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中有了笑。
如若是别人，他可能不知晓。
但是十九，他知晓。
他看似冷漠，实则最是有情。
他若把一个人放心里，那那人便会被他捧在手心里。
不过，很快的，皇帝眼中的笑消失，他眸色沉了。
商凉玥和帝聿在丽苑宫看了小半个时辰的雪，两人回聿殿。
回到聿殿后，齐岁便过了来。
“王爷。”
齐岁看着帝聿，神色微凝。
他有事要说。
商凉玥说：“你忙。”
帝聿，“嗯。”
看着商凉玥消失在视线里，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齐岁跟着帝聿去了书房。
一到书房，齐岁便说：“王爷，纳兰公子来信，大公主今晨一早去了王府，她让人带话给王爷。”
齐岁说到这，停顿，然后说：“大公主说，她可以帮王爷。”
帝聿看着齐岁，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
他听见齐岁的话，眸子未有任何变化。
似乎这话于他来说并不能影响他什么。
看见帝聿这神色，齐岁紧绷的心稍稍放松。
王爷这般神色，那便心中有数。
王爷心中有数，齐岁也就放心了。
齐岁继续说：“大公主说，九小姐未死。”
一瞬间，帝聿的瞳孔缩了下。
这一下极快，就好似齐岁的错觉。
但齐岁知晓，不是的。
不是他的错觉，王爷的确在他说到后面一句话时，神色变了。
齐岁的心再次紧提起来。
“王爷，大公主难道知晓王妃未死？”
齐岁忍不住问，脸上，眼里都是紧绷。
如若是那样，那也就麻烦了。
帝聿看着书房外的院子。
院子里的草木积了一层雪，这雪不厚，却也不薄，刚好的遮住草木，似这些草木的新衣。
然而，这片白色被帝聿看着，却落不进他的眼。
他的眼里依旧是一片漆黑。
似乎所有的东西落进去都是深渊。
商凉玥回到了寝殿。
回到寝殿后她打开那盒子，看里面是不是自己所猜之物。
果真，锦盒一打开，明黄的绸缎便出现在视线里。
她心咚咚的跳，脸上浮起笑。
懿旨。
果真。
商凉玥把盒子放桌上，拿出这明黄的绸缎。
可她刚拿出来，旁边便传来一声，“喵～”
商凉玥低头，小东西站在她面前，望着她，一脸的可怜。
显然，是被抛弃的可怜。
虽说帝聿让人把它带进了宫。
但它哪里也不能去。
哪里都不能去不说，还不能跟着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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