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许冉又启动了楚楚可怜的模式。
“阿珩……”
许冉软着声音，想冲顾之珩撒娇，却发现他神色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许冉忍不住问。
“没有，我很好。”顾之珩摇了摇头，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见状，许冉也不敢说话，只得在一旁委屈的沉默着。
此时，一缕阳光从玻璃穿过，将顾之珩的双眼映在另一块玻璃上。
顾之珩眉心皱起，眼波似乎带着不明的情绪，异常复杂。
*
半小时前——
“顾总，您查的事情有进展了。”江特助恭敬道。
“讲。”顾之珩抬了抬眼皮。
“当年，许小姐确实出现在车祸的地方好几天，和您的行程重合。”
听到这里，顾之珩的表情不变，仍旧翻着文件道：“嗯，继续。”
“但是……”江特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施小姐……也是。”
“啪”。
顾之珩猛的将手里的文件合上，影子将他的五官藏住，令江特助看不清表情。
他几乎没有语气的问：“你可查清楚了？”
江特助点头如捣蒜：“查清楚了。”
“然后呢？”顾之珩语气仍旧很淡。
“并且我们查到，许冉没有任何从医经验，唯一跟从医相关的，还是当初加入红十字会。”
“但加入红十字会时，因为矫情还差点害死过人，所以许小姐没过多久就被开除了。”
反倒是……
江特助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顾之珩已经猜到了后半句话了。
施砚认识鬼医，并且还跟她关系这么好，就连施氏名下的医疗产业也是业内龙头。
这让顾之珩忍不住想多。
看着顾之珩陷入了沉思，江特助忍不住开口：“顾总，您也别想太多了，说不定就是巧合呢？”
顾之珩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嘴唇仍旧紧绷着。
江特助自知自己劝不动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了，你先下去。”
顾之珩将人打发走，正准备沉思一会，却接到了许冉的电话。
——
回过神来，许冉已经凑近顾之珩，在他眼前晃了晃。
“绿灯了。”
闻言，顾之珩猛地回神，加速冲过了红绿灯。
旁边的许冉一脸奇怪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顾之珩却不知该如何跟她讲，索性换了个话题：“今天，施砚有没有为难你？”
听到这话，许冉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情却装得愈发楚楚可怜。
“我刚开庭就一直跟她道歉，可惜她根本就不理睬我，我最后都差点给她跪下来，才让她原谅我。”
许冉三缄其口的说完，本以为等待她的会是顾之珩的安慰，没想到顾之珩却一反常态道。
“这件事毕竟是你做错了，她这个反应也正常。”
“嗯……”许冉憋回心中的委屈，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应声。
“好了，既然她已经原谅你，这件事就翻篇了，你也没必要继续纠结。”
听着顾之珩安慰的话，许冉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另一边，施砚回家，椅子还没捂热，就听见吴琪琪打来电话。
刚一接通，吴琪琪就大叫道：“施砚，你没事吧，你居然原谅他们了？”
“冷静冷静。”施砚示意她少安毋躁，一面无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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