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啊璃璃，你还犹豫什么？”刘绮凤在一旁急急地催促。
沈璃想逃，想后退，但双脚却沉得像是钉在了原地，手在颤抖着，没有人看得出来，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立在这里。
刘绮凤和沈明珠已经急得出汗了，一脸紧张地望着低着头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女人。
背对着众人的厉斯寒，等了一会儿后，似乎没了耐心，也不管沈璃接下来会说什么了，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沈璃！”刘绮凤怒瞪着沈璃，双眼就快要瞪出来，咬牙切齿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开口求人都不会吗！”
高高扬起右手，猛地朝沈璃的脸颊挥下来，沈璃来不及躲闪，失望地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狠狠挥下来的巴掌......她的母亲真的好狠哪。
一双大手，陡然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身后一拉，站稳后的沈璃，猛地睁开双眼，愣愣地看着那道足以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的修长身影。
厉斯寒不着痕迹把沈璃往后一拉，凤眼冷然睨着刘绮凤，“你想怎样？”
“我，我......”刘绮凤的手僵直在空中，被面前男人冰冷的面孔，吓得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我，我......对不起，厉总，我......”
沈璃眼底闪过震惊，看着自己被那只大手包裹住的手，只觉得发烫，像是摸到了滚烫的火炉，烫的她想甩掉那只大手。
又觉得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厉斯寒质问刘绮凤的话中，听到了他对自己淡淡的关心。
她眼底闪过自嘲，别傻了，这个人关心谁都不可能会关心你。
厉斯寒眼中结冰，再不看一脸狼狈的刘绮凤一眼，大手松开沈璃的手，施舍般地看了她一眼，“跟我走。”
走了几米远，察觉到身后的女人没有跟上来，那道修长的身影微微一顿，转过身，不发一言地将沈璃的举动看在眼底。
双手插着兜站在一旁的傅司白，同样看向垂下脑袋的那女人，她脸上的神情紧紧绷着，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一样。
“沈璃，走吧。”阿寒让她跟他走，就是想让她从这一片烂摊子中脱离出来，这女人，不走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刘绮凤和沈明珠则是一脸犹豫地看向立着不动的沈璃，真害怕她不管她们母女俩的死活，就这么走了。
沈璃死死埋下头，猛地闭上眼睛，陡然，那双眼睛重新睁开，眼底多了更多的决然，“厉总，我想向您借一千万。”
她的声音，依旧嘶哑的难听，傅司白却微微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女人还想着这对母女？
她说的是借。
厉斯寒一双比夜色还要漆黑的眼睛，死死盯住女人紧绷的脸，似乎想从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来些什么。
“你确定要为了她们，向我借一千万？”男人薄凉的唇，缓缓地说着。
这对母女是什么货色，她应该比他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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