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瞪，直接拧住二皇子的胖耳朵，狠狠的揪了半圈。
“你这个竖子，刚才说什么？”
再说一遍！
“你九弟才多大，他才十六岁啊！”
男子十五弱冠，开始娶亲成婚，所以说这个年纪不算小，但是跟头上的几个哥哥相比，他却是最小的。
“你们这些当哥哥的没有做好榜样，反而把弟弟推出来当挡箭牌，朕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脸皮有多厚！”
“啊！”
“疼，疼！父皇快松手……快松手！嗷！！”
他的脸！
二皇子痛的嗷嗷惨叫，腮帮子被皇帝捏在手里，疼的他不得不偏着脑袋、伸着脖子，像一只嗷嗷叫的大鹅。
这一幕险些将周围的下人逗笑。
不敢笑出声，赶紧憋着。
凤知忧沉默。
骂着骂着就骂到他头上了，一直以来，他无心男女之事，后院的那些夫人，全是这些年立功赏赐来的，通通收入后院却从未去宠幸过。
六皇子不敢再求情了，一说话就吃枪子儿。
父皇跟个爆炸的火药筒似的，谁敢撞上去？
此时，还是凤廷深上前：“父皇息怒，不如先看看大嫂的情况。”
南渊皇扭头过来，一肚子的火气就要冲他发一发，他立即拱手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提，但您可能会高兴听，就是怕得罪大哥……”
南渊皇皱眉：“什么事神神叨叨的？说。”
在他面前，休卖关子。
“这……”
“快说，你别逼朕发火。”
“……”
凤廷深当即叹道：“父皇，儿臣府上的杨侧妃刚被查出了喜脉。”
南渊皇眸子微瞠，愣了下，差点以为听错了。
“昨夜查出来，儿臣本想今日进宫禀报，谁知大哥府上出了这样的事。”凤廷深有些歉疚。
大嫂出了事，他却呈报杨侧妃有孕之事，实在不符合时宜，怎么有一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大哥，抱歉，弟弟并非有意。”
实在是这两件事撞在一起，太不巧了。
大皇子苦涩的勉强扬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恭喜三弟。”
没有嫉妒，没有生气，心中只记挂着晚儿与孩子。
六皇子惊讶的侧了侧脑袋：“三弟，听说你极其宠爱那位杨侧妃，她入府也有些年头了吧，现在才怀上？”
笑笑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话家常，又想暗含着某种质疑。
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在大皇子妃出事的时候怀。
凤廷深点头：“是进府三四年了，但这几年我操劳公务，无心其他，如今算算年龄，也是时候生育子嗣了，二哥，六弟，你们也抓紧些。”
六皇子摸了摸鼻子，不想提这个话题。
二皇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下好了，失去了一个孩子，却也得到了一个孩子，父皇应该息怒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南渊皇的脸色仍是紧绷的，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方才的雷霆之怒了。
“朕晚些回宫，派御医去给杨侧妃请脉，这个孩子务必好好看护着，若有差池，朕拿你问罪。”
凤廷深当即点头，认真应下，不敢有丝毫怠慢。
接下来几番言语间，摸清楚了大皇子妃的状况，以及司铭与给出的医治法子。
“老大，你怎么想的？”南渊皇问。
保大还是保小。
这么大的事，只有大皇子自己做选择。
大皇子红着眼角，嘴唇嗡动，半天道不出半点声音。
怎么选？
无论是孩子还是晚儿，都像是在拿刀子割他的肉。
“咳……咳咳……”此时，屋内，传来虚弱的闷咳声，一名婢女欣喜的奔了出来。
皇子妃终于醒了！
“殿下，皇子妃想见您，您快进屋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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