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啥居心？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马大婶眼珠子滴溜溜转，见没找到人就想往外走。
苏九横跨一步拦在她前面，“关心我？我跟你有亲？平时我们关系好？”
马大婶有些气急败坏，“没有男人就没有呗，你是清白的，行了吧？”
没等苏九继续怼她，孙嫂子跳了出来，“你说的这是人话？我们大家伙也上你家找找去，看是不是藏了男人。”
“你胡说八道啥？我家咋能藏男人？”
“你家不能藏，人家小苏家就能藏了？你干的这是人事吗？”
“就是，人家小苏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败坏人家？”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干这种事，年纪都长狗身上去了。”
马大婶再泼辣，一张嘴也说不过一大群人，而这一群人偏偏是她故意引来的。
苏九看了一会儿热闹，才慢悠悠地说：“说说吧，今天这事怎么解决？”
“你想咋样？”
马大婶梗着脖子一脸无惧，反正她没偷没抢的，怕啥？
苏九微微勾起唇角，“两个选择，一，报警，让警察给我个公道。二，也去你屋子里搜搜，看你藏没藏男人。”
“大半夜的，警察都下班了。去搜她家，我们大家伙帮你搜。”
就有不怕事大的，苏九话音刚落就跟着起哄。
“马大婶你没意见吧？人家小苏家都让你搜了，我们搜搜你家，不过分吧？”
大家也不等马大婶答应，呼啦啦地往她家跑。
这么大动静又惊醒了不少人，队伍壮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苏九第一个进了马大婶的屋子，把胡拥军扒光了丢在马大婶床上。
屋里没开灯，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也没人发现她的小动作。
“啪。”
灯被打开。
部队大院的房子结构都一样，谁都知道她家灯的开关在哪儿。
苏九不着痕迹地往人群里退了一步，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马大婶气急败坏地挤进来，“看吧，你们随便看，我家还能……”
话还没说完，马大婶傻了，她一眼就看见床上趴着一个赤裸的男人，衣服散落一地。
而且，是个人就能看出来，那不是她家老马。
场面太炸裂了，孙嫂子忍不住惊呼，哎哟我的妈呀，马大婶你也玩的太花了，竟然还找个小伙儿。”
“可不是，没看出来呀，马大婶你真了不得。”
马大婶彻底慌了，“你们别瞎说，他，他是……”
“他是谁呀？”孙嫂子幸灾乐祸地问。
“就是，马大婶你说说，他是谁能这么光着睡你床上？”
胡拥军这会也醒了过来，看见满屋子老娘们都盯着他看，突然感觉身上冷飕飕的，这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
“老姨，你带这么些人来干啥。”
一边嚷嚷，一边拉被子往自己身上盖。
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可被一大群人参观也受不了。
马大婶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咋在这儿呢？”
“我……”
胡拥军刚想解释，就看见人群中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苏九，脑袋“嗡”的一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可他怎么甘心被一个小娘们耍，指着苏九大声说：“是她，我本来跟她在一起的。”
“哟喂，你们这一家子可真逗。人家小苏怎么你们了，这么费尽心思地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你说你跟小苏在一起，那你怎么光着腚睡这儿了？”
“我……”胡拥军突然很想哭，他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信吗？
“没话说了吧？跟你老姨搞破鞋，还想把脏水泼到小苏身上，你们的心可真脏。”
“报警吧。”
苏九沉声说。
“你敢！”
胡拥军恶狠狠地瞪着苏九，早没有了之前的仰慕。
“让让，让让，警察办案。”
早就有好事的人跑去了警察局，这边的僵持局面终于被打破。
胡拥军和马大婶都被带到警察局审查，苏九作为证人也要去做笔录。
院子里的嫂子们也都站出来作证。
所有证据都指向马大婶和胡拥军偷情，想把脏水泼到苏九身上。
虽然眼下的政策松动不少，但搞破鞋这种事在人们心中还是零容忍。
“你们已经构成了通奸罪，至少五年以上，考虑好了再回答问题。”警察一脸严肃。
胡拥军彻底慌了，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可好好干还是有前途的。怎么都比去蹲监狱好。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你们要相信我。”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是我老姨收了人家的钱，让我今晚去敲苏九的窗户，把邻居们都引出来，败坏她的名声。”
“那你怎么没穿衣服躺在你老姨床上了？”
“我不知道啊？”胡拥军都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我去苏九家时，她家窗户一推就开了。她长得那么好看，我一时色迷了心窍就进了她屋子。
可我不知道怎么就晕了，等我醒来就躺在我老姨床上了。我真什么都没干呀。”
他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因为那么多人都进苏九家搜过，全都可以证明门窗紧闭。
就连马大婶也说不出，“苏九家的窗户是开着的”这种话。
人家一个女同志在家，怎么可能不关门关窗。
马大婶看着泼辣，一进局子就怂了，都不用吓唬，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是舒县长的媳妇来找我，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往苏九身上泼脏水。”
“一百块钱你就干这缺德事，你这是会逼死人的，你知道吗？”
如果今晚真让他们得逞了，苏九的脊梁骨得让人戳断。
想不开的真有可能一头栽河里。
“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马大婶心虚地不敢跟警察对视。
作为女人，她不是不知道后果，只不过财帛动人心，她的贪念战胜了良知。
现在的警察办案讲证据，虽然在马大婶床上看到胡拥军，但并不能证明他们之间就有关系。
最后这件事以栽赃罪，判处两人三年有期徒刑。
舒雅妈妈构成教唆他人犯罪，同样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舒雅爸爸为了保住自己屁股底下那把椅子，立刻提出离婚。
人心就是这么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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