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肚子，好半晌没能爬起来。
“我是给你们脸了吗？还是让你们觉得我好欺负，就靠着一个孝字就能将我压的死死的？
“你们是不是做梦呢，真以为我萧小沫是在乎名声的人？
“不是不想让我自在吗？那就谁都别他么的好过，你们可是试试，我还有多少法子收拾你们。”
三顺被灌了满嘴的沙子，挣扎着呜呜叫。
萧小沫今天要是不让他知道怕，他以后就学不会见到她绕着走。
三顺吃了两把沙子，已经开始拼命的咳嗽。
萧小沫将人往旁边一堆，一把扯过已经吓傻的四宝。
“你们不是好兄弟吗？记得有福同享，糖糕一起吃，沙子当然也要一起吃。”
萧小沫的动作太快，让乔老太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愣愣的看着张氏被一脚踹飞，看着三顺和四宝被灌了满嘴的沙子。
她手中的瓜子终于吃不下去了，她拍了拍衣服站起身，还不等说什么，被萧小沫一把拽了过去。
“奶，你说你怎么就学不会乖呢，我都跟你说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说你这样我很为难啊，这一盆沙子，孙女真怕不够你吃的。
“而且你吃完，大娘还要吃呢，不能让你们吃饱回去，显得我们礼数都不周到。”
萧小沫的声音很轻柔，可手上的动作，面上的冰冷都带着浓浓的煞气。
乔老太的心开始打哆嗦，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她感觉到了危险，而且……很怕，非常怕。
如果柳氏此时在这里，她会发现萧小沫此时看着乔老太的目光，跟看她是一样的。
这种拎不清的家人，没办法断绝关系，因为他们就没有脸，不要脸。
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怕，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分下来。
乔老太惊恐的看着萧小沫，“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奶!”
“我奶？”
萧小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将她让往地上一丢。
“行啊，给你个机会说说看，说一件你对我们好的事情。”
对他们好……乔老太额头上钻着冷汗，她这些年没欺负死他们就不错了，哪里对他们好过！
她眼神闪烁，看着院门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想跑。
被萧小沫从身后扯过她的衣领，又将人扯了回来。
“别急着走啊，你看，你自己也知道你就没对我们好过对吧。
“你说你这么恶劣，你哪儿来的脸说是我们的奶呢！”
萧小沫冷哼了一声，将乔老太往木盆边一丢。
“沙子可是好东西，这还是花铜板买回来的，想当年你将我们赶出来的，我们连沙子都没得吃。
“要不是来不及准备，真想让奶尝尝草根树皮的滋味。
“我们兄妹四人就是吃着这些长大的，但凡是山上水里摸到东西，你就立马跑来抢。
“现在跟我说你是我奶？你也配！”
乔老太趴在地上，人都在抖。
刚刚那一瞬，她感觉到了冲天的杀意，像是下一刻她就会被萧小沫弄死。
“大，大丫，是奶对不起你们，奶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奶好不好？”
“原谅，”萧小沫差点笑出来：“当初大哥跪地上求你，让你不要赶我们走，不要抢我们的吃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原谅！
她萧小沫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词。
做错事永远不要想着原谅。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乔老太哆嗦着，院门口已经有人往这边聚集，都是闲的没事干来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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