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宝贝女鹅在薄暮潇的怀里?
薄崇内心顿时滴滴滴响起警报,女鹅可能会被抢走的危机感让他瞬间警惕起来,怒视薄暮潇:“你干嘛呢?”
薄暮潇轻飘飘抬眼,声音刻意压低:“茶宝睡着了。”
低沉冷悦的声音一下把薄崇脱口而出的质问和怒火憋住。
薄崇仔细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蜷缩在青年怀中的小姑娘始终没有睁开双眼,密卷的长睫乖巧搭着,白嫩的小脸微鼓,时不时咕哝两句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梦话。
薄崇试图给薄暮潇后脑勺来一下的手掌僵在空中,收回手背在身后,有些尴尬的撇嘴。
用眼神示意薄暮潇把睡着的小姑娘先抱到楼上。
薄暮潇对于气薄崇这件事相当在行,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慢吞吞看了薄崇一眼,手指托住女孩双腿,淡定的在薄崇眼前晃了一圈儿,才慢条斯理朝楼上姜茶房间走去。
走路速度比平时慢了好几倍!
气的薄崇吹胡子瞪眼,七窍生烟。
等他放下姜茶后,他再跟这个臭小子好好算账!
*
薄暮潇没有在姜茶的房间过多逗留。
将小姑娘动作轻柔放到床上,帮她把外套和鞋子脱掉,盖上被子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走之前,还怕耳坠不摘下来伤到姜茶,非常仔细的把女孩耳垂上挂着的绒球耳坠摘了下来,放进桌子上的首饰盒里。
首饰盒抽屉拉上,雪团子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茶九九:【……】
这里好黑,好冷。
它好想回家。
呜呜呜。
碎片和宿主好好的谈恋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这个无辜的团子?
茶九九在一片黑暗中默默抱紧自己,感觉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期期艾艾的在心里呼唤:【茶、茶茶……快来救救我!救救你家最可爱的统!】
睡得很香的姜兔子翻了个身。
茶九九:【嘤嘤嘤茶茶……】
姜兔子继续翻身。
茶九九:【茶茶救我……】
姜兔子动动耳朵,不高兴的伸出小手试图扒拉到自己的垂耳卷成卷,阻挡外界吵人的声音。
茶九九:【茶茶快来揪我的毛!】
姜兔子倏地从床上起身,两只眼睛还没睁开,困倦的合着眼睑,纤长的羽睫卷翘低垂,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白软手指却下意识开始在床上摸索。
茶九九:【……】
只有听见能揪毛才起来的宿主!
没爱了!
这样想,茶九九还是很诚实的指挥姜茶:【茶茶,在梳妆盒里,揪毛。】
报完自己位置,还特意加上了“揪毛”两个字。
姜兔子不情不愿把眼睛打开一条小缝,准确无误的从床边梳妆盒里找到雪团子耳坠,放到掌心里开始揪毛毛,双眼满意的阖上。
被揪的茶九九瑟瑟发抖:【……】
算了,揪就揪吧。
只要把它救出来就行!
*
薄暮潇走下楼梯。
薄崇正站在楼梯口,凶神恶煞盯着他,准备兴师问罪。
“说,怎么回事?”
薄暮潇淡定坐在沙发上,修长双腿交叠,白皙长指解开领口的扣子,淡然开口:“茶茶上车就睡着了,下车时候我叫她她都没反应,估计是昨天晚上熬夜了,我就没有吵醒她。”
“熬夜?怪不得睡得这么沉。”薄崇喃喃:“不是生病不舒服就行。”
话说到一半,薄崇发现不对劲,面无表情看他:“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说,你为什么要抱着茶茶回来?现在虽然学西洋那套风气,但是大家族对女子的名节还是很看重的,你大庭广众之下抱茶茶,岂不是破坏她的名节?这让茶茶以后怎么办?怎么嫁人?”
薄崇越想越气。
盯着薄暮潇,简直就像是在看害了姜茶的千古罪人。
薄暮潇:“……”
每日一怀疑。
到底谁才是他老爹亲孩子。
他懒洋洋的向后靠在沙发上,肩上肩章缀着的金色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沿肩线滑落,雪白指尖勾着袖口别的漆黑袖口,慵懒矜贵。
“我是茶宝名义上的哥哥。”
言下之意是——抱她又怎么了,别人只会觉得是兄妹关系好,不会往别的地方想,更不会有损姜茶名节。
“那也不行!”
薄崇现在活脱脱一个护崽的老父亲,看任何适龄男人都是假想敌:“你也知道只是名义上的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不避嫌难免有人嚼舌根!”
薄崇大老粗一个,之前不在乎这些。
但是经过薄青青的事,作为一个心思粗犷的汉子,薄崇为了不让姜茶再重蹈覆辙受到精神暴力语言中伤,也开始学着思考这些事情。
薄崇嘀咕;“而且谁知道你对茶茶是不是别有企图,万一我辛苦养大的崽被你这么个混蛋拐跑,我不得气死……”
薄暮潇淡定纠正他:“不是你养大的,是姜叔叔养大的。”
没有反对自己对姜茶别有企图这句话。
薄崇没注意到,旁边的林管家却听了出来,诧异看了薄暮潇一眼。
年轻军阀坐在沙发上,军帽被他拿在手里,露出漆黑微卷的发丝,浅浅覆盖在色泽深重的眼眉上,下方墨瞳狭长漂亮,黑白分明,坐姿笔挺犹如一棵青松,神情淡静冷然,看不出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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