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第二天和牢蕊汇报了。
牢蕊看了叶军的辞职书,就签字了。
“往局里报一下。”牢蕊把笔扔到桌子上。
唐曼去局里汇报,然后就去了任得宝那儿。
“看来是找饭吃来了。”任得宝笑着说。
“你是我的老师,学生吃老师,天经地义的。”唐曼说。
“嗯,对,看看我的手艺。”任得宝做菜。
六个菜端上来,真是精致了。
“你的肤画好,这菜也是精致了。”唐曼刚说完,有人敲门。
任得宝打开门,看是竹子,说:“又来看着我来了?”
“对,我对你不放心。”竹子进来了。
唐曼看了一眼竹子没说话。
喝酒聊天,然后学肤画儿,竹子一直就是很安静,看书。
从任得宝家出来,唐曼说:“竹子,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其实,我并没有去看着谁的意思,我就是想多陪陪你,真的。”竹子说。
“我们有很多时间的。”唐曼说。
“噢,下次我不了。”竹子笑起来。
唐曼并不讨厌竹子这么做,到是有些小欢喜,只是这样让任得宝觉得不舒服。
唐曼回家休息。
晚上起来,吃过饭,就进工作室,看鬼13妆的书。
妆妆似魂,妆妆如鬼。
看到第五妆的时候,唐曼浑身发冷,合上书,放起来,就出了工作室。
她感觉发冷,这妆是有点让唐曼害怕。
董礼打来电话,含糊不清的,一听就喝多了。
一个人接过电话,说:“你的朋友喝多了,在小西街。”
唐曼开车过去接,董礼坐在地上,胡言乱语的。
唐曼气得发疯,把人弄到车上,拉回去。
董礼第二天爬起来说:“头晕。”
“你昨天和谁喝的酒?”
“同学,一不小心就喝大了,他们说我是化妆师,手是死人手,浑身都是死人味儿,我就生气了,把他们都给干多了,我也就完蛋了。”董礼捂着脸,一下就哭了。
这种难受,不是常人能承受得住的。
董礼说,找对像,不找火葬场的人,两个人都这样,感觉就不太对。
可是,找外面的,一听化妆师,都害怕。
“好了,早餐在桌子上,吃过接着睡,今天就不用去了。”唐曼拎着包去上班。
去化妆间转了一圈,唐曼回来,唐婉就进来了。
“小曼,我想请两天假,孤儿院的一个妈妈生病了,挺重的,我陪两天。”唐婉说。
“去吧,姐,有什么事就打个电话。”唐曼说。
唐婉点头,走了。
唐婉在孤独院长大的,有点孤僻,话也很少。
唐曼中午过唐色,唐人在画画。
“哥,你没事多关心唐婉一下。”
“你不叫姐,叫什么唐婉?”唐人瞪了唐曼一眼。
“噢,我饿了。”唐曼说。
“去你自己的包间,自己点菜,我这画有一个画儿,今天得完成,我就不管你了。”唐人说。
唐曼看了一眼唐人的画儿说:“一天就知道画那种邪恶的东西。”
“你懂什么?”唐人一下火了,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你喊什么?”唐曼进包间,点菜。
这菜刚点上,一种诡异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惹有惹无的,钻心入骨的。
唐人跑进来了。
“走。”唐人拉着唐曼就跑。
出去了,唐人说:“唐变,记住了,这段时间唐色不开,什么时候开,我再找你。”
唐人进了唐色,唐曼都懵了。
唐人把门都关上,反锁,挂上了黑帘子。
唐曼半天才缓过来,给唐人打电话。
“哥,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吧?”唐曼着急。
“小曼,哥没事,放心吧,好好的。”唐人说。
唐曼是提心吊胆的。
去刘举那儿。
刘举在吃饭。
“哟,丫头,快坐下。”刘举给倒上了酒。
“我先问您一件事,唐变是什么?”唐曼问。
“噢,唐人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邪恶的东西,会有异事出现,唐变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一点事儿也没有,不用担心。”刘举说。
“怎么会这样呢?”唐曼问。
“唐色是办丧事的,每天都有,丧气带进去,还有就是那后面的包间,都是什么人?你也懂得,这很正常。”刘举说。
唐曼放下心来了,如果是这样,也不用太担心了。
聊天,唐曼问:“介妆是什么?”
“介妆就是一种说法,官私妆的混妆,但是这个很难,多少人想把介妆弄出来,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叶军就在弄这东西,但是总是出问题,我不建议你去弄介妆。”刘举说。
“可官可私的妆,可在民间化,也可以在官妆上化,是吗?”唐曼问。
“确实是。”刘举说。
刘举的意思不让唐曼碰介妆,等到唐曼鬼13妆,十大丧妆成了以后,自然会有介妆出来。
唐曼对自己没有信心,就是看鬼13妆,都是寒毛倒立,她所不能承受之重,也许凌玲选错了人。
唐曼去任得宝那儿学肤画。
这肤画确实是越来越诡异了,看着简单,变化竟然是多端的。
“这幅画我一直想达到一个水平,但是没有达到,我觉得我这一生也不可能达到了。”任得宝说。
“什么水平?”唐曼问。
“视之活,呼之出,你完全可以和画中的人成为朋友。”任得宝说。
“那是灵交?”唐曼说。
“也可以这么说,等我一下。”任得宝进屋,半天才出来。
一幅肤画拿出来,打开。
“这画只有我师父和我看过。”
画挂到墙上,唐曼就呆住了,似乎这幅画中的人,在用眼睛和自己交流,说话,视之活,呼之出,真的就是这样,就是活着的一个人在画里。
画是一个老太太,慈祥,温暖。
“这是我的母亲,死了十二年了,我求我师父给我做的肤画儿,皮是我母亲的,我师父在第二年就死了,一生做了三幅这样的画儿,我一直达不到。”任得宝说。
这画让人感觉,这个人就是活着的,只是在框里。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唐曼问。
“确实是太难了,我穷其所技,所能,也没有能达到,希望你能做到,如果真的能达到这个水平,这一幅肤画,也就是无价了。”任得宝说。
唐曼知道,任得宝的一些肤画,价格都是很贵。
这种画留下来,确实是给亲人伤痛的一个抚平。
天黑后,唐曼回家,董礼坐在沙发上追剧。
唐曼脑袋里都是肤画,那肤画中的人,随时就能和你说话,随时就看着你,随时的温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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