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不对,竟然是老场子的文件,批示是竟然是师父牢蕊。
唐曼愣住了,看文件,是对一个妆师的开除处理文件,写了事情的经过,师父牢蕊签了同意,上报。
就看事情,唐曼觉得开除都不为过了,可是怎么在这些文件中?
唐曼叫北城,问北城。
北城说这三个文件是宫院长送过来的。
北城工作是没有问题的,文件谁送过来的,她都做了标记,很用心。
“噢,那没事了。”
唐曼给宫月打电话。
“送过来的文件有一个文件……”
“对不起,师姐,这事下班后我和你讲。”
唐曼挂了电话。
“北城,快下班了,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过去吃饭。”
“好的,场长。”
北城收拾。
下班,去古楼的三楼。
这古楼是清代的建筑,一直保留着,但是进行了,多次的修缮,有一些地方,有所改变。
培训的妆师都来了,一大桌子。
唐曼简单的说了两句,喝酒。
宫月小声说:“那个师父的文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放到我桌子上的,我疏忽了,把三个文件一起送到你哪儿了。”
“噢,明天说。”
聊天,气氛不错,妆师的素质还是高的,看尽了生死,一些人也态也改变了,也是与人为善。
但是,唐曼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妆师说。
“宫院长,文件您收到了吧?”宫月一愣。
唐曼也马上明白了。
“噢,我们明天聊这事。”宫月很聪明。
这个妆师点了一下头。
喝酒聊天,确实是都不错,晚上十点多,回宅子。
喝茶,衣小蕊说:“师父,沈宅开放了,我明天休息,想过去看看。”
“那就去。”唐曼说。
“好。”衣小蕊想得多,关于沈宅,她听得太多了,害怕唐曼不让去。
衣小蕊和北城休息,唐曼在外面坐了半个多小时,才休息。
她在想的是寒妆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完文件,就去妆区,转一圈要出来,谭海燕就过来了。
“场长,有一个妆师,我弄不了,我不要了。”
谭海燕脾气这么好,都给气成这样,看来这个妆师,是不怎么样。
“让人到我办公室来。”
唐曼回办公室,那个妆师十多分钟就过来了。
才二十多岁,一看就新妆师。
“场长,您找我?”
“坐吧,干妆几年了?”
“快一年了,去年毕业的。”
“工作还顺心?”唐曼问。
“场长,是不是谭区长找您告状了?”这个小妆师还真就是不太会说话,到底是年轻了。
“那我们就直接说事吧,本来这事我不管的,衣副场长今天休息。”
“那我也直说,我对谭区长工作有意见,安排工作不合理,在妆的分配上不合理,我毕业也快一年了,总是跟着妆师,我单独能操作的,这样,我工作了,钱还分给跟妆的妆师一半。”
“你师父是谁?”
“我没有认师父,我认为我的妆很好,在学院学习的时候,我的妆不敢说最好的,也差不多,宫院长也很欣赏我的妆,而且我在学院学习的最后一年,也跟着老妆师,私妆过十几次,自己单独的也上过三次妆。”
“噢,那真不错,但是你的经验少,在实妆中,还是有很多的禁忌的。”
“我并不觉得,禁忌是人为的,有一些禁忌根本就是妆师想出来的。”
唐曼笑了一下。
“嗯,你说得也不一定不对,不过现在谭区长是不要你了,你想想,你想去哪个妆区?”唐曼问。
“我还不愿意在那儿呆着,我去外妆楼。”
唐曼一听,这个小妆师确实是有点狂妄自大了。
“外妆楼你是去不了的,那是研妆的地方,凭着你,没有资格。”唐曼说。
“闻道不问先后,场长,你没看过我的妆,就不能这样下结论。”
“那你上一个妆,北城,把化妆箱拿给她。”唐曼说。
“不用,我只用自己的化妆箱,现在我去拿。”
这个妆师走了。
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
一个去年毕业的妆师,还是太年轻了,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呀!
小妆师一会儿回来了,北城带着进了妆室,陪着。
宫月进来了。
“场长,那文件……”
唐曼把文件拿出来,递给宫月。
“签名是师父的。”
“嗯,这个我知道了,当时出现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好事,我也问过了,这个被开除的妆师,正是培训妆师的师父。”
“这文件怎么找到的?”
“老场合并后,当时挺混乱的。”
“这是有意的,看来是想报复了。”唐曼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当年开除了这个妆师,开除的第二天就在妆室上吊了。”宫月说。
“就这件事,这个妆师偷骨,磨成粉,用来做实妆的头颅,来实妆,开除已经是轻的了,当年师父肯定是到上面和人家讲情了。”唐曼说。
“是呀,师父善良,这谁都知道,可是现在文件摆在这儿,人家就看这个,其它的也不看,当年的事情,也是查不清楚了。”
“那个妆师是什么意思?”
“我和她聊了,她只是和我说了,当时看到师父吊死在妆室的样子。”宫月说。
“看来这是要弄点事情出来了。”
“是呀,我担心出问题。”
“没事,我下午找她聊聊。”
宫月走后,唐曼也知道麻烦了。
北城出来了,那个小妆师也完妆了。
唐曼进去看了半天。
“就这……”
唐曼看着小妆师,以为妆有多么了不得,还上过私妆。
“怎么了?场长。”
“就这妆,四级上。”唐曼说。
“我觉得评级的妆,是不公平的……”
小妆师说一堆。
“你也不用说得太多了,你这妆问题不少,妆的水平也不怎么样,不过说来,你刚毕业不到一年,这妆也算是不错的了,谭区长不要你了,你就去其它的妆区,明天找衣副场长给你安排。”
“场长,我不服。”
“服不服的,明天找衣副场长,她会让你服的。”唐曼说。
小妆师走了。
唐曼心里挺烦的,这样的妆师有,如果不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到最后也是没有什么用。
唐曼下午,把那个培训的妆师叫来了,说了她师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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