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出租屋。
姜亚楠故意放慢步子，给自己思考的时间找对策。
“陈雨帆最近，身体应该好了不少吧？”姜亚楠压了压嗓子，让自己情绪平静一些。
杨暮雪的脸色果然变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陈雨帆？他这辈子，都被你毁了，你不知道吗？我这辈子，也被你毁了！你真的良心过得去吗？”
姜亚楠粉色唇瓣轻抿，她没有圣母心：“你之前怀孕，我作为你在这个城市认识的人，也尽了情分，不欠你。那个孩子，你想不想要，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又何必栽到我头上来。”
“陈雨帆喜欢你，你确定你没勾引他？”杨暮雪有些失控。
抑郁症患者，情绪不稳定，亢奋和低落不停切换。
姜亚楠舔了舔嘴唇，耐心解释：“我没有勾引他，他是我前继母的孩子，还妄图害我爸爸，我怎么会对他有这些心思。”
可是，这解释对杨暮雪来说，她根本不信。
“我能想到唯一给陈雨帆报仇的方法，就是……”杨暮雪把姜亚楠推到沙发上，“就是把你给杀了。”
逼仄的出租屋，姜亚楠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她呼吸一下一下，趋于平静。
“让我死，陈雨帆就能过好他后半辈子了？就能爱你了？”姜亚楠满眼都觉得杨暮雪蠢笨，“你要是把我怎么样了，你和陈雨帆的关系更不会好。”
杨暮雪用刀子在姜亚楠眼前比划：“他不就是喜欢你的脸吗？那我把你这张脸给毁了！”
姜亚楠做梦都没想到杨暮雪有这么大力气。
但是她早已经知道杨暮雪言行会过激，早有防备。
杨暮雪说完，手上的刀就朝姜亚楠划过去。
电光石火间，姜亚楠反手捏住杨暮雪的手腕，把刀尖冲向另一边。
“你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的，失控，害人害己，值得吗？”姜亚楠终于没了耐心，盯着杨暮雪，没忍住斥责她，“我今天不跟你来，你甚至还要伤害我父亲，他在这件事，完全是无辜的，跟我们几个的纠葛又有什么关系？”
姜亚楠面无表情，杨暮雪却丝毫听不进去，用另一只手掐住姜亚楠的脖子。
仅仅一瞬，姜亚楠就感觉呼吸要凝滞了。
她抬脚往杨暮雪大腿上一踹。
杨暮雪没站稳，摔下去。
姜亚楠趁机扑过去把刀抢了，正要扔远，杨暮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起身在姜亚楠肩膀上狠咬一口。
“啊……”姜亚楠疼得咬牙，反手要推开她。
可就在下一秒，杨暮雪皱着眉，把姜亚楠手上的刀一把夺过。
姜亚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暮雪就狠狠把刀子放在姜亚楠的脸上上，用力一划……
姜亚楠瞬间，眼前出现一片红光。
几秒后，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让姜亚楠彻底失控。
她反手一巴掌打在杨暮雪脸上，随即夺过刀，又把她推远，掏出手机报警。
“杨暮雪，既然你如此暴戾又危险，我只能让你进去待一段时间。”
这样，她也不用担心杨暮雪发狂，找机会去伤害爸爸了。
只是……
姜亚楠抖着手，却不敢去碰脸……
这脸，伤了，会留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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