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历史军事 > 夺权 > 第一百零七章 对质

  谢凝面对众人,脸上却无一丝惧意。

    “你说我伤人,证据呢?”谢凝问道。

    马文岫被她问得一愣,说道:“你是眼瞎还是耳聋,我母亲那么个大活人,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说,难道不是证据?昨日你伤人,家里仆从看得分明,难道不能作证?”

    “敢问老夫人现在何处,能否让我见见?”

    这人,是傻还是憨?

    净问些蠢问题!

    看又怎样?

    不看又怎样?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说完,马文岫就带谢凝向内院走去。

    昨夜,马母受伤后,家里连夜请了大夫,吃了药还是不醒。

    倒也没有什么外伤,呼吸、脉象都正常,像是睡着了。

    管家连夜告知他,那时,他正宿在谷翠处,睡得正香,着实醒不来。

    今日清晨回来瞧时,看着躺在床上的马母,真看不出任何异象。

    待到了内院,马文岫直接将谢凝领进内室,“看,若不是被你所伤,我母亲岂会人事不省?”

    谢凝走过去,却被他拦住,“你想干嘛?”

    “你说她人事不省,我过去瞧瞧是真是假,万一她是装的,想要讹诈我,那我岂不是冤枉?”谢凝说道。

    马文岫伸手指着谢凝的鼻子,气得语不成句:“你、你、你竟质疑长辈?古人云:人必知礼然后恭敬,恭敬然后尊让。你不知礼数,不知尊让……”

    在他滔滔不绝之际,谢凝稍一侧身,从马文岫身边掠过。

    身法之快,马文岫连她的衣衫都未曾碰到。

    她走到马母身边,如昨日一般,拂过她的耳后和脖颈,旋即,退后三步。

    马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谢凝和马文岫,突然高声痛哭。

    “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声音高亢刺耳,聒噪难听。

    “你看,她能说能动,还能哭,哪里有病?”谢凝问道,“你若不信,可查验她身上是不是有伤,若有伤,我自当受罚;若无伤,我反要告你诽谤。”

    马文岫看她如同变戏法般,瞬间让人事不知的人转醒。

    听母亲有力的哭声,他就知道没事,可还是不甘心。

    “好了,别哭了!”马文岫喝道。

    听到儿子的声音,马母立时止住了哭声。

    “你可有哪里不舒服?比如哪里疼或者不能动?”马文岫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希望。

    他在希望什么?

    希望自己的母亲真的受伤,以此惩戒这个不知礼数的小白脸!

    马母如何能知道儿子的心思,她晃了晃老胳膊老腿儿,均感觉一切如常,再摸摸昨日感到刺痛的地方,也并无异样。

    她摇摇头,示意儿子她没事。

    马文岫不死心,亲自检查刚刚被谢凝碰过的地方,连个针眼都没有。

    殊不知,谢凝用的是极细小的金针,昨日她以金针封穴位,埋入肌肤,肉眼难以觉察。

    刚刚看似轻拂,实则借以指力取出金针。

    金针取出,穴位解开,马母自然苏醒。

    只不过,她的金针只有自己可取,寻常大夫难以发现其中的奥秘。

    是以,马家虽然请了大夫,却无济于事。

    “姐夫,老夫人没有受伤,让你失望了。”谢凝在身后说道。

    “对!”马文岫脱口而出,满屋人惊愕地望着他。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对什么对?我身为人子,岂能希望自己母亲受伤。”

    “母亲,你莫要听他胡说,他惯会扰人视听!”

    马母点头,总觉得这少年人处处透着古怪,不小心就要着了他的道儿。

    “姐夫,你还要告我吗?若无事,我回去了。”

    这小娘舅,是要气死他不成?

    现在母亲无恙,还怎么告?

    若是刻意诬告,反要挨板子,他才不会做那等蠢事,有辱斯文。

    但若是就这样放走了她,马文岫岂会甘心?

    他看了看室外的打手,向领头的递了个眼色。

    谢凝看得分明,她冲马文岫摇了摇食指,“姐夫,不要想伤我哦,他们打不过我的。”

    马文岫冷看了看谢凝单薄的身子,冷哼一声:卖弄玄虚你行,真刀真枪的干架,十个你都不是对手。

    谢凝忽地掀开宽袖,露出里面的袖弩,那弩机看着十分小巧精致,束在她的右臂上。

    她熟练地上弦扣动机关,十数支银头小箭牛毛般射在打手的面前,箭头根根没入地中,可见力道之大。

    这是松萝特意找了京中的能工巧匠,花重金打造。

    仅这一个弩机,就花费八千贯!

    那匠人曾保证一个弩机,胜过十个护卫。

    现在看来,所言不我哪会。

    谢凝手持弩机,向前走去。

    “我射箭极准,从来没有失过手,箭上淬有剧毒。我不想伤人,但谁若非要送死,我也不拦着。”

    打手虽多,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谢凝往前走一步,打手往后退一步。

    随着她的走动,腰间的腰牌若隐若现,眼尖的人看到上面的纹路和刻字,仿佛是歧王府的徽记。

    他悄悄拉了拉同伴,示间不要再跟。

    听说,这公子是从京中来的,京中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虽然这公子看着平平无奇,难保他背后没有什么势力,不然,他身上为什么为歧王府的腰牌?

    京中权贵,可不是他们这等小民能得罪的!

    同伴又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衫,众人会意,有意与谢凝拉开距离。

    渐渐与谢凝越来越远,走出院门时,打手们干脆不跟了。

    谢凝见此,放下宽袖,掩住弩机,步履匆忙,想要回去看望姐姐。

    谢姝虽说已经清醒,昨夜也没有发热,并不代表她已经平安渡过此劫。

    三日内,不发热,不昏迷,勉强可以说是平安。

    这三日,她需要每日更新药方,需要按时换药,更重要的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情绪起伏过大对于此时的谢姝就是最利的夺命刀。

    她急于回去,让谢姝知道她无事。

    心中思绪万千,便没有注意周边。

    矮丛里,突然窜出两个女童扑向她。

    力道之大,撞得谢凝一个趔趄。

    “你是,小舅舅吗?”女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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