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着起床，又磨蹭着走去餐厅。
言楚行已经把吃的都端到了桌上，听到声音，他转过头，神情看着很平常，“不饿吗？”
宋小暖抬头看他，“饿，吃完再聊吗？”
言楚行歪一歪头，淡定地说，“边吃边聊。”
宋小暖感觉不大妙，犹豫地站一会儿，她往厨房走去，“我洗一下手。”
又磨蹭了五分钟，她终于走去餐桌前坐下。言楚行已经给她舀好粥，“尝尝看，如果觉得淡，就吃点小酱菜。”
他把一个三托盆的碟子推过去，里头放了几样配粥的小菜。
宋小暖“哦”一声，低头喝一口粥，然后点头，“口味刚刚好，不过配点小酱菜也不错。”
说完她夹一筷酱菜，嚼一嚼，然后点头，“确实不错。”
搬来S市后，两人还是头一回把这些家常话说得这么干巴巴。当然主要是宋小暖，言楚行的表现还算正常。
言楚行也不说话，伸手拿一个麦糊烧，慢悠悠地吃起来。
宋小暖则低头喝粥，很忙的样子。
“今天我爸爸找我谈话了。”言楚行的声音很平淡，“说他今天遇到你，得知了一些事情，他简单地讲了讲，然后问我知不知道？”
宋小暖手指有些紧，轻声地说，“我忘记跟他说了，你不知道。”
言楚行笑笑，“我说我知道。”
宋小暖猛然抬起头，安静了几秒，然后她垂下头，没精打采地说，“你不要骗人。”
言楚行没有回应，隔一会儿，他淡然道，“你可以骗人，我就不能骗人？”
宋小暖鼓起腮帮子，又无力地泄掉气，“你跟我不一样，你从小到大生活顺遂，无忧无虑，你不需要骗人，也不要为我骗人。”
“我生活顺遂的话，怎么可能丢了你三年。”言楚行说得随意，“如果骗人可以换回那三年，我毫不犹豫的。”
宋小暖挑起眉，专注地看他一会儿，然后说，“可惜没用，撒谎改变不了事实。我妈就是世人最为不齿的小三，还是小三专业户，别人恨她骂她，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如果她不是那么傻，非要把我生下来，她的人生会完全不一样。是我拖累的她，让她被世人唾弃谩骂。”
说到这里，她鼻子很酸，眼泪慢慢地流下来，随手抹一下，她突地扬起声音，“你别说她坏话，我会发火的。”
言楚行无言以对，把边上的餐巾纸盒推过去，看着她抽出一张，慢悠悠地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他向她发出灵魂拷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说她坏话？”
宋小暖瞥他一眼，“我精神有点累，你别问这么深奥的问题。”
言楚行继续无语，吃完一张麦糊烧，他也酝酿了一番说辞，抬头看她，“我见过你妈，在校门口，她的衣着风格很夸张，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你别这么看我，我是客观评价，不算说她坏话。”
宋小暖努力回忆，“她说什么了？”
“没本事的围观，有本事的亵玩。”
“啊？你听到了。”
宋小暖面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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