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散了一地，有男人的腰带跟女人的肚兜搅在一起，还有空气中散不尽的味道，无一不在宣示着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裴宴餍足的握着她光滑的肩头，手指轻轻的摩挲着。
怀里的小女人紧紧的闭着眼睛，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
“风雅知道你来吗？”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只是眼睛还是闭着的。
裴宴挑眉：“她现在知道了。”
何川：“……………”
她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裴宴没听清，便见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裴宴知道刚刚是自己孟浪了些，惹得她闹小性子了。
“川儿？”
没有回音。
对方甚至动都没有动。
“川儿？”
依然如此。
“娘子？”
只见她岿然不动，就像是半点有人没有听到一样。
“心肝？”
见她的香肩微露，他给她盖了盖。
“宝贝儿？”
终于，何川嘟囔了句：“别说话。”
裴宴轻笑出声：“那你回头看看我。”
“不看，讨厌。”
裴宴伸手捻起她一缕头发丝儿，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真不回头看看我？”
回应他得只是一句哼哼。
裴宴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的开口：“那我就继续了？”
“裴宴，你还是不是人！我都那么累了，你还要继续！”
何川说着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十指揉捏着他的脸颊。
裴宴眉宇间带着笑，伸手揽着她的腰，往怀里一带：“别冻着卿卿的口粮。”
何川一怔，时候脸颊爆红，她一时之间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
“好了，”裴宴也不逗她了，“困吗？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何川趴在他的胸膛前，咕哝一句：“不困，一会儿还要去哪家胭脂铺去看看呢。”
“之前看的什么结果？”
何川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得把这两天的发现告诉他。
片刻之后，她说完，裴宴开口：“很多吗？”
“很多，”何川担忧，“仿了那么多，这幕后的人也太可怕了，而且有一些还是我最近刚研制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家胭脂铺几乎都是在她研制出新的胭脂的第二天就能做出来仿品。
这样的话，除了有内鬼，其余的她也想不出来。
“可是，我研制胭脂的时候也没有人在啊，况且还是那么快就能送出的，更可怕的是，其中有一款，我才拿给李叔检查。”
这些年，李大夫都给她检验胭脂，两个人合作的还挺愉快的。
裴宴蹙眉：“没有开始卖的胭脂都能出现在这家胭脂铺子？你做胭脂的时候，还经过谁的手？”
“没了啊，”何川也想了这个问题，只是她也没弄明白，“我做好之后，得先放上一两天，然后我就会拿给李叔检验，如果没有什么危害的话，才会大批量做的。”
也就是说，在这期间，没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而且没几天就能出现在远在县里的铺子里。
何川当时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明白。
裴宴也沉默了，这样说来，县里这家胭脂铺子的老板也是个厉害人物。
“你漏了一个人。”
何川皱眉：“谁？”
“在家里帮忙的李嫂子。”
裴宴眯了眯眼睛，“你想，你每次制作胭脂都是在家里做，而且做完之后还要等上一两天才会拿给李大夫，这期间的一两天，都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话是这么说，”何川皱眉，“可是，李嫂子应该不会………”
当初她从人牙子手里买下了李嫂子母子，又供着抗抗去学堂念书，李嫂子也说了此情难以报答。
“是不是，我们试试就知道了。”
裴宴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
一处隐蔽的小巷
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好像是在争执什么。
远远的有邻居看到了，都会绕着走要不然多尴尬。
“你这是啥意思？你说的，只要是我把最新的弄出来给你，你就给我银子的。”
“我给你说了，而且一开始咱们就说好的，要不然拿这些银子走人，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威胁道。
这个时候女人才接过男人手里的钱袋子，掂了掂：“你这也太少了。”
“不少了，最近生意不太好，”男人道，“这些还是我给你争取来的呢。”
“店里生意怎么会不好呢？你别不是不想给银子，特意来唬我的吧？”
女人怀疑的看他。
只见男人唉声叹气，有些埋怨的开口：“你上次给的那个有问题，好些人都说涂了那个胭脂时候，脸上都长疙瘩了。”
“不可能！”
女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真的，”男人不由得声音大了一些，“要不然东家的意思是不给你银子了，但是我觉得你也睡觉不知情的，所以还是给东家说了声，”
“你是不是漏出马脚来了？之前一直没有问题，怎么这一次突然不行了？”
见男人怀疑自己，女人忙开口：“不可能的，我告诉你，我拿的都是刚做出来的，不可能有错…………”
啪啪啪
突然有人鼓掌，把正秘密说话的男女给吓着了。
见到来人时候，女人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还真是一场好戏啊！”
何川伸手鼓掌，一下一下的，只是她的面色阴沉的都能滴水了。
“李嫂子，我待你也不薄啊，”比起生气，何川更多的是伤心，“为什么这么做？”
李嫂子低着头，手里还攥着刚刚那个男人给的钱袋子。
那个男人一看情况不对劲，便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看着眼下的情况，慢慢的往后退。
谁知道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一个人给堵住了去路。
“怎么？招摇撞骗完了，就要溜了？”
只见那个男人被裴宴揪着衣服给拽了回来。
看着这架势，李嫂子便知道完了。
“就为了这点银子？”
何川失望的看着她手里瘪瘪的荷包。
李嫂子有些难堪：“对不起，对不起。”
“我以为我对你够好了吧，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嫂子说不出来原因，只是说：“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好一个没有原因，”何川嗤笑一声，“我是留不下你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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