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儿啊,你一会儿就好好的跟着你母亲,千万不要失礼,也不要冲撞了贵人知不知道?”常大人不厌其烦的嘱咐。
倒也不是他不过是自己亲生女儿多年,突然一朝醒悟,父爱爆发。
而是家中最近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重视常丽。
尽管是没有证据的臆想。
但在官场经营多年的他,只要沉下心来仔细分析一番,自然能清楚既得利益者是谁。
一次两次还是巧合。
三次四次,那便是有其他原因的。
但凡表现出不满常丽或者与她意见相左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会倒霉。
尽管常大人再三询问,旁敲侧击也,常丽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信服。
不管是洞察先机、预知未来也好,还是幸运加成也罢。
只要用的好了,就会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剑。
是以,他也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装一装慈父。
甚至于亡妻的嫁妆,他也毫不犹豫的交给女儿。
比起前期的投入,后期他收获的定时更多。
至于常丽愿不愿意?
只凭自己是她父亲这一点,就足够做很多事了。
何况他背后也不是没有倚仗。
就算事情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他也仍能获得巨大收益。
“爹,你一大早起来就在念叨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常丽察觉到旁人的目光,摆出温婉娴熟之态,“女儿一定会谨言慎行,不给您丢脸。”
至于母亲?
不过是一个借着肚子里的野种上位的贱人,哪里配做他的母亲?
常夫人表情一僵,但很快就亲亲热热的拉起继女的手,和其他贵妇一同入宫。
“大人,您可还好?”
常丽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悄声询问。
苏灵声音虚弱:“这里乃是皇宫,全国气运聚集之地,对于我们这些精怪总是有些压制的。”
“你自己见机行事,没事少跟我说话。”
“若是被什么人察觉?就算我不想,只怕也得被迫跟你解契了。”
书灵精准的抓住了常丽的命脉。
前几次太过轻易的成功,让她越发膨胀。
可即便有那些小心思,但她也明白自己最大的仪仗是什么。
即便她知道未来即将发生的事,口若仅凭一己之力,能做的事情也十分有限。
是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书灵离开自己。
这偏心的亲爹还没遭到报应。
那个百般欺辱她的渣男,还活得好好的。
她怎么甘心和其他那些深闺女子一样,被草草嫁出去,稀里糊涂的活一辈子?
“我会小心的。”常丽犹豫再三,问道,“大人,那我是否还能继续改写?”
上一世她一直被困于后宅之中。
京城发生的事,也只是从丫鬟那听说,几分真假尚不确定。
可她分明记得,好像就是这次朝贡宴。
宁若安和云晏景因为共同涉嫌,有了同生共死的情谊,感情更是飞速升温。
原本预计的不作数的婚约,也继续被搬到台面上。
而宁家原本那最为受宠的假千金,好像也因为得罪了真正的宁老夫人,被一顶小轿直接送进了韩家。
据说假千金进府后,当天晚上就重伤了韩少主,被打得半死。
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韩家竟然真的留了她一条命。
假千金日子过得凄惨无比,又求救无门,怨恨之下拉着韩少主的亲妹妹韩秀珠同归于尽的。
是以,她想要成功的嫁给小王爷云晏景,就必须阻止他们二人今日单独行动。
“阿嚏!”
“大人,你没事吧?”
祝寒十分紧张。
“没什么,大概是某些人在念叨我吧。”
宁若安把玩着手上的珠串,眼神晦暗不明。
她好像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祝寒点头,还是有些担心:“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他可是听说了,长离大人是因为打伤太子才被关入天牢。
如今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来,还顶着别人的身份去朝贡宴,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安心,他们要防备的是宁若安,和我这南音圣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
她让鲁朗帮忙弄一个方便吃瓜的身份。
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个什么圣女。
祝寒:“……”
即便南音是小国,可若是让龙椅上的那位知道大人和南音皇孙关系匪浅,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南音的巫术,可是早就闻名于世。
即便南音最厉害的大巫师,按照祖制是不能轻易离开国土。
可也不代表人家就没有别的手段。
而皇室中人,向来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之术,
即便这“巫”和那“巫”并不是同一个意思。
“好啦,别愁眉苦脸的了。”宁若安嘱咐道,“我跟你说的那些,可都记着了?”
“嗯。”祝寒认真道,“大人请放心,此番回去,我定会探知到大人想知道的秘密。”
“秘密不秘密什么的另外说,你可一定要多注意那个老登。他虽然神神叨叨不干人事,但手上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还有啊,要是情况不对,你就赶紧激活传符跑。”
“为了以防万一,我将传送的主符放在了阿晏那儿,你要是到了他附近,直接说明身份就是。”
“我知道了。”祝寒感动道。
“还有啊……”
“吁!”
马车突然剧烈摇晃。
“发生了什么事?”宁若安掀开车帘。
祝寒趁着别人看不见他,立刻冲了出去。
“回圣女,有一个疯汉冲撞了马车,属下这就将其驱逐。”
宁若安看到那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微微一惊。
鲁朗的心腹下属图佰利落的跳下马车,朝那在地上不停发抖的男人走去。
他掏出一把碎银子丢在地上。
“喏,爷今天心情好,赏你了。”图佰粗声粗气的威胁,“拿着银子就快点走,别惹事。”
他之前也曾经跟着使臣来过昭秦,没少遇到这种碰瓷的事儿。
一般情况下,外邦使臣也都会选择大事化小。
“咳咳……救……”
“酒?原来是个烂醉鬼。”图佰厌恶道,“来人,将这家伙给我丢到一边去。”
男人满脸绝望,泪水划过了肮脏的脸庞,滴落到了地砖上。
也只是留下一个浅薄的印记。
似乎风一吹,马上就消失。
怎么会这样?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若是死了,阿乐怎么办?
她现在已经病得起不了身,若是在知道自己的死讯,如何能活得了?
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硬是想要争那一口气,或许他们就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他本就是一个灵魂,死了或许还能回家。
可阿乐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喂,我可没把你怎么样,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图佰后退几步,表情怕怕的。
虽说这昭秦男人身材不如他们强壮,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何况他亲自赶着马车,可是连人一点皮都没碰到。
这要是真的讹上他,那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宁若安道突然出声:“带他一起走。”
“啊?”图佰挠挠后脑勺,“哦哦,属下遵命。”
殿下说让他听圣女的话。
别说是带着一个讨人厌的醉鬼,就算是让他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他也绝对不会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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