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这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进鬼市,找老恩,她单独的和老恩聊了,说上唐妆,让量加大,然后进负量块。
老恩沉默,和唐曼要了一根烟,这对于老恩,来说,给唐曼一个建议是有多难。
唐曼也沉默,其实,她心里是一点底儿也没有。
老恩也是真的怕出问题。
“你找唐人问一下。”
老恩最后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唐曼愣住了。
最近唐曼发现,有一些事情,总是要推到唐人那儿。
“没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老恩说。
“那你给我解释。”唐曼说。
“我解释不了。”
唐曼是不应该说这样的话,老恩似乎有些生气了。
“老恩,你也别生气,我拿你当亲人一样,你对我有恩,唐人我说不好。”
这意思老恩明白。
“你不用说了,还是和唐人说一声。”
唐曼从鬼市出来,就去了唐色,唐人不见,唐人的助手拦着,不管怎么说,唐人不见,打电话,关机。
“唐人有事儿了?”
“唐先生没事。”
唐曼摇头,回宅子。
唐曼一夜起来了几次,进后院的妆室,把妆室收拾出来。
早晨吃过早饭,唐曼喝茶,想事儿,唐人来了。
唐曼给倒上茶。
“你昨天找我有事儿?”
“噢,你点事儿,我想上妆。”
唐人想了一下。
“可以,在后院那个房子里,桌子下面,是地下室,你收拾一下,在那儿上妆,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唐人说完就走了,茶都没喝。
唐曼去后院,这个妆室,妆案子是唐曼后弄有,在角落摆着一张桌子,唐曼摆上了一个罐子做装饰。
这张桌子原来就在那个角,没有椅子,只有桌子,唐曼最初进这个房间的时候,还挺奇怪的,桌子摆在了一角,没有椅子,看着不太舒服。
唐曼把桌子移开了,挺重的,下面就是一块板子,有扣手,唐曼弄开,是地下室的入口。
唐曼打开手电,往下去,有三四米深,没有霉味,看来是有通风口。
到下面唐曼激灵一下,四角站着四个人,中间是一个大尸台,一个骨头架子。
左侧摆着一个架子,上面放着画妆的工具,非常的多,有点凌乱。
右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诡异的画儿,一看就是唐人所画。
唐曼没敢往里走,出来了。
桌子移回原位。
唐曼到前面,喝茶。
当年这个宅子,说是什么宫里一个什么官的,这肯定是唐人后收拾出来的。
四个角,站着四个人,唐曼看不清楚,那尸台上的尸骨呢?
唐人玩的有点吓人了。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下面四角站着的人,还有尸台上……”
“四角站着的人是假的,是讲究的一个风水,这个守护神,尸台上的尸骨是真的。”
“那……”
“那尸骨是原来宅子的主人,是清代的人,你也不用害怕,处理过了,你可以复尸,然后上妆。”
唐人说完就挂了电话,似乎有什么事情,急匆匆的。
唐曼不能不害怕,这让人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可是又说不出来。
唐曼还是决定上妆,晚上上妆,不和任何人说。
中午,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
丁河水给她的就是安静,安全,聊天,聊的就是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来,看书,一直到衣小蕊她们回来,吃过饭,就在书房喝茶。
晚上十点,唐曼去了后院的妆室。
她进了地下室,她是紧张的。
地下室竟然还有灯,她打开了,观察着,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觉到不安,唐人把这个设计成这样,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唐曼把这里都看明白了。
墙角站着的四个人,确实是假的,是用一种泥制作出来的,是护卫兵的那种,是清代的人。
唐曼走到尸台,看着那尸骨,心里也是害怕。
墙边上,放着四个桶,密封着,唐人说那是尸泥。
唐曼戴上手套,打开了一桶,那尸泥应该放了很久了,是高质的。
唐曼开始准备工作,架子上的工具都是最好的,要什么有什么,唐曼选出来了,摆到尸台上。
唐曼坐到椅子上,点上烟。
这个清尸,复尸成了,会怎么样呢?
唐人说过,尸骨处理过,处理过,就是超度过了,或者是采用了其它的方法。
唐曼开始复尸,从头部开始,很慢。
早晨四点多的时候,唐曼回房间休息。
快中午的时候起来,吃了口饭,到院子里抽烟,温度已经是零二十五六度了。
唐曼抽完烟,进书房,看书,喝茶。
端木清来电话了,说他在角楼。
唐曼过去了。
到角楼吃饭,要看和谁,唐曼和端木清心在这儿吃完,感觉就是不同的,不舒服。
吃饭。
“负量块在扩散着,已经影响到了宫里。”
“外面呢?”
“暂时没有。”
“出现了什么情况?”
“负量出来了,宫里的人脾气开始暴躁起来,慢慢的会出现各种问题,生病,人的恶出来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至少我现在没办法。”
唐曼上妆,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团长着急了,你别副团长,应该尽一些责任的。”
“我不喜欢当什么副团长,这是团长给我的,不要绑架我。”
“我没那个意思,您是善良的人。”
“我是善良,但是有一种善良也叫恶,过度的善良就是恶。”
“你什么意思?”
“就算是鬼市恢复了,没有了负量,也许有一些灵和魂还是受着罪,还会鬼市的百姓。”
“那只是少部分,世界就这样的,有穷人,有富人,想达到一个理想的社会,那需要很长的时间,人们的素质提升,是需要很久的时间,我们也是在努力在做着。”
“你说得十分的美好,我至少现在不会管这事儿的。”
“你的徒弟董礼可是在里面。”
“那就她的命,我已经做到了我师父应该做的。”
“你变了。”
“是呀,我变了。”
端木清心摇头,离开了。
唐曼自己坐在那儿喝酒,看着护城河,上面有孩子们在玩冰。
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父亲带着,想到这儿,不禁的眼泪下来了。
世界上过去的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过去了,根本就没有回转。
唐曼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更凶险了,自己上这个妆,实际上,是完全不确定的,没有一个确定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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