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次杀人
岳川大概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先皇一死，姜恬还没有稳定朝堂局势，确实是非常危险。
岳川正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叫喊声：“挡住！挡住！不要让他们进来。”
“挡不住了！”
“保护公主马车，不要让他们靠近。”
外面明显是被人攻破了。
“砰！”
“砰砰！”
“砰！”
马车外不停传来声音，应该是箭矢射在马车的车厢上。
好在这马车使用的木头都是硬木，还非常厚实，敌人的弓箭根本射不穿。
“回头到了邰州，我给你做好吃的！”岳川从姜曼手里拿过短刀。
“你做什么？”姜曼没有松手：“你要出去？”
岳川说道：“敌人能这么轻易突破防守，外面估计撑不住太久。”
姜曼还是没松手：“你是武威候的公子。”
岳川用力夺过短刀：“要是死了，问我是皇帝也没用。”
“在车里别出来！”
岳川很清醒，如果外面的人能抵挡得住，他肯定是不会出去的。
现在外面的人明显已经挡不住了，自己出去，或许还能帮上一些忙。
姜曼看着岳川出去，忽然感觉现在的岳川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整个人似乎都变得“高大”起来。
岳川钻出马车，只见所有人都已经退到了姜曼的马车旁边，抵挡住外面倭人的进攻。
倭人想要把外面的马车给挪开，方便后面的人进攻。
岳川掏出弓弩，朝着外面连续射空箭矢。
这种小弓弩的威力不算大，但距离这么近，只要射中要害，是能直接要人命的。
就算设在四肢，也能造成不小的伤害。
“大人，你快进去！”张可久站在下面，身上已经沾了不少鲜血。
岳川没有理会他，正想装箭矢，忽然想到车里的姜曼，又钻回车里：“给我装一下箭矢。”
说着，岳川拿出一包弓弩的专用箭矢，教姜曼怎么装填。
姜曼一学就会：“你这个弩倒是很精致！”
“我自己做的！装好就给我。”岳川说着就钻出了马车。
李德仁大喊道：“大人，进去，不要站上面，容易被他们弓箭手针对。”
岳川干脆跳下马车，恰好一个倭贼冲了过来。
岳川也是吓了一跳，拔出刀就捅了过去。
倭贼也一刀砍来，却被李德仁一把抓住手腕。
“噗！”
岳川的刀刺入倭贼腹部！
这是岳川第一次杀人，刀刺进人身体的感觉，让岳川在一瞬间有种不是很清晰的错觉。
虽然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
刚反应过来，旁边一道鲜血喷溅过来，直接洒在岳川的身上。
那种温热的液体，还有点粘粘的感觉。
这让岳川又略微一懵。
“大人！”李德仁大喊一声。
岳川反应过来，想到某些古怪的知识，用里扭/动手中刀柄。
“啊！”
被捅的倭贼一声惨叫。
短刀扭/动，鲜血也从伤口喷涌，沾满了岳川的手。
李德仁一把夺过倭人的刀，然后一脚将倭贼踹翻：“大人，你快上去！”
李德仁看出来了。
岳川就是第一次杀人，根本不会杀人。
经过这几秒钟的混乱，岳川反而越来越清醒，有种喝酒有点上头又很清醒直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感觉。
“不用！”岳川一把从李德仁手里夺过长刀，认准一个背对自己的倭贼，照着后脖颈就砍了上去。
鲜血喷溅。
“岳川！”姜曼的声音传来。
岳川回头接过的弓弩，瞄准倭人。
“嗖！”
“嗖嗖！”
“嗖！”
射完弓弩里的箭矢，又把弓弩丢回给姜曼，提着刀又杀了出去。
岳川越杀越清醒，他也有很清楚的认知，知道自己跟倭人一对一，未必有很胜算，站在后面下黑手，才是正途。
留下照看岳川的那些护卫也全挤了过来，配合岳川。
这些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有意无意给岳川创造出手的机会。
姜曼弩箭装好，就射杀一轮！
不到一刻钟，原本干燥的泥土已经变得泥泞，全是鲜血浸透的。
“你们头领已死！快快投降！”一直在外面的厮杀陈光明大吼一声。
紧跟着，就看到陈光明满身是血，冲到外围的马车上，高高举起一个人头。
敌人看到那个人头，顿时乱了阵脚，有的人已经开始溃逃。
“杀！”张可久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睛，大喝一声，居然追杀了出去。
眼看那些倭人渐渐退走，岳川忽然感觉有些累。
虽然只打了十几分钟，但那种神经紧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现在似乎还能清晰记得刚才刀砍进人骨被卡住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有点不太好受。
“岳川！”姜曼的声音传来。
岳川回头一看，只见姜曼手上全是血，拿着弓弩，正递给自己。
姜曼没有受伤，那些血是弓弩上的。
弓弩上的血，是岳川杀人的时候，手上沾到了。
岳川接过弓弩，瞄准一个正在逃跑的倭人，直接全部对着他射完：“他们跑了！”
姜曼问道：“你没事吧？”
岳川摇摇头：“没事！”
岳川现在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
有兴奋、有恶心、有难受，再闻着周围的血腥味和伤员的惨叫声，让岳川有点分不清自己真实的感受。
很快，倭贼全跑了，只留下十几个被俘虏的，还有一些伤员。
“少爷，他们都跑了！”陈光明大步走了过来。
岳川看着地下，这时候周围插了不少火把，能清楚看到土地是褐色的，因为大家踩来踩去，就好像下过雨的泥地。
“审问一下。”岳川说道：“让大家准不准，连夜赶路！”
“啊？”陈光明不解：“少爷，现在赶路？会不会遇伏啊？”
岳川摇头：“不会，他们不是打仗的人，兵法用的不如你们。”
“确认一下又多少我倭人，有多少是帝国的人。”
陈光明是军人出身，虽然心里不解，也没有多问：“是！”
张可久这时也走了过来，手臂上受了伤：“大人！”
“你包扎一下伤，清点一下受伤人数，把伤员包扎好！”岳川跟着说道：“等会我们要立刻赶路去邰州府，重伤的人暂时留下，轻伤跟着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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