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不知道呢。”
“看着小玩意儿是不少，就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你看那些竹圈子，的有几十上百个吧。”
“……”
今个儿一大早，胭脂坊门口就围了不少人，只因为胭脂坊和糕点铺子对面有一处空地，正好在街道的两边。
之前有一个老人家在这里卖卖攒的鸡蛋之类的，这几天说是家里有事一直没来。
今天大家就发现了这里摆了好多小玩意儿。
“大家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是咱们胭脂坊联合武行，还有旁边的糕点铺子，一起做的活动，权当是为了汇报新老客人的。”
吆喝的小伙子正是健健，现在的健健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柔柔弱弱的，大声说个话都能脸红。
现在就在街上这么大声吆喝，都像模像样的。
“大家看到我身旁的这些东西了吧，凡是购买过咱们家东西的，拿着您买东西时给您的那张小纸条，就可以免费来换十个圈，”
健健口齿清晰，吆喝的带劲，“您这十个圈套中的东西，都是您自己的。”
“哟，那可得赔了吧，”周围有人在议论，“还真是个稀奇的玩法呢。”
镇上的人没有见过这种玩法，经过这么一吆喝，真的有好多人拿着小票来了。
几个人蓄势待发，摊位上摆的东西也比较全面。
荷包，香囊，剑穗，手绢，梳子，头花，胭脂，竹蜻蜓，拨浪鼓，瓷娃娃，还有烟斗之类的。
林林总总的大约得有几十样。
“套那个头花！套那个头花！”
旁边有人出主意。
只见那人拿着一个竹圈先比划了比划，随后猛的一扔，结果不言而喻，用力过猛，直接扔出了摊子。
就这样，每一个竹圈都在“万众瞩目”中扔了出去，而一个个负有众望的竹圈子也都落了空。
那人垂头丧气的站到一旁去了。
众人也在讨论，看着挺简单的一个套圈，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后面的人也拿着票换了十个，也许是吸取了刚才那个人的经验教训，第一个圈就套中了一个瓷娃娃。
“哇……”
众人顿时沸腾起来了，就跟套中的是自己一样。
健健笑笑把那个瓷娃娃拿了出来地给他。
这么一来，大家的兴致就真的被调动起来了。
何川与杨氏站在胭脂坊门口看着那边，杨氏笑道：“你这丫头真是鬼主意多。”
经过这个套圈的活动，又给两个铺子带来不少客人，有人为了套个圈也来买上半斤糕点。
“娘，一会儿咱也套几个试试吧。”
杨氏笑她：“自己套中也是自己花的钱，有啥意思。”
何川摇摇头：“咱们玩的是一个乐趣。”
本来这些东西一共花了也不到二两银子，卖上盒胭脂说不定就挣过来了。
“娘，我带了李嫂做的核桃粘，拿给您尝尝。”
母女两个说着话往里走。
经过这一天的套圈下来，还剩了二十多件小东西，因为有些人没有小票套圈，就说花钱买。
何川想了想，没同意，主要是这个价格不好定。
要是定的低了，那买了东西拿着小票的人就会觉得这活动廉价。
那高了，别人又会觉得她挣黑心钱。
所以那些人也只能干看着，不过想来应该有些头脑的人就会跟着学，现学现卖还是会的。
“老板娘，你这招用的真好。”
风雅过来竖了竖大拇指。
何川挑挑眉：“健健也很好啊。”
风雅张口无言，脸上疑似有淡淡红晕走开了。
杨氏见状，自然明白了小女儿家的心思。
“现在的日子真是好了，要是搁在两三年前，这日子那里敢想啊。”
杨氏感叹了一声。
何川笑笑：“那时候爹娘也是紧着我吃穿，倒是没觉得太难过。”
这句话倒是大实话，以前何永站两口子把何川当个眼珠子一样看待，现在就算是何川嫁了人，自己都是做娘的人了，但是何永站还经常去给何川送些好吃的。
想到这里，何川偏头问道：“娘，我爹还没回来吗？”
她爹何永站这几天包了个大活，给一个学堂做几十个床，这个活不小，而且简单，就是费功夫。
何永站带着个学徒去了，这一去吃喝都在学堂里，起码得有三四天没有见过面了。
“你爹走的时候说至少也得七天左右，没那么快回来。”
杨氏说到这，又道，“这事还得多靠宴儿，要我说，宴儿就是咱们家的福星。”
“咱们家的福星不应该是我吗？”何川眨眨眼睛。
杨氏扑哧一声笑了：“是是是，是咱们家川儿。”
相比较于母女两人有说有笑的，而另外一对母女的氛围就没有那么融洽了。
何家大房
“你还有脸回来！”
何永杰的妻子，何家大房的媳妇儿南氏掐着腰，嘴里骂骂咧咧的，“你看看你干的丢人的事！私奔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都能做出来，现在挺着一个大肚子回来，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这可能是南氏这辈子第一次对何艳这个大女儿说过的最狠的话了。
而何艳一脸麻木的站在一旁，对于南氏的话也是充耳不闻。
“行了，自从艳子回来，你都骂了多少遍了？”
何永杰从外面一进来就闻到了这浓浓的火药味。
哪知道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南氏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
“你还有脸说！”南氏大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这话真没错，这老的老的不要脸，小的跟着不要脸，你们父女俩就是犯贱！”
这话刺耳，要是按照以前何永杰的脾气，早就大嘴巴子扇过去了。
但是现在何永杰在家几乎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平时南氏对他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也就忍了下来。
现如今只要是他对南氏的话有半点否决，她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开始确实是有愧对之心，但是现在也被慢慢消耗的差不多了。
“何艳，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把肚子里的这个野种给我打掉，要不然，你就别回这个家！”
南氏把盆子一摔，就进了屋。
何永杰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何艳，她面色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就好像南氏刚才骂的不是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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