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惶恐：“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女子素手一扬，便握着一把刀子，直直的横在他的脖颈上，吓得他没有站稳，瘫软的摔在地上。
“饶、饶命……”
看来，他果真是个惜命之人。
当年至今，已有二十一年，他也苟活了这么多年，哪怕受尽欺凌，也在苟且的活着。
“当年，是谁指使的你？”
张五双眼瞪大，眼珠子几乎快要迸出眼眶，俨然不敢相信时隔那么多年，竟然有人会招上他。
为什么会找他？
都已经过去二十一年了，不是吗？
为何还要重提当年的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
司南南不急不缓的笑了一声，慢慢的跟他分析实况：“你受人所指，当年的大火并非意外，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平安无事了？”
“你若告诉我真相，我可给你一笔钱财，让你离开帝都城，可供下半生生活无忧，若是不说，那便带着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去地底下见阎王吧！”
冷声落下，直接扬起刀子，刺向他的心脏。
噗嗤！
刀尖刺了进去。
“小姐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握紧刀柄，直接刺深。
“小姐饶命，我真的不知……我说！啊！我说！”
张五瘫跪在地上。
生死面前，果然没有几个人不怕死的。
司南南抽出染血的刀子：“不得有半点隐瞒。”
张五面色苍白，事已至此，为了活下去，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我并不知具体的细情，也不知是怎么起的火，只知道是……是令妃，令妃娘娘让我支开照看两个小皇子的宫女红袖，除此之外，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南南眼前一晃：“你说什么！？”
令妃！
“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有半点隐瞒，是令妃娘娘的心腹嬷嬷亲自交代的，让我支开红袖，我便给红袖吃了点馊饭馊菜，让她吃坏肚子。”
当时，他并不明白令妃娘娘这样做的意思。
直到第二天，大火突起，连他都被烧得半死不活。
当时，他浑身都是血，只剩一口气在了，被扔到了乱葬岗，幸好命硬，侥幸活了下来后，便一直苟活至今。
想不到时隔多年，竟然会有人找上他。
司南南僵硬的站在那里，只觉得头皮发麻，突然的这个认知，令她后背发寒。
是令妃……
令妃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她一直以为当年的事另有蹊跷，或许是令妃的某个仇敌，借助国师的占卜，用以谋害小皇子，削减令妃的宠爱。
却不想……
当场的大火，那一切的一切，竟然是令妃一手策划。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竟然做得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
这话若是说出去，几人敢信？
天底下，竟有亲生母亲，舍得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想着这一切，司南南的指尖一寸一寸的变凉，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只觉得人心的可怕，甚至扭曲，更无法直视。
令妃……她是真的狠。
狠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她连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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