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柳氏,那这次出船的时候,裴宴就叫上了闲在家里的张华。
当即张华就收拾了东西跟着裴宴去了镇子上。
当然少不了与裴秀秀一副生离死别似的告别。
“上了船,你就得时刻保持清醒,”裴宴带着他到了码头,叮嘱道,“有什么不懂得记得要问。”
张华这边还沉浸与刚好一路走过来,那么多人都跟裴宴打招呼,叫一声晏哥。
他心想果然裴秀秀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有几分能耐。
要是自己也坐上这个位置,那以后这生活还用愁吗?真是想想都觉得美。
“这次船上我不跟着,你听江北的就行,”裴宴继续道,“我先带你去见见船上的几个管事。”
张华闻言,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这才刚来,这裴宴不帮自己就算了,还得找人管着自己。
看来等下次还是得让柳氏再找找他。
打定主意之后,张华就笑着道:“好啊,多谢大哥。”
裴宴微微颔首,带着他去见了江北。
张华以前是个赌徒,不可能不认识江北,以至于他现在见了江北都觉得腿发酸。
江北自然知道这张华,以前他在赌房当管事的时候,这张华可是常客,所以不仅张华认识江北,江北也对他也有几分面熟。
“大家都是老相识了,”江北笑道,“没想到现在你竟然成了晏哥的妹夫。”
当初江北是极为看不上张华这种人的,手里一旦有几个钱之后就去赌房,如果是赢了,他基本上两三天都泡在里面。
直到输个底朝天,不过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从不赊账,他输完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只是这张华跟好人是绝对不沾边的。
“北哥,我也没想到我大哥会跟北哥您也认识,以后还请您多关照了。”
张华看到江北自然的就有一种畏惧感,所以说话有些低头哈腰的。
江北看了看裴宴,见他脸上也没多余的表情。
“好说好说,一家人嘛。”
江北叫了个人带着张华先去船上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等他们出去之后,江北就站起来:“晏哥,还真是这小子啊?”
当初晏哥说让自己查一下一个叫张华的,他听了外表描述之后,都有些不敢相信。
就张华这样的货色都有女人喜欢,还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
“你好好盯着点,有什么不对的就给我扔回来。”
江北点点头:“放心吧,晏哥,保证盯得他死死的。”
主要是以前这张华就传出过手脚有些不干净的传闻。
江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在赌房,这张华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咋的,反正没有在赌房犯过一次。
只是有一次出老千被江北抓个正着,这可是赌房的大忌,当时江北就带了几个人把他带走了。
说什么都要废掉他一只手,最后张华哭着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吓得屁滚尿流,江北当时根本就看不上这样的孬种。
只是当时正好晨曦路过,手下的小弟来通风报信,他没有心思处理什么出老千不出老千的了。
就把这张华交个了卓子处理,至于后面的江北都记不得了。
只是刚刚这张华看到他就已经吓得不轻,江北也没有当回事戳穿他。
“晏哥,我给你提个醒,这家伙身上坏毛病不少,你做好准备迎接他吧。”
“哼,”裴宴嗤笑一声,“只要他坏了事,就先抓了在说,不用顾及我。”
事实上,这张华就是个跑腿的。
一开始确实本本分分的,一连好几天都是勤快的在货仓和住处来回奔波。
不过就算这样,江北也没放松警惕。
…………
裴家
“川儿,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裴宴拿着一个小玩意儿走进来。
何川抬眸,眼睛瞬间亮了。
“这是……萤火虫?”
只见裴宴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是莹莹绿光,仔细看这绿色正是萤火虫。
虽然他们家靠山靠水,但是何川从小就没见过萤火虫。
一时间看着那个瓶子,稀奇的不得了。
裴宴把瓶子递给她。
何川稀奇的看着瓶子里的萤火虫,很快又想到自己还没有原谅这人呢。
其实说来裴宴也是愿望,也不知道哪门子的亲戚,年纪跟裴宴大的差不多,眼神里竟然明里暗里的对裴宴放电。
奈何裴眼都没抬,表明自己对于这些东西或者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可把何川的醋坛子却打翻了。
某人脸上还有疤呢,这女人就先付后继的扑上来,这要是连疤都没有了,她还不得靠边站啊。
不过看在他费劲哄自己开心的份上,她就暂且原谅他。
翌日一早
何川还没醒就听到了敲门声。
那声音一听正是她膈应的。
何川蒙上头就当是没听见,但是敲门声一直都在,何川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裴宴也烦了:“我去看看。”
“别,”何川伸手掩嘴打着哈欠,一边起身穿衣服,“你以后不准单独见她。”
何川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昨天他缠她缠的晚了,这一大早起来浑身都酸。
“还是我吧去吧。”
裴宴弯腰把她抱到床上,“你再睡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何川想坚持也坚持不了,眼皮子都快打架了。
裴宴笑笑,亲了亲她的额头。
外面果然是裴家村出嫁的姑娘裴凤。
只见她一身干净的清底白花的长裙,倒是干练。
她见了裴宴,眼睛都亮了,扭扭捏捏但是说不出半句话。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何川掩着唇打着哈欠。
裴宴连忙上前,把她的衣服拢了拢:“你怎么出来了?可是我们太乱了,扰着你了?”
何川睡眼朦胧的依在他胸膛前:“你们说完了吗?我好困,可是就是睡不着了,”
“要不我换了衣服,也陪你们说说话?”
何川蹙眉:“看你困的,还说话,进去睡觉去。”
何川一脸困意,她没骨头似的依在萧锦年身前:“可是我还想跟裴姐姐说说话呢,”她刚说完就又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裴宴眉头皱的深,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裴凤:“我觉得别人没什么话要说了吧!”
他语气里的威胁,让裴凤就是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她总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吧!
况且她小时候就喜欢他……
“是的,我……已经说完了。”
裴风看着靠在她怀里的何川咬牙切齿的说。
她心里咒骂,没骨头一样,不知廉耻。
裴宴没有再看她,揽了何川就回房间了。
裴凤看着在她眼前关上的房门,她手里用来伪装的帕子被她绞的搅不成了样子。
既然裴宴都回去了,她在这里傻站着干啥,裴凤跺跺脚离开了。
这边,何川和裴宴进了屋,裴宴刚想把何川送到床上,再睡一会儿。
谁知门一关,刚才还跟没骨头一样依在他身上的小女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瞪着大眼珠子提溜提溜的转。
“说,刚才那裴凤都跟你说什么了?”
何川掐着腰,撅着嘴看着他。
裴宴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了,他舔了舔嘴角:“你装睡?”
她没有反对,何川呛声道:“你管我怎么着,今天你不给我交代清楚了,你就别想上我的床!”
“噗……”裴宴笑了,随后引来她瞪的更大的眼睛之后,连忙敛了笑容,他强装镇定,“那个,就是,我们俩真的没什么。”
“是吗?没什么吗?”何川拧着眉,“没什么的话,那她三番两次来找你干什么?”
裴宴想过去揽着她,却被她躲开了,他无奈的摊摊手:“天地良心,我真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她说她自己在这里有些孤独,”
“孤独?孤独回自己家去啊。”
裴宴咳了一声:“那个,她……和离了。”
何川:“……”
“然后呢?”何川一听就知道有幺蛾子。
“然后,”裴宴看了眼何川,如实回答道,“然后我说了,我不会跟女人聊天,,”
何川愣了下,随后噗一声笑了。
“你是真不知道会是故意气她的?”
裴宴蹙眉,“那她还想怎么着,我让她回家去,她也不走,还能让我一个大男人跟她在一块玩啊,”
“川儿,我真的尽力了,而且,我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
何川转了转眼珠,“你说完这些,她什么反应?”
她就不信这个裴凤就这么简单的要求,或者说就这么放弃了?
裴凤仔细想了想:“她好像……还挺开心的……”
何川噗嗤笑了:“就刚才那样吗?”
方才她出去的时候,裴凤那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那里看出高兴了?
裴宴点点头:“她要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跟我有关系的只有你!”
“而且你这么一个活祖宗就够我受得了,我可不想再找几个,我没那想法,更没有那打算。”
何川心里甜滋滋的,但她强忍着笑意:“算你识相。”
裴宴反应过来,一切思路都明白了。
“所以,你刚刚是故意的了?”他半眯着眼睛看着芊予。
何川努努嘴:“什么啊?”
“你说呢?”裴宴勾唇,“当然是你的杰作了。”
何川红了脸,她自然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看不出来我的川儿还有这么开放的时候,”裴宴逗她,“刚刚那些痕迹,这下都知道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了。”
何川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她嘟着嘴巴,有些生气道:“那也是她惹我的,都说的那么明显了,,她还纠缠不休,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是在谁的地盘上呢!”
她气势汹汹的,裴宴闻言失笑:“怎么跟个山大王似的?”
“那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何川嘻嘻的笑,“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来,给爷笑一个。”
她说着伸出食指,挑了挑裴宴的下颌。
裴宴攥住她的手指,无奈的笑道:“小心教坏了我们的孩子。”
何川笑嘻嘻的:“这孩子像你就好了,肯定教不坏。”
裴宴闻言满目温柔:“我倒是觉得这孩子像你最好。”
“为什么?我觉得还是得像你,”何川解释道,“你看,一个男孩子,可以行军打仗,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且长的也好看,到时候可以拐骗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等以后我们再要个女儿的话,像你,有主意又见识,到时候没有人能拐骗我们的女儿。”
何川分析的头头是道,也是她一早就想好的。
她觉得他们的孩子,以后不管是越儿还是以后的再生的孩子,都像裴宴是最好的。
裴宴闻言,心情愉悦,他微微勾唇:“想不到我在穿川儿心里竟是那么厉害的,真乖,”裴宴说着在何川额头上亲了下。
何川嘟嘟嘴巴:“那当然了,你是我的天嘛!”
裴宴勾着唇,搂着何川往床边走去。
“看你手都有些凉了,还不赶紧去被子里暖和暖和,”
他掀了被子,何川钻进去。
裴宴也钻了进去,何川立马扑在他的怀里,事情都说完了,撒娇也撒的差不多了。
她的困意又上来了,她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了……”
裴宴搂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赶紧睡吧。”
何川本来就睡觉多,再加上刚才跟裴凤都是强忍着的,所以这会困意来袭,早就困的不行了。
见她困的快要睁不开眼睛了,裴宴半眯着眼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快睡吧。”
不一会儿,何川就睡的香甜了。
何川那屋里蜜里调油,裴凤这边就如冰窖一般了。
她是真没想到胚芽的妻子竟然是这样一个货色,竟然当着他的面就那样没有骨头一样的靠在裴宴怀里。
还有裴宴脖子上的红印子,她成过亲,有过男女之事,自然知道那红印子是怎么回事。
她一想到那印子是裴宴和那个女人留下的,裴凤就觉得心火直烧。
“真是恬不知耻!”
她坐在自己屋里,脑子里全是何川依在裴宴怀里,这还有人呢,就那么饥渴难耐的。
背地里不知道是个什么货色呢!
“若事当初嫁给他的是我……”
裴凤手指紧紧攥住,若是她嫁给了裴宴,一定过得比何川要好。
就那样的女人那里会体贴男人,不过是只知道承欢的下贱胚子罢了。
裴凤越想越觉得这口气难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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