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究竟是谁
“这确实就是我随手拿过去的，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你则呢么就非跟我杠上要买这条手链不可。”
我看着眼前人不像是作假的神色，心里的失落破天该低的涌来。
“真是这样……”
我喃喃一句，对方见我神色失落，好奇地问：“你原本是不是以为这手链还有什么玄机所以才拍下来的？那确实就要叫你失望了，这就是很普通的手链嘛。还是你想要反悔？”
我摇摇头：“我没有想要反悔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既然你都不知道，那就……”
算了两个字刚要说出来，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看向面前的男人，他刚刚问我是不是要后悔的时候，神色间是有些惊讶和打量的，但唯独没有惊喜。
可刚刚在拍卖会上的时候，薄靳言说这个人还专门找回去问他手链能不能私底下买回去。
这样的行为和他的说辞完全对不上。
察觉到我眼神的变化，对方一惊，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
我追问：“你之前为什么想要把这条手链买回去？”
“我没有啊！”
对方下意识的回答，甚至还一副我冤枉了他的样子，然后在我的目光下，渐渐心虚的垂下头去。
“这手链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确实……”
“是薄靳言吗？”
“……”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垂下头去，几乎算是默认了这个答案，我深吸一口气，撑着桌子站起来，想要离开的嘶吼却踉跄了一下
所以从薄靳言看见那些画之后久啊姿势弹我，今天的拍卖会也是他特意带我去看嘚
回去的路上，我看车窗外飞快闪过的画面，心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我不能确定薄靳言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我就是江妍妍吗？
还是……
又是新一轮的怀疑和质问。
可我同样也想质问他。
心中翻涌，回到宅院的时候，我失魂落魄的景区，刘妈打开门看见我，正想要拉我紧握，外面突然一个晴空霹雳，天快速的阴沉下来。
刘妈拉我进去。
我到了客厅，窗外已经开始下雨，余地拍打在玻璃窗上，行程一片斑驳的印记。
刘妈道：“颜颜，你这回来的正好，刚到家就下雨了，要是晚回来一点，没带雨伞肯定要打湿了。”
我看见站在客厅的薄靳言，回头对刘妈道：“阿姨，我想单独和薄靳言说几句话，您先去休息好吗？”
“好，好。”
刘妈看了我们两个一眼，连忙笑着离开了。
我再次看向薄靳言，他并不在客厅正重要，而是站在距离窗帘只有两三步远的距离那里，也没有看窗外突然下起来的瓢泼大雨，目光紧盯着窗帘一角。
我只看见他的背影和侧脸，直到我一步步的走近，站在了他的旁边。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客厅内霎时间被照得无比明亮，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沉默一直蔓延，直到惊雷声响起，闷闷的像是锤子敲打在心上。
“我刚刚，去见了一个人。”
我的声音几乎被窗外的风雨声压住。
薄靳言好似没有听见一样。
我又道：“是今天拍卖会上的那个人，他说今天拍卖会上的那条手链并不是他的，他也没有想要买回去的意思。”
“你在骗我。”
“从你带我去泽哥拍卖会，你就是在试探我，对吗？”
我一句一句的逼问，薄靳言终于动了一下，他回过头来看向我，眼睛里漆黑一片，仿佛透过我看见了另外一个灵魂。
随后，他的目光重新收回去，确实答非所问的一句话。
“我曾经在这里，在江妍妍死后，我在这里感受到过她的存在。”
我的心咯噔一声。
一些画面逐渐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也跟着薄靳言的目光，看向那个角落。
我曾经确实躲在那里，那个时候薄靳言好像突然感觉到了，起身走到这里，最后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的。
林牧说他是幻觉，他也只能是幻觉。
我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很多话到了嗓子眼却说不出来。
明明一开始复活的时候，我能够毫不顾忌的说出那些话，可是到了现在，时间越是往后推迟，我就越说不出来了。
于是，这块石头就越来越重到现在压得我发不出声音来。
薄靳言的声音再次响起。
“后来，林牧告诉我那是幻觉。”
“人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灵魂更是从不存在的东西，我一向不信鬼神。”
薄靳言慢慢的回转身看向我：“曾经我有一个合作者，他就非常信奉这些，信鬼神，信报应，信人生而有灵，所以做事无比认真良善。我对此嗤之以鼻。”
他慢慢的走到我面前，我情不自禁的抬起头看他。
窗外电闪雷鸣，闪电扑在他脸上惨白的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突然间，冰凉的之间抚上我的脸颊，我只觉得信也跟着被冰了一下，一个激灵，抑制不住的眼神颤抖。
“我知道你是姜颜，你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我时时刻刻都在理智的告诉自己，就连察觉到我想把你留在身边的时候，我也无数次告诉自己，我现在想要留在身边的这个人叫姜颜。”
“可是，你身上和她相似的东西太多了，之前那些我都可以忽视，可你画出来的那些话，是姜颜绝对不可能会知道的。”
“所以，我在试探你。”
“我在试探你对江妍妍的事情，究竟有多么敏—感。”
“现在我试探出来了。”
他看着我，声音如鬼魅一般。
“你究竟是江妍妍的鬼魂。”
“还是顶着江妍妍的皮囊来害我的人？”
冰凉的手逐渐往上，直到将我整张脸都捧在手心里，我的目光好像被他的眼睛锁住了，看见他眼底挣扎痛苦的情绪，我情不自禁的握住他的手，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
“我不会害你。”
我轻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永远不会害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你。直到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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