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有几道颜色不同的影子从外面窜了进来，有猫有狗，还有……蛇。
“喵~”
“汪！”
“嘶嘶嘶……”
白雁行垂下眼睛，眼下的泪痣殷红勾人，他俯身把面前干净漂亮的小白猫抱在怀里，顺手薅了一把毛，声音懒散，“小崽，知道这儿那两个女人去哪儿了吗？身上有香味的那两个。”
“喵，喵喵喵~”怀中的白色小猫乖巧地舔了舔他的手。
外面仍有各种动物窜进屋子，不一会儿，屋子里已经满是动物了。
由于动物太多没地方挤，几只狗狗只好爬上倒在地上的蒋诚林身上，还顺便抬起后腿撒了尿。
几只狗狗正尿的的开心，就对上了白雁行投过来的目光。
白雁行：“......”
狗：“......汪。”
它们故作镇定地放下腿，好好地卧在蒋诚林身上不动了。
白雁行太阳穴跳了跳，抬起手捏住鼻子，“被什么人救走了，穿什么样的衣服，往什么地方去了？”
一群动物仰着头又是“喵喵喵”又是“汪汪汪”又是“嘶嘶嘶”的，还有两只狗汪着汪着就身子僵直翻着白眼倒了下去，然后旁边的也都学着它们的样子僵直着倒了下去。
白雁行放下手，轻轻挑起眉梢，“陪葬？”
倒下去的动物纷纷起来冲着他直叫。
白雁行身子后靠，把怀中的小白猫放了下去，吊儿郎当地笑了一下，“省事儿了。”
*
白雁行回了宝珍阁，一路上还收到了不少香囊和手绢儿。
他回去的时候蒋莹还没走。
她正坐在包厢里逗着小狼崽子玩儿，见他回来，小姑娘立刻站了起来，“怎么样，杀了吗？”
白雁行瞥了她一眼，单手搭在桌上，懒洋洋道，“女孩子说什么打打杀杀的，要柔弱。”
蒋莹抿了抿唇，“喔。”
蒋莹怀中的小狼崽子：“嗷~”
她抓了抓小狼崽子的脑袋，把它放了下来，动手倒了杯茶规规矩矩递上上去，软糯道，“那……解决了吗？”
白雁行接过茶，低头喝了一口，觉得有些难以下咽，他蹙了蹙眉，又放了下去，“她们是青龙隐族人，被带回去了。”
蒋莹微微睁大眼睛，“青龙隐族？”
隐族的事，师傅和她说过的。
青龙隐族的地位很低微，连普通百姓都不如.....
白雁行斜靠在那里，懒懒道，“嗯，被抓回去陪葬了。”
蒋莹呆了一下，“啊？”
白雁行抬眸笑了一下，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活埋哦。”
“嘶。”蒋莹神色微变，“真的吗，这么好吗？”
白雁行定定看着她，笑容玩味。
蒋莹有些心虚，讨好又乖巧地道，“我给她们下了点药，挺名贵的，活埋好，活埋我的药不会浪费。”
白雁行眼尾一扬，“我是怎么教你的，这事儿还得夸你办的好？”
他教过她的，斩草要除根，不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
蒋莹抿了抿唇，心虚道，“那倒不必。”
“师傅，你的酒酿的怎么样了？”她抬起眼睛，生硬地转移话题。
“在院子里埋着呢，还没好。”白雁行漫不经心看着窗外，忽地道，“那个萧唯。”
“啊？”蒋莹抬眼，“怎么了？”
“你很喜欢他？”白雁行回头问道。
他下山之前，收到了李画师的信，他说这丫头在宫里为了盛王以音驭兽放狼咬人。
“嗯！喜欢！阿九很好的！”蒋莹微微一怔，眼眸弯了弯道。
白雁行目光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那他喜欢你吗？”
“喜欢呀，他说愿意娶我，之前还给我买烤鸡吃呢。”蒋莹捧着脸开心道。
白雁行想起身走人了，她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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