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边木笼子里的狼很轻很轻地“嗷呜”了一声，气氛忽然就变了。
不等天明帝说话，站在那边等着礼官喊名字的楚芊芊就火了。
她怒气冲冲地盯着海宁郡主道，“郡主，这里是玄武，不是你们朱雀，还是不要太狂妄的好。”
容贵妃看着下面的海宁郡主，忍不住在一旁低声道，“楚大将军的女儿说得对，这海宁郡主未免太狂妄了。”
天明帝仍然没有说话。
海宁郡主转头看了楚芊芊一眼，目光落在对面男宾席位的萧唯身上，声音很轻，“陛下，京城的梅花节，外邦人也可以参加的吧？”
蒋莹转头看着海宁郡主，这个海宁郡主为什么一直在看阿九，眼神……让人有点不舒服。
好像在看什么势在必得的物件一样，而不是在看一个人。
张氏在旁边小声道，“这海宁郡主什么意思，她也要参加梅花节？她要参加什么，比武吗，可是比武一项已经比完了啊。”
周氏低声道，“八成是。”
高坐上的天明帝垂着眼睛道，“你想参加梅花节？”
海宁郡主似笑非笑看着萧唯，舔了舔唇，道，“不错，就比武项，可以么？”
萧唯身旁的唐叔默默挡住了他，这女人的眼神真够可怕的，好像想一口吞了他家殿下似的。
竹风也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来自皇子席位中其他皇子们奇奇怪怪的目光。
天明帝坐在上面看着她，神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贵妃眼皮子跳了跳，连忙小声道，“皇上不可，她们不是海宁郡主的对手。”
海宁郡主得不到答案，忽然抬头看向天明帝，“皇上不会不敢吧？”
“怕她们打不过我？”
殿中众人神色微变，这海宁郡主也太嚣张了！这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挑衅了啊！
蒋莹忍不住蹙了蹙眉，这个海宁郡主真的好嚣张。
但不得不说，她身后有朱雀铁骑，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陛下不必担心，我就是瞧着她们打的热闹，一时技痒，也想与她们切磋切磋……”海宁郡主抬头看着天明帝，似笑非笑道，“可以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天明帝还能说什么，只能允了，许她上去打了。
海宁郡主笑了一下，对着天明帝行了个礼，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比武台上。
她看着楚芊芊她们，轻轻勾了勾手指道，“谁先来？”
蒋莹双手捧着脸，看着下面的海宁郡主道，“咦，和我一样嚣张。”
白鹰：“……”
张氏和周氏没听清她说什么，一起回过头道：“什么，莹莹在说什么？”
蒋莹连忙摇头，“没什么。”
下面，海宁郡主低头挽起袖子，再次抬头看她们，嘴角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要不一起来？”
楚芊芊几人直接被激怒，有位穿着蓝色武服的小姐直接上前道，“我来，我和你打！”
海宁郡主笑了一下，笑容依旧非常嘲讽。
蒋莹在上面看着她们，忍不住小声道，“她怎么这么……”
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很想出风头？
张氏顺着蒋莹的目光往下面看了一眼，在她耳边小声道，“莹莹不懂，她喜欢九殿下，九殿下在这里，所以她才这个样子想让九殿下看她。”
“若九殿下今日不在这里，她恐怕连看她们一眼也懒得看。”
“啊，这样吗。”蒋莹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的海宁郡主。
她力气很大，抬抬手两下就掀翻了对手。
和她交手的小姐已然被推倒在地，嘴角还漫出了一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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