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有错的是我。”温婉放弃和他讲道理，因为讲不通。
“顾夜霆我们回去吧。”
顾夜霆冷漠的看了厉风行一眼：“我妹妹要是真的如那些资料上所描述的那么惨，我顾家不会放过你。”
他带着温婉离开，留给厉风行一串黑色的汽车尾气。
厉风行在警局门前站了很久，眼神风云变幻，最后归于平静。
回到医院，温婉和顾夜霆先去看了顾清月。
当见到她全身上下都缠着绷带的那一刻，温婉有些害怕面对她。
顾清月会变成这样，主要因素就是因为厉风行要给她报仇所致。
顾清月看到温婉，扯出一抹笑：“温婉，这样够了吗？我欠你的还清了吗？”
温婉不知道该说还清了还是该向她道歉，顾清月所受的罪，远远超过了她曾经的欺负。
见她不说话，顾清月继续说道：“我早就跟你道过歉了，也下跪祈求你的原谅，从那以后，我就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你第一次被绑架不是我命人干的，第二次被绑架也不是我让人干的，可每次你受到伤害，厉风行都算到我的头上。”
“你想听一听他是怎么折磨我的吗？他北城的别墅里养了很多蛇、虫子、蟑螂、蜥蜴，我被他丢进去折磨，他还会把我关在地下室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每天都对我进行生理折磨，把我当成泄欲工具。”
“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他和我做的时候，时常叫着你的名字。”
温婉越听越觉得恐怖，最后那句话直接把她恶心到了。
她想起顾夜霆不止一次因为厉风行对她好而吃醋，那时候她觉得顾夜霆想多了，可没想到厉风行居然真的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对不起。”
“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你能不能让厉风行和我离婚，如果不离婚，要么我把他杀了，要么我自杀。”
“好，我会劝劝他的，你好好养伤。”温婉简直没有脸继续面对顾清月。
她对顾夜霆道：“你陪陪她，我去看看我爸。”
病房里只剩下顾夜霆和顾清月。
顾夜霆看着自己妹妹的惨状，心疼道：“清月，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呵呵。”顾清月冷笑。
“哥，你能保护好谁？”
“当你喜欢江菀晚时，你处处伤害温婉，当你爱上温婉时又为了温婉针对江菀晚，至于我这个妹妹，你有多关注过一眼吗？你从来都没有，所以就不要说保护不保护的话，因为你从来没有保护过我。”
顾夜霆想解释，却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你......好好休息，你想和厉风行离婚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他也走了。
说了那么多，将自己的痛苦都摊在明面上，可是顾清月发现自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呆呆的看着窗外，要是能跳下去该有多好啊。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厉风行走了进来，随后把房门反锁。
他径直来到病床前，冷森森的看着她：“是你把霍斯爵找来的？是你告诉霍斯爵那些事情的？是你让霍斯爵跑到婉婉面前胡说八道的对不对？”
顾清月已经放弃了挣扎。
她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正如江菀晚说的，你连死都不怕，还在乎这些？
是的，她不在乎了。
她突然咧嘴一笑：“是呀，霍斯爵是我叫来的，他哥被你害死的事情也是我告诉他的，你喜欢温婉的事情也是我说的，什么都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打我？骂我？还是现在就上我？”
顾清月故意刺激他，她不屑再解释，更不屑求饶了，她把所有有的没的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只为了激怒厉风行，他最好失控之下杀了她才好。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就怕在他不断的折磨下换上斯德哥尔摩从而爱上他。
她什么都没有了，唯一能掌控的就是自己的爱，如果她爱上厉风行这个施暴者，那么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
她不允许自己变得那么下贱。
厉风行忍无可忍，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随后上了床。
顾清月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淡，最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只恨跳楼没有摔死，不然也不用再次被他羞辱。
......
温婉和顾夜霆回到病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问了护士才知道，她爸又被推进了手术室。
温婉双腿发软，才做完手术又进了手术室，难道是出现了排异反应？
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双腿软的连走路都使不上力气，还是被顾夜霆抱到手术室的。
他们才到，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医生只说了三个字：“请节哀。”
温婉如同坠入地狱，哭喊道：“我爸的手术不是成功了吗？”
乔丽君也哭成了泪人：“患者情绪波动太大，身体出现了排异反应，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温婉不接受这个现实：“爸，爸——”
她扑到温海冰冷的尸体上恸哭，可是不管怎么哭，温海都不会再醒过来。
一天之内大喜大悲，温婉的身体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场面一时间异常混乱，顾夜霆抱起她掐人中，温婉醒了，他还不等安慰，她又昏倒了。
乔丽君也哭晕了好几次被医生抢救回来。
躲在暗处观看了一出大戏的江菀晚，都快抑制不住大笑出来了。
“呵呵，呵呵呵。”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温婉、顾清月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们这些人越痛苦，她就越开心。
目光落在顾夜霆身上，江菀晚眸子里一片冰冷，顾夜霆你都失忆了为什么还要处处维护温婉那个贱人。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江菀晚得不到的，温婉那个贱人也别想得到。
她走出去，一脸焦急的拉住顾夜霆：“夜霆不好了，厉风行那个人渣又在欺负清月，你快过去看看吧，不然清月会被他折磨死的。”
顾夜霆左右为难，一边是面临丧父之痛的温婉，一边是被折磨的亲妹妹。
江菀晚见他犹豫，又道：“我要是能阻止厉风行我肯定不会来找你的，你要是再不去，清月怕是会没命的，她还受着伤，怎么能承受的住厉风行的惩罚。”
“夜霆你放心去，我来照顾温小姐。”
顾夜霆没有办法，只能把温婉交给江菀晚。
这时，温婉醒了，她摇头：“顾夜霆，我也要去。”她倒要看看厉风行是怎么折磨顾清月的。
乔丽君也不哭了：“我也一起去。”
江菀晚心底好笑，都要去？那正好，让你们见证一下厉风行这个畜生有多不是人。
他们来到了病房，敲了好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开门，病房里静悄悄的跟没有人一样。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只能看到厉风行正在整理衣服。
等整理好了，他才开门，笑道：“婉婉，你们怎么来了？”
顾夜霆一把将他推开，来到病床前就嗅到了一股欢爱后的味道。
再看顾清月，她面如死灰的躺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像是木偶一般。
温婉看到这样的她，心里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她颤抖着手，把顾清月身上的被子拉开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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