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与四少爷已经在边疆待了九年了。”
“自您失踪后，三少爷便一直待在翠天山庄，不曾再回来；五少爷更是不知所踪，二少爷与您在一起，这帝都城，这将军府内，便只有大……翊王常常回来。”
也就是说，大权全部握在了翊王手中。
他这么说，小姐心里应该能明白。
翊王掌控着一切。
局势并不乐观。
司南南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花园与蝴蝶春色，安静的久久未动，直至傍晚时分，司宴礼回来。
“南南？”
见她发呆，他眉心染上一丝疼惜。
“听下面的说，自大皇子妃走后，你便一直坐在这里发呆，是说了什么不开心的话，还是怎么了？”
他推门，进屋来。
司南南只是心中的思虑太重了。
想的多，情绪重，心思自然便沉了。
她缓缓抬眸，看向男人温柔和煦的面孔，似乎无论什么时候起，他在她面前时，永远都是这般模样。
“大哥。”
“爹什么时候回来？”
司宴礼笑着坐在她身侧，“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送消息了，待他收到消息，定会第一时间赶回帝都。”
但，并未给出具体的时候。
“那是要多久？”
“如果没有公务缠身的话，想必很快？二十日？或一个月？”
仍是不具体的答复。
“四哥会跟爹一起回么？”
“或许吧。”
“那三哥呢？翠天山庄离帝都城并不远，再有两三日，三哥或许也该回了吧。”
司宴礼不置可否：“或许吧。”
“我才发现我回来这么久了，大哥，你从未问过二哥的消息。”
司宴礼微顿：“是么？”
司南南点头。
当年，她跟二哥司铭与一起失踪的，这些年来，他们日夜不分的在一起，可她回来后，司宴礼并未问过司铭与半句。
“许是见到你，太高兴，一时忘了。”
他的解释倒也合理。
可，司南南却心如止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说：“大哥，你变了。”
淡淡的几个字，连话题逐渐陷入了凝重。
他搭在膝盖上的指尖微止，两秒后，才又轻点了两三下：“是人，都会变。”
“南南，你也变了。”
“你没有小时候那么黏我了。”
她与他变得生份疏离了。
司南南淡淡的笑了一声：“大哥，你想要什么？”
想要的东西……
司宴礼沉吟片刻，深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停了须臾，方道：“我并不贪心，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便够了，不属于我的，我一样都不会多要。”
他话音的范围那么辽阔，可什么才是属于他的东西？
江山？
天下？
还是当初曾亏欠他的人？
乃至于战王的性命？
“大哥……”
“南南，你刚回来，想得太多会很累，好好休息。”司宴礼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话题，“明日是接风洗尘宴，前来的宾客会很多，应该会很忙，今晚早点休息。”
他起身：“好好休息。”
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他是走了，可她却不能离开。
外面有人盯着。
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盯住了这座院子，亦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会一字不漏的传到司宴礼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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