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商场的西餐厅。
罗寒枝大方得体。
她抿嘴微笑，看着男人。
“你最近还好吧？”罗寒枝主动说话，落落大方。
段洺毅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领证了吗？”罗寒枝又问。
段洺毅一愣，摇头：“应该夏天的时候吧！再半年！现在她跟我一起住，在生活中，我们有些地方，不算很合得来。”
罗寒枝没想到段洺毅如此坦诚。
她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再多打听。
直到一顿饭快吃完，段洺毅放下刀叉，喝着果汁。
罗寒枝看着还剩四分之一的食物，擦了擦嘴角。
“为什么没再来喝酒？太忙？还是换地方了？”
段洺毅喝果汁的动作稍微缓了一些。
“也不是。”段洺毅起身，“走吧，出去说。”
两人走出商场才发现，下雪了。
大雪漫漫。
罗寒枝很平静提着装有几本书的袋子：“那我就先打车回去了，天冷，你注意保暖。段少爷。”
她没有丝毫留恋，也没有丝毫要停留的意思。
今天罗寒枝穿着大姨，该高跟鞋，黑色丝袜，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头发盘起，知性又性感。
“罗小姐！”段洺毅叫住她，“天很冷，有没有兴趣，喝杯热茶。”
罗寒枝不卑不亢，转过身去。
他又问：“你成年了吗？”
暧昧的一句话，饱含深意的一个问题。
罗寒枝嘴唇勾起：“还有一段时间，快了。”
“那，喝杯热茶？”段洺毅亲自拉开后座车门。
“好，太冷了。”罗寒枝点点头，上了车。
段洺毅叫司机把车子开到他的私人公馆。
地方不大，但是干净整洁。
三天会有佣人来打扫一次。
平常段洺毅也很少过来。
进屋后，罗寒枝坐在沙发上。
她找出今天买的一本书：“这本，适合你。”
段洺毅正在取茶。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小说？作者，我记得好像叫什么……”
“米兰昆德拉。”罗寒枝把书放在一边，“你有时间就看看。”
“好。”
段洺毅把茶拿过来，放在桌上，转身放了轻音乐。
罗寒枝端起来轻抿了一口。
“那你还喜欢哪个作家或者书？”
“海明威，还有……”罗寒枝的眼神有些落寞，“《霍乱时期的爱情》，《雷雨》”
这天下午，他们喝茶聊天，聊文学，聊人生。
不知不觉，茶淡了，时间也到了傍晚。
罗寒枝起身要走。
段洺毅却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阿姨，过来做饭，对，两个人，水煮鱼和汤品，暖暖。”
打完电话，他看着罗寒枝：“我开瓶红酒，我们继续聊聊。”
罗寒枝不是不明白段洺毅的意思。
她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她不想被包养。
她想做正室。
但，也是能一步步来了。
“好。”罗寒枝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十二点半我要回家。”
“好。我叫司机送你。”段洺毅一口答应。
晚上，两人吃完饭，喝着两瓶开了的红酒。
大半瓶下肚，罗寒枝就有些晕过头了。
她眼泪落下：“你为什么，今日才出现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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