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注意到，他几乎所有失去理智的瞬间，都是因为沈璃。
“告诉我，肚子里有了沈西元的孽种的滋味如何，嗯？”
“轰”的一声！
沈璃双眸赫然睁大，猛地抬起头，一双赤红的眼，就这么直直地撞入了一双毫无感情的凤眸中。
她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即便这样，依旧无法阻止身体的颤抖。
孽种？
他竟然说他的亲生孩子是孽种！
男人见她还不说，只以为她还在维护沈西元，升腾起的怒意和妒意，在胸腔里爆炸式的翻了天，终于烧毁了男人最后一丝的理智。
“那个孽种死了的滋味又如何？”
那个孽种死了的滋味又如何？
那个孽种死了的滋味又如何？
那个孽种死了的滋味又如何？
眼前突然一片黑，耳旁也突然寂静无声。
在这一刻，沈璃的所有感官都封闭住了，她唯一一只好的眼睛看不到，耳朵也听不到，闻不到任何气息.......她就像是一个摔入深不见底的水中，被水溺毙的植物人。
她抬手，缓缓捂住左心房，全身上下，只有那里，还有强烈的痛楚在燃烧。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猛地，她狠狠一抬头，猩红的眼睛里像是漫出了血，嘶哑的声音，不顾一切地朝对面那个男人吼叫出声，“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
她那一副破锣一样的嗓子，在此刻，愤怒的破了音，尖声叫道，在监狱三年被磨灭光的脾气，火山一般喷发了出来。
“那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凭什么！”
“谁都可以喊我的孩子是孽种，全天下，就你没有那个资格！就你一个人没有！”
怎么可以这样？
当初那些人不就是受到了他的指示才被残忍从她肚子里剖出来的吗？
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她猩红的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似乎恨不得把对面的男人焚烧殆尽，两人同归于尽，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痛，“手握生杀大权的厉总，您权力大，地位高，可以随意掌控一个人的生死，但您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说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宝贝，我一个人的宝贝！”
厉斯寒看着女人崩溃的模样，女人愤怒至极的模样，落在那双狭长凤眸中，厉斯寒眼底闪烁着惊艳......这个女人此时模样，和三年前的明耀出彩，此刻，在一点一点的重合。
诧异地望着那女人，终于不再死气沉沉的了，鲜活的模样仿佛有了一丝三年前的影子。
直到此刻，厉斯寒才猛然惊觉，他更怀念这女人三年前的模样，也察觉出，他仍清楚的记得这女人三年前的一颦一笑。
撕心裂肺的发泄之后，女人仍旧控制不住浑身蹿涌的火气，指甲深陷进手肉里，掐的出血，那双眼睛，却仍旧倔强地怒视着对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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