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寒看着女人飞快背过身躬着身子用两只手捂住嘴胡乱擦着，肩膀细细颤抖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好像是从沈璃身上传过来的。
他很快摒弃了这个想法，沈璃的身体虽然弱但不可能会出血，明明手腕被割伤的是江舒雅。
沈璃将嘴角的血擦干净，手上也沾染了血擦不掉她背过两只手转过身来，“我说了，我不会向禽兽下跪道歉，你要么就把我送到警局，我自己找警察来证明我的清白。”
听到她这么说，厉斯寒胸口的怒火蹭蹭往上涨，他烦躁地扯了下领带，目光阴鸷地锁着沈璃，“我再问你一遍，当真不下跪向舒雅道歉？”
江舒雅伸手拉住厉斯寒的袖子，美眸含着泪，“斯寒，沈璃不是故意的，你别逼她了，再说了你不是来的很及时吗？我也没被杀死......
我不怪她的，要怪只怪我自己赖在这里不走惹怒了沈璃......”
这一番话看似是在为沈璃求情实际上是火上浇油。
江舒雅心里无比期待沈璃屈辱地向她下跪的样子，光是一想想那个场面她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沈璃一抬头，双眼狠狠地瞪着江舒雅，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江舒雅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活该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三年！
我祝你死无全尸，死后还要下十八层地狱......”
“砰......”
是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地板上的声音。
厉斯寒听着沈璃诅咒江舒雅，越看沈璃越觉得气愤，他猛地大步冲到沈璃身后，抬起脚对着沈璃的膝盖就是重重一踹。
沈璃没想到厉斯寒会狠狠踹她一脚，只觉得膝盖窝狠狠一疼，她的膝盖就不由自主地向下弯曲，“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跪在了江舒雅面前。
地面是大理石材质，冰冷坚硬，因为景园里开的有暖气，沈璃今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裤子，厉斯寒又使出了十足的力道，脆弱的皮肉直接砸在了又冷又硬的地面上，骨头似乎都被砸碎了。
围在一旁的佣人全都震惊了，瞪大眼睛朝这边看过来，有不少眼睛幸灾乐祸，甚至还有人骂沈璃活该。
江舒雅无比愉悦地看着沈璃跪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微扬起下巴连眼底都是嘲讽。
她早就说过，迟早有一天她会把沈璃踩在脚底下狠狠侮辱。
被踹在跪在地上的那一刻，尖锐的疼痛都攀延进了心脏，沈璃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的心都在无声地流泪哭泣。
她的膝盖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畏寒畏冷，这么一被踹下去顿时红肿起来，隐隐有红肿破皮的趋势，有些破皮的地方有血渗了出来。
没有人不怕疼，在监狱里被殴打了整整三年的沈璃更是怕疼怕到极致，她疼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沈璃疼的受不了想站起来，才刚动了一下，肩膀就被厉斯寒按住动弹不得。
她咬紧牙忍着巨痛拼命挣扎着站起来，厉斯寒却把她往下压的更狠。
本来就破皮了的膝经受这么一摧残血肉模糊，膝盖周围的地面染上了刺眼的鲜血。
刚刚被踹在地上膝盖那么疼沈璃都忍住没有哭出来，此刻被厉斯寒这么按在地上，眼泪一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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