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
南渊皇看向他的目光很深,里面有浓浓的父爱,也有深深的愧疚,对这个儿子充满了复杂的心思。
可刚开口,便被冷冷的打断了: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司宴礼起了身:“你有什么资格唤我?”
阿夜?
凤知夜?
那个人早已死在了当年的那场大火里。
如今,他是司宴礼!
“阿夜,是朕没有保护好你,朕对每一个孩子都一视同仁,唯独亏欠了你,当年……”
“够了!”
司宴礼冷斥道,一个字都不想再多听,听了只会觉得万分虚伪,恶心。
现在他回来了,知道要这么说了?
当初,干什么去了?
年幼无助时,身为父亲的他又在哪里?
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意外。
那场火,根本就不是意外!
这个父亲当着父爱的幌子,实际上,为了自己的江山,为了座下的皇位,为了能够平定凝固人心,什么残忍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当年,他才多大?
说起残忍,谁都没有南渊皇残忍!
司宴礼想到这一切,眼中溢出深深的恨意与愤怒,情绪波动着,却又在一个临界点时,理智的收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捏紧的掌心又松开,好笑的嗤了一声:
“我与你争什么?”
可笑。
他回来了。
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并要夺回这一切,到最后,所有东西都会是他的,他又有什么好愤怒的?
呵!
司宴礼扯开薄唇,凛笑一声,转过身去,扫了眼空荡的屋内,忽然开口:
“出来吧。”
屏风后。
司南南呼吸一紧。
这话……
是对他们说的?
“我知道你在,你还要藏到何时?”
司宴礼对着空气开口,那眼中的沉稳,似乎早已揣测透了一切。
也是。
整个养心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里发生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及时送到他的耳中,即便下面的人没有明确的捕捉到他们的踪迹,但司宴礼猜也能猜到。
二人对视一眼。
凤知忧并未遮藏,提步便出了屏风。
“翊王。”
司宴礼侧眸,看去:“战王。”
刚开口,只看见另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战王身侧,瞳孔登时微缩。
南南……
“大哥。”
“你怎会在此?”司宴礼的神色陡然沉了。
他以为只有战王在,却不想他们二人在一起!
也就是说,司南南躲开了他的眼线,偷偷跟战王会面,并且一起进宫,就好像几天前,在郡府时,她藏了起来,选择偷偷的跟战王见面,也不愿跟他在一起。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脸色犹如霜打的茄子,无比难看。
难看到了极点。
司南南抿唇:“我许久未曾见过皇上了,听说他病了,便特地与战王一同,进宫探望。”
司宴礼捏紧指尖。
好一句‘特地与战王一同’!
他们二人藏在屏风后,无形之中,就像统一了战线。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他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外人。
他们站在一起,肩并肩,那男子俊朗、女子娇美的模样,像一张漂亮的画卷,而他就是多余的!
霎时,司宴礼眼底的狰狞与愤怒,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撕裂了。
“你要进宫,为何不跟我说?”
冷了的嗓音带着三分质问,三分愠怒,以及四分不甘。
“为何不跟我说!”
“难道只有战王能带你进宫?难道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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