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住嘴巴的小厮瞪大眼睛，手上的灯笼都掉了。
蒋莹声音更轻了，像在哄孩子似的，“别怕，我不杀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家大小姐住哪里，告诉我好不好？”
被蒋莹捂住嘴巴的小厮拼命点头，“唔……唔，嗯嗯嗯……”
蒋莹缓缓松开了手，但手中锋利的匕首却仍然贴在那小厮脖子上，稍不小心就会划破他的脖子。
小厮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缩着脖子结结巴巴道，“大，大小姐住在凝香院，从这直走就能看到了，不过……不过她今日不在，你，你去了也见不到她。”
蒋莹微微歪头，银制面具上的雪莲花在月光下泛着皎洁的光芒，她声音稚嫩，“她不在？都这么晚了，她不在家？”
京城女子不是都会按时回家的吗，这都什么时候了，楚芊芊还没回家？
蒋莹有些生气，她怎么这么贪玩！
怎么能这样呢！
她这么柔弱的一个人，被那么壮的两个大汉追着要打断腿，始作俑者居然这么晚还没玩回家！
过分！太过分了！
“大小姐，大小姐她伤了脸，去城外治脸了……”小厮脖子上还架着匕首，不敢低头也不敢动，瑟瑟发抖地说，“可，可能要治好脸才回来。”
脸？
蒋莹这才想起来，那天在马场，楚芊芊摔下来的时候好像是伤了脸。
伤了脸的话，那是得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小厮见她不说话，慌了一瞬又说，“梅、梅花节应该能回来！”
蒋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那你带我去看看她的院子吧。”
师傅说了，不可以人家说什么就相信什么。
她得自己去看看。
“……好，好的。”小厮眼泪都出来了，缩着脖子小声道，“从……这边走。”
蒋莹架着他，跟着他一起成功找到了凝香院。
院子很大很气派，看着确实像是大小姐会住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那个巡夜的小厮声音颤抖着道。
“嗯，楚芊芊就住这里？”蒋莹握着刀柄，环顾四周，四处打量了一番才道。
“……是，是！这就是大小姐住的地方！”
蒋莹点点头，瞬间收了刀，不等小厮反应，黑影一闪，她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厮站在凝香院的门口，腿一软直接虚脱了。
蒋莹摸进凝香院，进去主屋看了看，里面果然没人。
她蹙了蹙眉，又在旁边的屋子揪起了一个丫鬟，刀架在脖子上问了半晌才问清楚了楚芊芊的去处。
楚芊芊去了京城城外的楚家别院，养伤只是次要，主要是去学东西。
至于学什么，那丫鬟并不知道，因为她并不是楚芊芊身边的贴身丫鬟，她只是这院子里干粗活的。
蒋莹叹了口气，收刀回去了。
京城外的楚家别院，有点远呢。
她现在就是找匹马快马加鞭过去，也得天快亮的时候才能到。
这个楚芊芊，好烦。
学东西不能在京城学吗，跑那么远干什么！
蒋莹气呼呼跑回去了。
算了，就当今天晚上是出来晒月亮跑步锻炼身体的吧。
今天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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