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雅的眼底阴毒的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她指尖掐进手心里出了血也浑然没有发觉。
终有一天她要彻底打垮沈璃！
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江舒雅抬起头时，再度恢复成了往常单纯无害的模样，楚楚可怜，“我没有诬陷你......要不是当初你因为.....”
江舒雅颤着的声音猛地停了下来，一旁的厉影动了动唇，“江小姐，你有什么话就说。”
这是在间接告诉江舒雅，厉斯寒在这里，可以给她撑腰。
“我......”江舒雅冲着厉影点了一下头，只说了一个“我”字，她止住了眼泪，被泪水洗过的脸颊看起来柔弱可怜。
过了片刻，才支支吾吾道，“你当年嫉妒我和斯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心有不甘，嫉妒我......但是我一点都不怪你。”
沈璃眼神愈渐冰冷，视线上下打量着江舒雅。
忽而，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我说错了，你的良心没有被狗吃掉，你压根就没有良心。”
江舒雅表情一僵，柔弱地咬住下唇，叹出一口气，“如果这样说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那就当是我的错吧。”
她这样一副大方不计较的样子，越发显得沈璃咄咄逼人。
但沈璃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沈璃了，她脸色冰冷地凝视着江舒雅，“江舒雅你是什么牌子的垃圾袋，这么能装？”
江舒雅一噎，流着眼泪委屈不已，她一边抬手擦眼泪一边低声抽泣了起来。
厉斯寒看到江舒雅哭了，立马出声安慰了几句，随后转过头来脸色不悦地扫向沈璃，“舒雅是在关心你的胃病，你何必心思丑陋地讽刺她？”
江舒雅握住厉斯寒的手，委屈却故作坚强地出声，“我没事的，你不要怪她。”
厉斯寒如今完全就是向着江舒雅的，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
胃猝不及防地抽痛了起来，沈璃忽视掉这股疼痛，猛地闭上发酸的眼睛，睫毛还在轻颤着。
过了良久才睁开眼睛，近乎喃喃自语般地张开干涩的唇瓣，“......是我心思丑陋......”
不解释了，已经解释了那么多次了，他不信她。
反正她做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是错的，就连她这个人在他面前都是错的。
解释是要给愿意相信她的人解释的。
厉斯寒垂眼看着沈璃躺在病床上，她的面色煞白，干涩的唇色呈现藕青色，整个人看着又瘦又小，像是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让他感到震惊的是，沈璃这次竟然没有再否认。
明明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且从来都笃定的是沈璃的错，但他为什么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厉斯寒漆黑深邃的眼底一闪而过什么东西，但又很快消失殆尽。
江舒雅恼怒地瞪了一眼沈璃，当年的事只要她咬定是沈璃陷害的她，沈璃就算长一百张嘴都没有办法为自己洗脱罪名。
她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拿起筷子递给身旁的男人，柔声细语，“斯寒，吃饭吧。”
厉斯寒因为没有娶江舒雅心里愧疚，看到她的手腕还缠着绷带，微沉的脸色和缓了一些，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我来喂你吧。”
“真的吗？”江舒雅睁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还有惊讶。
她和厉斯寒虽然从小一起长大，这还是厉斯寒第一次喂她吃饭，沈璃就没有被厉斯寒喂过饭吧。
厉斯寒点了下头，随意夹起盘子里的菜递到江舒雅唇边，“你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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