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羽纠结一会，也是脚步跨出。
三道身影，彼此间隔着一些距离。
可突然。
最前方的牧云，一步跨出之后，整个人完全消失在林妍和苏梓羽视线之中。
林妍急忙几步跨出，继而消失在苏梓羽目光之中。
而苏梓羽这时脚步跨出，也是消失在这武场内。
三人一前一后，如幽灵一般，不知所踪。
这一瞬间。
牧云感觉到。
自己仿佛坠入深渊，又好像在无尽江河之中，随波逐流，滚滚而动。
前方，看不真切任何道路。
牧云全身上下，力量退散。
在这一刻，他仿佛成为了一个最普通的普通人，身影赫然间出现在一座山间古刹之中。
抬头看去，一条山道，青石铺就，阶梯蔓延而上。
阶梯尽头，是一座古寺，古寺墙面斑驳，生长着许多爬山虎，覆盖着整面整面的墙壁。
古寺两扇木门，一扇倾倒，另一扇破破烂烂，满是坑洞。
牧云一步步拾级而上，来到门前，走进古寺内。
入眼处，古寺之中，一片萧瑟，落叶满院，泛黄枯干。
寺内的一座座房屋，也是破破烂烂，布满尘埃和朽木的气息。
牧云小心翼翼，一步步走出，打量着整座古寺。
直到最终。
一无所获。
来到庭院内，牧云坐在石桌前，眉头蹙起。
这是哪里？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完全没头绪。
而很快，牧云便是觉察到自己体内力量的回归。
那种感觉，好像是他人来到这里了，可自身蕴含的力量却是没来。
而现在，体内道力，逐渐充盈，牧云也是安心不少。
站在这古寺之中，放眼看向四方，一座座青山，彼此连接，绵延不绝。
牧云很快走出古寺尝试前往其他青山，却发现……那些山明明是彼此连接，可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却是距离始终不变。
直到最终。
牧云放弃。
他被困在这里了！
这座古寺内，没有一丝一毫人气，他走不出这里。
左右无奈之下，牧云呼了口气，安心盘坐，准备将体内吞噬的精气神，尽数融合归一。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牧云盘坐在古寺之下，看着庭院内的古树枯叶落尽，看着青山化作秃山……
很快，秃山再度出现嫩绿之色，万物逢春，连带着古寺内的枯树，也是迸发出新芽。
继而，天日逐渐炎热……
然后，秋风萧瑟……
一年四季，四季一年。
一年又一年时间之下，牧云每日里除了稳定自身道府，便是将大悲道法、大灭天法、大灵屠法、星象剑诀一一熟络。
转眼之间。
牧云都记不太清到底过去多少年时间了。
好像只是数十年，好像是数百年，又好像是数千年，甚至数万年……
他已经有些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一年四季的变化，看了又看。
古寺还是那么破败，杳无人烟，一点没改变。
而在这不知时间流逝多久的环境下，牧云的道府，从九千五百座，一座一座的增加，并无意外，来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座。
极限！
到达极限的牧云，却是发现……
他无法再跨出一步。
道府无法再开辟了。
可他也无法寻找到自己成就为皇的道。
前进的道路，一片苍凉，甚至于在这种环境下，牧云已经做到了自己绝对能够做到的极限。
他将自身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道府，通通打磨熬炼一遍又一遍。
他尝试着这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道府，能不能蜕变成不一般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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