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蒋莹捻着棋子歪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齐先生抿了抿唇，看了周先生一眼，简单讲了一点基础的东西，等他讲完再看蒋莹的时候，对方正悠哉悠哉喝着茶。
齐先生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了，若不是蒋家给的钱实在太多，他早就起身走了。
蒋莹放下茶杯道，“三位是京城最好的棋师？”
齐先生面色不佳，但却仍然道，“棋艺这一块，若周先生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就是蒋小姐的四哥蒋四公子也不能。”
蒋莹手边的醒神茶冒着热气，她轻轻挑眉，“哦”了一声后道，“那您呢？”
师傅喜欢下棋的那阵日子，请了不少棋师上山和他对弈，蒋莹顺便也和他们下过几盘。
白虎有名的棋师她几乎都见过了，就是玄武的还没见过几个。
齐先生今年已经三十有余了，他皱眉道，“我虽不如周先生，但年轻一辈中，除了你哥哥蒋四公子，还没有能下过我的。”
他算是京城年轻一辈棋师中的翘楚。
蒋莹忽然笑了，眨了眨眼睛道，“您算年轻的？”
齐先生脸色微变，“蒋小姐在山上待久了不知道，京城是很注重尊师的。”
齐先生身后的周先生和徐先生脸上也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不悦之色。
蒋莹有些茫然，她不够尊重他吗？
明明还让人给他准备了醒神茶啊。
唉。
算了。
蒋莹抬手在手边的棋盒中摸了一把棋子，软甜的嗓音忽然变得有些懒洋洋的，“尊师？三位先生放心，你们若是够格做我的先生，我自然尊你们敬你们。”
“蒋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学吗，不想学就不要浪费时间！”周先生自从开始教习京城中的贵女公子们以来，没有一刻不是被捧着的。
他走到哪里都是端着架子的，那些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们也都配合，他还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白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先生急什么，担心自己不够格？”蒋莹抬起头笑了一下，歪头问道，“别急，够不够格也得试过了才知道。”
周先生气的双目通红，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火了。
这个蒋莹，这个蒋莹！！
实在太过分了！
徐先生和齐先生已经懵了，两个人呆滞地看了蒋莹一眼，满眼不可思议。
蒋莹捏着一把棋子，含笑道，“齐先生先来么？”
齐先生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来的时候也想过这个蒋莹一直在山上待着，可能会和京城其他女子不一样，但却没想到，没想到她竟这般张狂，竟连周先生也不放在眼里……
周先生胸口微微起伏，盯着蒋莹手中那一把棋子道，“蒋小姐什么意思，下棋赢了你才够格做你的先生？”
蒋莹点点头，“对呀，如果赢不了我，我从你们身上学不到什么，你们怎么做我的先生？”
周先生忽然大笑了两声，站在齐先生身后，讽刺地道，“下，和她下！让她瞧瞧我们到底够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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