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男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围着他一个人转吗？
自恋是病，得治。
沈璃睁开眼，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忽然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这样为我着想，不怕江舒雅才会真的吃醋？”
“她不会。”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
“舒雅早就和我说过，她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她心里容得下你，自然就不会吃醋。”
关于这件事，江舒雅四年前就和他说过，只要他能让她待在他身边，就是做一辈子的情人她都愿意。
她也明确说过，她不会吃他和沈璃的醋。
沈璃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有那么一刻想撬开厉斯寒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江舒雅要是真的不会吃醋当年也就不会对自己下那么狠的狠手了。
厉斯寒到底明不明白，感情从来都只是两个人的事，从来都没有第三者的位置。
只有他一个人装昏睡不知道有三个人的感情会如何糟糕恶劣。
沈璃眨了眨眼睛，最后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
厉斯寒指尖轻捻着沈璃的一缕发丝，她的头发比起刚出狱那会儿已经很长了，都到了锁骨了。
虽然沈璃之前长出了白发，但她的发质和她的样貌一样天生丽质，发质柔软顺滑，发亮又浓密头上似乎都找不到发缝，厉斯寒有些爱不释手。
厉斯寒轻轻一笑，薄唇缓缓贴近沈璃的耳朵，暧昧十足道，“你放心，我以后也不会让你吃醋，我会和舒雅保持一定的距离，你应该满意了吧？”
和江舒雅保持距离？
他们俩当初当着她的面都能没有顾忌的腻歪，还和江舒雅保持距离？
沈璃光是听听就觉得好笑。
“你和江舒雅保持距离或者不保持距离，和我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沈璃重新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地说着。
或许曾经会很在意这个问题，现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别说难过了，她内心平静的一丝波澜都没有。
“不仅是现在和我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和我有关系。”
沈璃的语气很平淡，脸上也平淡的很，情绪更是平静到让人找不到丝毫破绽，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那样毫无起伏。
这让厉斯寒有些不爽，好看的浓眉一下子拧紧。
“我为了你和舒雅保持距离，你就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头疼欲裂，眼睛发昏发沉，全身充斥着浓浓的倦意，沈璃这回连眼睛都懒得睁了，直接开口道。
“你让我怎么开心？我身上一身伤都是拜谁所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甜枣吃，我吃不下去。”
再甜的枣都无法抚平曾经厉斯寒带给她的伤害，满身的伤痕，三年自由的剥夺，失去一个孩子......这些都是厉斯寒用再多的枣都弥补不了的伤害。
况且她压根就没奢望过厉斯寒能给她什么甜的东西，他只要不动不动就打她就已经够不错的了。
厉斯寒没想到沈璃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突然感觉怀里抱着的女人和陌生，明明他们肌肤相贴离得那样近，彼此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呼吸，心跳。
可他觉得沈璃很遥远，他们之间隔了很多东西，他就算用尽全力也抓不到她。
厉斯寒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的沈璃，那时的沈璃心里眼里全是他，以他为第一处处关心他，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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