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们都是有些怕萧秀的，她们更不习惯周围有这么多“外人”。
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女子们看着她，终于有人大胆地往前迈了一步，冲着萧秀道：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大小姐这么聪明怎么都猜不到呢，我们当然是亲眼来看着你死的啊！”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萧秀，她立刻大声反驳道：“我不会死的！我为明州做了那么多，明州的百姓不会看着我死的！”
“你们以为谁的命都像你们一般轻贱么！”
“还想看我死，呵，痴人说梦。”
……
站在萧棠身边的暗卫实在听不下去了，低声道，“长公主，要不要堵住她的嘴？”
“堵什么。”萧棠站在台阶上，悠悠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去而复返的方启，“这么喜欢说话，就让她在死前说个够好了。”
暗卫：“……”
“是。”
方启原本是想回来再找妹妹说几句话的，但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竟然会听到这些。
这样的萧秀是他从未见过的。
记忆里的萧秀和妹妹檀凝一样，天真善良，会因为街上的小狗流眼泪，会不怕被骗给街上的乞丐银钱……
他遇到萧秀的时候正是人生最灰暗的时候，妹妹丢了，母亲生病郁郁而终，父亲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下落不明，整个发方家四分五裂，是萧秀告诉他，要站起来，要去帮助别人。
这样……
说不定妹妹和父亲在外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会遇到好心人。
方启站在那里，忽然有些想笑。
这就是她说的，要帮助别人吗？
她绑了他的妹妹，让她受尽折磨，又百般利用自己——
一个人怎能如此。
怎么能前后两幅面孔，反差大的就像不是一个人似的。
不。
她就是这样。
她原本就是这样的。
人前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她一直都在伪装。
一直都在。
方启站在角落里听着萧秀放肆的喊声，眸中的墨色越来越深，仇恨也越来越浓重了。
.
里面吵成一片，外面自然也安静不下来。
方启进去又出来，出来也没说什么，听着他们说了一堆，沉着脸色又进去了，这会儿也没出来。
他们刚刚可是听门口泽亲王府的说了，斩首的时辰提前了。
方哥还不出来，他们怎么办啊。
“方哥怎么还不出来，他又进去干什么？刚刚不是都出来了么！”
“刚刚那个是不是方哥的妹妹啊？刚刚方哥是叫她檀凝吧，他妹妹好像是这个名字。”
“是，他妹妹叫方檀凝，刚那个是他妹妹没错。”
“那……”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刚刚萧棠她们说的清清楚楚的，被扶进去的都是什么人……
“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有个年纪小的忍不住开口，目光怯生生的。
两位公主就算再不喜欢大小姐，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找出这么多人配合着她们演戏，而且……
而且这里面是有方哥的妹妹的啊。
“不可能！”
“住嘴！你这白眼狼！吃大小姐的穿大小姐的，竟还有脸说这话？没有大小姐你们一家老小呢个活到现在？”
“大小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可是泽亲王府的大小姐，她图什么呢？”
“可是……”少年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可是，泽亲王亲口承认了。
长公主也说了，大小姐自己招了。
“一定是长公主弄错了。”
“就是，一定不是大小姐做的，肯定是长公主弄错了！”
“出来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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