姜亚楠很绝望。
她从未如此绝望过。
她颤抖着手，等段晋洲接电话，脑子既是一片空白，又仿佛塞满了东西。
等待段晋洲接电话的过程等了好久。
终于，她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
“亚楠。”
“晋洲，你在哪里？”
“在公司，你……”段晋洲想起昨夜的一幕，“你睡醒了？”
姜亚楠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难受：“你昨晚没回家？”
段晋洲没有直接回答她。
“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段晋洲昨夜睡得很好，今早醒来，附身亲吻过她的额头。
可她没醒。
本来是想她醒来，看到他，告诉她一切。
结果，刘峰来电话，说找到姜永华了……
段晋洲便只能起身离开，离开前，还不忘把合同签了。
“晋洲，如果我做错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段晋洲眉心一跳，他今早下床看到床单上的红色印记时，就已经决定此生对她负责到底。
不管她是否能怀孕，是否能生孩子。
段晋洲声音低沉：“除非你爱上别人。”
姜亚楠心里一酸：“我没有，我没有爱上别人……但是……”
她不想瞒着，却又没有勇气跟段晋洲说昨晚发生的事。
“我昨晚，没回家。”姜亚楠话里带着哭腔。
段晋洲沉默了两秒，让姜亚楠觉得极其漫长的两秒：“嗯。”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姜亚楠深呼吸，还是控制不住鼻酸：“我昨晚去找段总了，他把合同签了。”
“嗯。”段晋洲捏着鼻梁，“亚楠，你让我很意外，第一次谈生意，能有这样的水平，可以。”
他想起姜亚楠昨晚的表现。
于公于私，他是肯定她的。
虽然，在专业上还有些欠缺。
“不是，晋洲，我要说的不只是这个……我……”
姜亚楠还没说完，有电话进来了。
是刘梦涵打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拒接，继续跟段晋洲说：“我要说的，是昨晚我喝了酒，然后段总……”
话还没说完，刘梦涵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梦涵打电话来了，连续打了两个，可能有急事。”
“嗯，那你有空再打给我。”段晋洲等亚楠挂了电话。
段家老宅。
段晋洲挂完电话就冷眼看着眼前的罗寒枝，语气冷硬愠怒：“罗女士，你骗我？！”
罗寒枝拨了拨珍珠胸针，漫不经心道：“你不肯回来，我只能骗你回来，怎么你还真把这段婚姻当回事了？嗯？儿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她那个父亲姜永华就是个失败者，失败者的女儿，能做出什么事来？你需要的，是周楚烟那样的女孩子，聪明伶俐，见过世面，家境殷实。而不是找个来拖你后腿的女人！”
段晋洲冷笑：“你去找爷爷，亚楠是爷爷替我找的媳妇，而且，我很满意。罗女士，你离开我一走就二十几年，现在没有资格来对我的婚姻生活指指点点。”
罗寒枝也不气恼，她红唇微动：“那个姜亚楠，你跟她在一起半年了，是生不了孩子吧？你以为你爷爷身体有多好，还能等她几年生个曾孙子给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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