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了语气，是在哀求。
司宴礼眼中的光却一点一点的冷下，“你也会求人？”
“凤知忧，你也有喜欢的东西，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还以为他的心是铁做的，没有温度，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特别是当年对待他时，更是残忍无情。
当年，那场火可真大啊。
呵！
“我保证不了司南南的安全，你若是想见她，看我心情。”
冷声说完，转身离开。
“阿夜！”
“阿夜……”
凤知忧挣动着，看着那扇门缓缓合上，隔绝内外视线，也隔绝了司宴礼的背影，他眼中的光逐渐沉重复杂。
阿夜，一定要如此吗？
我不想与你为敌，更对你下不了手，别逼我……
-
有了代雪从中交流，令妃得知消息，次日午时便抽出了时间，出宫一趟，探望儿子。
府上，早已备好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司宴礼坐在桌旁，看着走来的那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唇角勾了勾，起身去迎：“母妃。”
他拂手，从嬷嬷的手里接着搀起令妃，示意嬷嬷退下。
嬷嬷福了福身，与两名宫女先行离开，厅内，没有任何下人伺候，唯有母子二人。
“今日这是怎么了？”
令妃笑着走到桌旁，“忧儿，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母妃。”
从小到大，跟这个儿子虽然血脉深厚，可忧儿性格偏冷，不喜言辞，除了偶尔会进宫向她请安之外，基本上不会主动寻她。
更别说专门为她设这么一大桌佳肴。
“自然是许久未见，想念母妃了。”司宴礼笑了一声，坐在她身旁，提起银筷，给她夹了一块汤里的菌菇。
令妃娇笑一声：“你这孩子。”
这么大个人了，说什么想不想的，也不怕害臊。
“几天前，你不是刚到宫里请安么，怎么就许久未见了？”她执起银筷，心情很不错的夹了菜，送进嘴里。
司宴礼看着她。
近在咫尺。
二人排排坐，仅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
面具之下，那双深幽的眸子一直望着令妃，“在宫里请安，只能隔着距离，远远的瞧母妃一样。”
有外人在，许多事都不方便。
“现在近些一看，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妃的容貌依旧美如当年，怪不得父皇如此宠爱您。”
含着笑的嗓音听起来很平静，像是在话家常，可若细听的话，又带着一丝幽幽的诡异。
令妃并未觉察。
自幼性子孤冷的儿子突然变得体贴黏人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心里高兴。
一高兴起来，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是吗？”
她捧着脸，摸着脸颊，笑得嘴角弯弯，“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今日倒来打趣起我来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司宴礼笑着看她，“都说美丽的女人会带刺。”
“越美的女人越狠毒，母妃，您说是么？”
沉笑声落下，他扬起的指尖轻轻落在令妃的脸颊上。
指尖薄凉像冰，不带丝毫温度，令令妃的身体轻轻一颤，此时才注意到这个姿势……有些僭越。
面前的这个儿子，竟一改往常般，无比陌生。
她往后靠了下身体，避开他的手，皱眉道：“忧儿，你莫不是糊涂了，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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