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已经被他脱下了。
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轻轻的扯动着领带。
几个小时前打好的领带，此时在她的引导下，被粗鲁的扯了下来。
“把衬衫脱掉。”
她的嗓音很软，可她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让程屹然有一种错觉，像是她拿着鞭子在惩罚他。
一旦她下达的命令，他没有顺利完成，那鞭子就会狠狠的甩下来一样。
这种暗示太微妙了。
他兴奋到浑身发抖。
握住手机的那只手，因为使劲而导致手背上的青筋交错，突突的狂跳。
另外一只手在努力的解开衣扣。
修长的指尖颤抖到不行，不甚熟练的解开衬衫的扣子，却始终没有成功，单手解纽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在紧张吗？”
程屹然的呼吸有些急促。
姐姐在催他，是因为他没完成指令而惹她生气了吗？
“程屹然，把手机放在洗漱台那里，对准你自己，把镜头架好。”
她的嗓音依旧绵软，甚至温柔到了极致，很有耐心的引导他，鼓励他。
“这样，姐姐才看清楚你。”
程屹然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直跳，他顺着她的意思，把镜头卡好，对准自己。
可能是因为镜头架得很高，所以只能拍到他的上半身。
后背的汗已经沾湿了他的衬衫。
这一回，纽扣很顺利的被他解下来，衬衫也顺利的被他脱了下来。
盛柠柠完完全全的被他这身完美的肌肉线条给吸引住了。
常年运动的年轻身体，上身精壮，宽肩窄腰，不是那种夸张的倒三角，而是那种漂亮到勾人犯罪的流畅美感。
她被这眼前的美色晃红了眼！
居然……有点粉？
救命……好想摸。
虽然看不到她，但是他已经感觉有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他看。
程屹然的脸更热了。
双颊逐渐飘起了一抹羞耻的红晕，看着涩涩的。
这简直是在考验盛柠柠的道德感。
好想王元弄他啊！
“程屹然，裤子脱掉。”
程屹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黑色西裤，缓慢的解开了皮带，慢慢的褪下了裤子。
视频里并没有拍到他的下半身。
但是程屹然感觉拍没拍到都一样，他就像一只被拍在案板上的鱼，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他喉咙沙哑：“内……内裤要脱吗？”
“当然要脱啦，你洗澡不全脱掉的吗？”
“……”
“怎么，不敢脱吗？”
她的笑声透过视频传了过来，软绵绵的撒娇：“脱不脱嘛？”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她的狐狸爪子给轻轻的挠了一下，痒得不行。
“好……我脱。”
程屹然低垂着眉眼，不敢看到镜头里窘迫的自己，慢慢把身上的衣物褪去。
不着一缕。
在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网友面前，把自己衣物全褪。
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了。
程屹然却一点也不后悔。
她说得对，他的人生过于一潭死水，有时候更需要的是“波澜”。
程屹然想，大概她就是他的“波澜”。
“程屹然……”
她轻轻的唤他的名字，嗓音有些喘，压得很低，像是在勾引他。
“你有没有diy过啊？”
他闭了闭眼，耳根边缘红了一大圈，呼吸更加急促，哑着嗓音道：“没有……”
她轻轻笑了一下，显然不信，“那我教你。”
昏暗的光线下，程屹然的俊脸上浮现出难耐痛苦的神色，比平日还更加沙哑的嗓音，此时多了几分成年男性的性感。
“好……”
**
浴室的冷气打得很低。
程屹然的身体温度却已经高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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