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
司南南只等了半刻钟，南渊皇便折回了，瞧他一脸堆笑的模样，理应是事情办好了。
待人走近，她便麻利的福了福身子：
“多谢皇上。”
南渊皇还没开口呢，就先被谢上了，宠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你呀。”
什么心都操。
管那么宽。
“朕帮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朕？”
司南南笑道：“这次来的急，下次进宫，南南给您带宫外特有的小吃食，如何？”
“朕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南渊皇故作不悦，胡须抖抖的。
“朕不要那个。”
“要不然，你给朕当儿媳妇？”
“！”
司南南没站稳，脚下一滑，差点摔了，后方的德公公赶紧扶住她：“哎哟喂！”
这小祖宗可别摔到哪，要不然司将军非得心疼死。
南渊皇：他就随口说了一句，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
司南南站不稳脚，连连咳嗽，脸都差点呛红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闪了她的腰。
她还小。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特别是在知道母亲与令妃之间可能存在别的关系时，她更不会考虑这些东西了。
“皇上，您忙好，我该回家了，臣女告退！”
话落，脚底抹油，拔腿开溜。
速度之快，生怕跑慢一步就会遭殃。
南渊皇摸着自己的俊朗犹存的脸，看着她那副见鬼的逃跑模样，不理解的琢磨道：
“我瞧这小丫头挺喜欢忧儿的，怎么就跟她爹一样，总抓着不肯松口呢？”
德公公笑得一脸油光：“皇上，司小姐还小呢。”
“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么？若是去晚了，还能有下手的机会？”
“这，这……战王府有一封折子送进宫来了。”
-
与此同时。
司南南离开御花园，外面长长的宫道上，凤渊正在那里焦急的等着，见她出来，赶紧上前：
“南南！”
司南南目光平稳，示意她安心：“已经没事了。”
短短的五个字，却令凤渊悬在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大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真的谢谢。”
司南南摇了摇头：“不过，方才皇上已经旁侧敲击的警告我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帮你，若有下回，恐怕无能为力。”
其实，皇上没有警告她。
她故意这么说，只是想与凤渊划开一些距离，不至于撕破脸皮，但也不会跟以前一样无话不说。
凤渊听出了话内深意，眼角红了红：
“若我的兄长不是三皇子，南南，我们是否还能像从前……”
司南南轻笑一声：“我们一直都跟从前一样呀，凤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别多心。”
“好了，你先去看看余嫔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完便转身走了。
长长的宫道上，凤渊站在原地，看着司南南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睛逐渐水雾朦胧。
如果，当初母妃套她话的时候，她能将此事告诉司南南。
如果，当初大哥要她跟着去桃谷，要求她将桃谷的位置留下线索时，她能够勇敢的拒绝……
如果……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已经发生的事，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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