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南南抿唇，没有再藏着，抬起头来，落落大方的承认了。
“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我确实在你的茶杯上动了手脚，我这样做只是想确定某些事，并无他意。”
现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什么事？何不直接问我？”凤知忧看着她，眼中目光坦荡。
坦荡的令司南南有一种她做错了的错觉。
“没什么。”
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即便问了，他也不可能直言。
凤知忧眉头微拧，忽然有些听不懂她的意思，“南南有话不妨直说？”
他们之间还需这般拐弯抹角？
司南南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没有什么事，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便先进屋了，日后没有重要的事，不必来找我。”
更别站在外头等。
她心里膈应。
凤知忧太阳穴狠狠一跳：“南南？”
她这决绝的模样，意思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是不是因为我母妃？我已经在查了，绝对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信我。”
司南南只是淡笑，不想与他多言什么。
细细想来，是她太单纯了，认为两个人走得近，交情好，便能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却忘记了身在皇室，权力至上，水深火热，根本没有那么多诚挚坦荡的情谊。
是她天真。
看着他脸上的那张黑色面具，以及面具下的真实容颜，以及在山内与她交手、却不伤害她的那个男人。
过往之事仔细的在脑中捋了一遍，所有事都与他有关，原来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本来就是他做的。
他全程参与。
她却从未起疑觉察过。
“山内私藏的那批铁兵器，你汇报给皇上了么？”
凤知忧顿了一下：“本来打算说的，可一回来，粮仓便起火，忙碌了整整一夜，暂时还未与皇上提及。”
“哦。”
司南南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那你忙吧，我回了。”
话落，转身便走。
“南南。”凤知忧提步欲追，“南南，你今日想问我什么？与我说一下可好？”
“南南。”
看着她大步进府的背影，走得决然，似乎挥开了一条鸿沟，将他隔开在外，没有丝毫的留情，就像两个陌生人。
他的心似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加快了步伐，却听得少女吩咐的声音：
“关门。”
嘭——
他怔然的站在外面，面前光线一暗，看着那两扇已经合上的大门，眼中的光一寸一寸的暗了下去。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误会了他什么。
他想靠近，可她却像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刺，不准任何人靠近，就连交流的机会都不给他。
南南……
“嘶——”忽然，脑中刺痛了一下。
他扶着额头，脚步有些踉跄的退了两三步，不知怎的头颅深处刺痛得很，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一样，又麻又痛。
只是短暂的三四秒，这种感觉便消失了，他又恢复如常。
仿佛刚才的刺痛只是错觉。
许是一夜未眠，忙碌过头而导致的吧？
凤知忧敛起眸底的疲惫，却并未注意到脖颈后方的皮肤下，一条黑色的虫子飞快的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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