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患入见小巧玲珑时,既为神也在场,他坦白地道:“提前支付订金,臣也未听说过,足见解乡的铁器各国商贾均十分钟爱,大王,不如趁机提价。”
“提价是必然的,可要找个合理的理由,爱卿马上去物色十来名反应灵敏、忠实可靠的中年男子,寡人自有妙用。切记,此事不可声张。”小巧玲珑道,“而各国商贾的订金,一一回绝。”
营患讨得了主意,也不多问,起身告退。
既为神则是一脸的疑惑,忍不住问:“大王为何回绝各国商贾的订金,不知寻找灵敏、忠实的男子作何用?”
鉴于既为神是一名忠臣,小巧玲珑道出心中的长远打算:她想在各国建立一个营销点,各店主名为销售解乡铁器,暗地里却收集各国的军情、国情,同时秘密渗入各国朝廷中,尽量摸清各国的动态,为宋国日后对外战争提供重要的情报。
既为神听完,直竖起拇指道:“大王高见,臣不及也。”
小巧玲珑谦虚道:“爱卿言重也,寡人也是向他人请救才有此计策。”
既为神惊叹:“何人有此才能,宜速速招至朝中,为我所用。”
小巧玲珑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她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思忖,“跟你说起间谍题材的电视剧,你怎能一下子就明白呢?”
半月后,既为神经多次挑选、考核,选出十五人,分别派往秦、晋、燕、齐、楚等国,宋国境外的情报网络正式开始组建。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小巧玲珑成了标准的孕妇,又因是初次怀胎,她彼感不适,她不止一次地重复:“要不是迫于无奈,我一定不会生下肚中的孩子,简直比我上战场杀敌还难受。”
因身体难受和避免招致不必要的非议,她不得不减少出宫、上朝,朝中的大部分事情由水立方、既为神、在修及苏圩去处理。
或许是知道了小巧玲珑怀胎后不会对外征战,园园抓紧机会成亲;韩端也怀上了第三胎。其他童女如冰琪琳等人,自从停止炼制虎鞭肉丸,都留小巧玲珑在解乡的府第里,有几个年满十七岁的,得了主人的恩准,也嫁入了合适的人家。
冰琪琳等童女是小巧玲珑一手**出来的,她自然不舍得让她们就此销声匿迹,即使是嫁入了人,也要求她们以她解乡府第为据点,常常保持联系。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小巧玲珑认为应让童女们从事男子的活动:开店铺买卖货物。由她出资开数间铺子,主要买卖布、针织品、草鞋等女性平时编织的物品。
妇人当店主,无论是在宋国还是在整个周王朝,都是极少数的,而且共开有数家,受到人们的排斥也是情理之中,如不是因宋国的国君也是一名妇人,恐怕那些店铺早被一些极端的顽固派去捣乱,生意也是冷清得不能再冷清。
一向对小巧玲珑言听计从的冰琪琳也想打退堂鼓,亲自入宫面见国君:“主人,多个姐妹都认为,还是回你的府第中去好。现在店铺中布、草鞋、布帛皆无人问津,且家人对我们成日抛头露面也很是不满。”
小巧玲珑道:“你放心,买卖会好起来的,到那时你们的家人能收下众多的钱币,就没有了反对理由。”
冰琪琳半信半疑:“当真?”
小巧玲珑道:“寡人何曾说过谎言,回去等好消息。”
打发走冰琪琳,小巧玲珑即召来司徒名耳,差他去找石匠、木匠,按她的吩咐去做两样东西:其一是布伞;其二是石磨,据史书所载此二物的发明者为皆鲁班。
布伞,小巧玲珑打小就认识,而老古董石磨,则是她一次偶然的机会,从书籍上认识的,因为在她长大成人的时候,石磨在已退出中国的历史舞台。
石磨由柱石、磨扇组成。上扇有一个短的立轴,即扁平的柱石,柱石外往往裹有一层厚厚的铁圈(便于两扇合起后,能灵活转动),上扇有中间有一个相应的空套,两扇合起,下扇固定,上扇绕轴转动。两扇相对的一面留有一个空膛。膛的外周制成一起一伏的磨齿,上扇有磨眼,谷物磨碎后流出,用罗筛去麦皮或谷壳,即得面粉或大米。
石磨、布伞制成,只摆在童女们开设的店铺里出售。因为它们经济实惠、方便、实用,人们也就顾不了店铺的老板是谁,争相购买,“女字号”的商铺一夜成名。
其实小巧玲珑的脑袋里除了装有布伞、石磨外,还有其他实用的科技,她要间隔一段时间再推出新产品,同时她还独家传授童女们二十一世纪的营销知识,以保持童女们的店铺的竞争力。
同样,因得益于小巧玲珑的新思路,短短数月,宋国无论是国内经济还是“国际贸易”,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增长。细心的她发现,繁荣的背后一些问题随之而来:那就是宋国的货币市场十分混乱。
春秋时期,诸侯国众多,各国都有权发行自己的钱币,而且各国中的大贵族也私下铸造钱币,因此不但各国使用的钱币不同,同一国家内各地区使用的钱币也不同,官府很难进行统一管理。
虽然说各国的钱币不同,可仍有几种主要的钱币占据着各国的市场,分别是:布币、刀币、圜钱、蚁鼻钱(又称鬼脸钱)。
布币,是以农具的铲为形,也称铲币,主要流通于周王朝、郑、宋、晋等国;刀币,形状如刀的铜币,分布于晋、齐等国;圜钱,外形为圆形,中间有圆孔,主要流通于秦国;蚁鼻钱,背面扁平,正面突起,正面铸有阴文,看起来鬼头鬼脸,人们又称它为鬼脸钱,楚、吴等国较为流通。
各诸侯国中不仅有上述几种钱币,还有银币、金币,因二者都为贵重物,流通范围不如上述的铜币广。
几种钱币中,小巧玲珑对圜钱的印象较好,可惜在宋国中它不占据主导地位,她只能实事求事地推行布币:一是用布币兑换等价的刀币、圜钱、蚁鼻钱等铜币;二是在宋国与各国交界的城门处,设有官方的钱币兑换。
上面看似简单的两件事,也需花了一段时间才能完成。
经济有了好转,军事自然也不能放松。水立方推行了一种新的军事制度,极大地提高了宋国应对外敌入侵、集合士兵的速度。
自桓魁与鲁军一战损兵折将后,宋国仅存两军:中军与左军。小巧玲珑早想再招募一万二千人充为右军,迫于宋国“财政经费”紧缺,国民未能安居乐业,她不得不推迟募军。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小巧玲珑深知其中的道理,她欲提前选出右军司马的人选,水立方、在修、疾如飞等也认为有必要提前选将,她就顺从了大家的意见。
选将是大事,尽管大大的肚皮有些不便,小巧玲珑还是步入了久违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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