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急匆匆的过来时,何川已经缓的差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
裴宴微微蹲下身子,眼睛与她直视。
晨曦等人见状,很有眼力劲儿的赶紧先离开了。
他眼里的内疚还有心疼,让何川有一些感动。
“我没事,只是昨晚没休息好,有些头晕罢了,现在已经好多了,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的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是裴宴还是觉着自己的心被揪着,看着她脸色如此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他就是心疼。
“是我没照顾好你,这几天忽略了你,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所有人,包括左相与夫人,所以不管怎么样,万事还是以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主。”
裴宴说着,手指摸向她的眉眼。
她的眼睛下面有淡淡的乌青,这几天确实也没有休息好。
“除了头晕之外还有别的症状吗?”
何川摇了摇头:“并没有,你不要担心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其实她是说的假话,这些天,她总觉得头嗡嗡的
只不过他已经如此自责和担忧,何必说出来再让他担心呢?
大不了,一会她去找李渊拿点药,吃着也无大碍。
“等到我们回去之后,你那里都别去,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难得的听到他说这些,明知道是他的气话,但是心里总是感动的。
何川弯弯眼睛。
“好啊,那以后我就待在你身边,你走到哪儿我就走到哪儿,也不再去管这些事情了。”
她说着歪头看向裴宴,有些调皮。
明知道她是故意打趣,但是裴宴还是轻笑出声,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的看着她:“你若真的有那么听话就好了。”
何川也轻笑一声:“我可是很听话的好吗?”
“好好好,我得川儿最听话了。”
裴宴说着,轻轻地扶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睡一会儿吧。”
“好。”
何川躺下之后,裴宴给她的枕头调了一个舒适的。发位置又给她掖了掖被子,柔声说道,“睡吧,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哪里都不去。”
何川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许是真的累了,她闭上眼睛没多大会儿,就深深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连着做了好几个梦,梦里错综复杂,怎么也醒不过来。
…………
“晨曦,这些药熬好,就给那边棚子里的病人送过去。”
晨曦点了点头:“好的,李公子,等我熬好之后,就会端过去给他们喝了。”
李渊点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晨曦摇了摇头,“李公子,要不你也去歇一歇吧。”
她看着满身灰尘的李渊,这哪里还有当初在小镇上文质彬彬的小李大夫的样子啊
李渊走到一旁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土,刚刚有一个人在田地里就晕倒了,所以他也顾不得多少跑着,到了还有淤泥的田地里给那人看了病吃了药,所以才会弄得现在一身狼狈。
李渊确实也觉着自己这样不太雅观,虽然这里条件艰苦,但是他却受不了这种脏乎乎的感觉。
“我去换一身衣服,一会儿就过来。”
好在所有的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里的病情也已经得到了控制,从都城来的太医门接管下了这里,也就是说他们乐意打道回府了。
回去之后的第三天,何川才算事慢慢适应过来。
这一天月牙很高兴的来找她,正巧晨曦也在。
三个女人一合计,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弄了些酒对饮起来。
月牙感叹: “我总觉得去了一趟张家堂,好像丑了很多。”
“不是好像,确实是,”何川直白的开口。
“我发现你们真好看。”
“你也是啊,”晨曦温柔的笑笑,“而且你现在还小,以后肯定会更好看的。”
月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晨曦:“真的吗?以后我也会是漂亮的。”
“当然了,就算老了,那也是好看的……老奶奶。”
原本月牙还笑眯眯的,等到晨曦说出老奶奶这三个字的时候,顿时垮了一张小脸。
她指着晨曦噘着嘴看向何川“川儿姐,你看看她取笑人家。”
月牙今天喝的虽然是果酒,但是现在相比是酒劲儿上来了,此时说话与往常也有些不同。
相比较往常来说,此时的她有一点点的娇娇。
“我怎么敢取笑你呢?”
晨曦虽然嘴里说着冤枉,但是她眉眼之间都带着笑意,半分没有悔过的意思。
虽然月牙已经醉醺醺的了。但是,还是能听的出来。
她不依不饶的拉着何川的衣角:“川儿姐,我要一个公道,你说说刚刚晨曦姐的是不是取笑我来着?”
月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儿,“我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取笑我呢?”
晨曦扑哧一声就笑了。
何川也是忍俊不唆,她敢保证,等到明天酒醒之后,若是想起她刚刚的所说所做,肯定会羞得没脸见人的。
但愿月牙一觉醒来就什么不记得了。
“怎么会?我们月牙最是美丽可爱了,谁也不能取笑,我们月牙。”
何川说话就像在哄小朋小孩子一样。
月牙就像一个没有骨头的婴儿一样,手搂着何川的手臂,脸微微靠在她的肩上。
嘴里嘟囔着说着话,偶尔何川会应上一声。
不过这并不妨碍月牙,她也不管别人回不回应,只管说着。
晨曦一开始还担心何川,只不过何川看了看她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忧。
等到了下午何况来接月牙的时候也愣了一下:“月牙,月牙,”何况连忙走过去搀扶着他都愣了,喊了两句。
奈何月牙已经酒劲上来了,此时混混沉沉的,自然回应不了他。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何况无可奈何的,搀扶着她,让她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何川轻轻的甩了甩被月牙转的发麻的手臂。
“喝了一些果酒,可能是现在酒劲上来了。”
果酒?
何况失笑:看来这丫头就没少喝呀。.
这果酒,他也曾经喝过一次,只不过他觉得有点甜,然后也没什么酒味儿,所以就没有再喝过。
不过眼下看来这果酒是遇到他的知音人了。
何川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其实也怪我,当时看她喝的高兴,也就没有阻拦,谁知道这酒劲儿那么大。”
之前何川看到月牙在喝过酒,只不过看着她喝的开心。再加上她觉着这果酒就能有多大的酒量。
谁曾想?原本还走路好好的月牙慢慢慢慢的。就走不了直路了。
何况闻言连忙摆手说:“姐,这怎么能怪你呢?”
裴宴站在何川的身旁,伸手轻轻的揉了揉何川的头。
“姐,姐夫,那我就先带月牙回去了。”
何况点点头:“路上小心。”
“得嘞!”
何况弯腰轻轻的把月牙横着抱在怀里。
何川看着他们的背影,偶尔还能听到月牙呢喃的声音。
“川儿,怎么没喝了果酒?”
何川摇了摇头,不过最后很快又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指。
“喝了一点点。”
晨曦看了看何川,随后又看了看满目柔情的裴宴,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我就先走了。。”
“好。”
晨曦走的比较快,没多久就追上了何况他们。
裴宴微微弯身走向何川身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川儿,为什么没有喝一些果酒?”
她的耳朵有些热,还有些痒,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喝酒误事,还是不要喝太多酒的好。”
何川从小就明白,还是一定要保持清醒。
这件事等到月牙酒醒之后再见到她,自己也会叮嘱她一遍的。
裴宴:“真乖!”
何川的脸有一些红,自从从张家堂回来之后,裴宴好像愈发温柔了。
“你说的对,以后一个人的时候保持清醒,不过等到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偶尔不清醒。”
何川:“……”
她怎么感觉裴宴有点话中有话的意思。
何川狐疑地看向他:“你是在鼓励我喝酒吗?”
裴宴挑了挑眉:“偶尔喝一点,倒也未尝不可。”
何川想了想,随后好笑的看向他:“你是觉得刚刚……”
裴宴轻哼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这怎么能叫幼稚呢?”裴宴捏了捏她的手,“这叫夫妻情趣。”
何川被他逗得脸红,轻轻的甩开她他的手:“你可不要胡乱说。”
“这怎么叫胡乱说呀,你我本来就是夫妻,说这些很正常的。”
何川侨生生的瞪了他一眼:“不害臊。”
“我说我的妻子,我有什么害臊的。”
裴宴逗了她一会儿,毕脸皮子薄,他也怕把人逗狠了。
他牵着她的手漫步。
其实有些话只是他们两个不说罢了,都城左相府里得事情,其实一直都在何川的心底,她闷在心里不说话,裴宴也不敢提起,怕她伤心难过。
“裴宴,等咱们老了,就找一个茅草屋,安静一些的那种,我们在哪里养老。”
“好啊,”裴宴答应道,“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那到时候我们再养一些鸡鸭,”何川设想着,“孩子们应该也都大了,偶尔来家里看看我们。”
到时候儿子带着儿媳妇,女儿带着女婿,说不定还有小一辈的,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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