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一点,江雨凝脸上火烧火燎的烫,惊问道:“楼同志,你这是做什么?春天同志虽然说的话有失分寸,但你也不必揪着人的脸,把人打得那么严重啊!低头不见抬头见……”
月珠站远了几步,冷静的看着江雨凝,没有给她使脸色:“是啊,低头不见抬头见,却能对一个从未了解过的女同志口出恶言,说人是荡.妇,带几个泥瓦匠回家施工,还变成了偷情。”
啪啪啪,掌声响起,月珠轻淡的鼓掌,声音还真是如沐春风:
“春天同志这脸,我打三十耳光,已经算便宜他们了。我这人也不怕恶名缠身,总的一句就是,没事找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些关于我的坏话,各位同志最好少说,咱们相安无事。”
江雨凝语塞,可她心里一清二楚,今天躲起来说坏话,是她们的不对。怪就怪冯春天是个蠢货,乱放什么屁。得,这下放屁崩到自己脑袋上,把自己崩成地中海了吧!
这会儿的江雨凝恨不能拍桌,但为了形象,她还是笑笑道:“相安无事挺好的,你家不是在装修吗,先上去忙吧,待会又该煮饭了。”
“嗯,那嫂子们聊着,我走了。”月珠也没有和江雨凝撕破脸的意思,
毕竟人家也没真的做啥对不起人的事,说授意他人进行“霸凌”,那不也是她和黄蓉闲谈时候的猜测么?
月珠拿着水桶来到水井旁,往里头看了看,这是整个大院唯一还有水的地方,别处都结冰了。
正要打水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响动,冯春天爬起身,肿着一张脸,披头散发地嚎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说两句老实话都要被人打击报复,这死丫头眼里忒没人了,是认定我男人十天半个月不回一次家,尽欺负我一个弱女人和家里的小孩子啊!”
“我如果真欺负你,那你就应该去报警,而不是在这嚎!这天底下只有理亏的人,才不敢把话捅到台面上说。如果你有勇气的话,那我们就去警察局,只怕你家那口子,不想要一个头顶罪名的老婆。”
月珠一五一十的给冯春天陈述利弊,这三十耳光,还是她念在邻居的份上,从宽处理了。
冯春天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咽下这口气是不可能的,正要说什么,月珠又开口提醒。
“到时候整个大院,在场的同志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得拉去警察局做笔录口供,冯春天同志,你一个人嘴巴不严,害得可是整个大院的女同志!”
拖冯春天一人下水,不会激起什么水花,
但拉着整个大院的女同志跳进火海,就算是为了自家男人的前程、还有自己的清白,大家也都会站出来说个公道话。果然,月珠这话一说出来,众人听得色变,江雨凝更是被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全世界哪个国家的人不晓得,华夏的国营厂、机关部门,处理污点领导,那是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的。她们这些家属同志,也被纳入领导考核的重要部分。家里女人犯错,会连累丈夫的!
江雨凝欲言又止,她男人是整个大院里职位最高的人,要是被拖下水,淹得最惨的就是她家。
冯春天眼珠儿骨碌碌一转,也想到江雨凝夫家娘家都有背景,会为自己撑腰。
顿时,她挺直了腰杆,朝月珠这边扑了过来。
“我嘴巴怎么不严了,你就是和泥瓦匠木工偷.情,抓.奸在床的事,咋还有脸不认呢?”
“凝姐说了,不能让你在大院里过日子!”
没证据?那就制造证据!把楼月珠扒光,扔屋里和男人们锁起来,证据不就有了嘛。
江雨凝听到冯春天最后一句话,脚彻底软了。
蠢猪,乱说什么屁话??
“凝姐,你没事吧!”沈丽华急急扶住江雨凝。
江雨凝说:“快拦着冯春天,咱们的本意可不是这样欺负楼月珠。”
要真那样,不是成了凶手?江雨凝眼前阵阵发黑,原来只想把月珠当成透明人,不理会,给个下马威就好,咋事情演变成这样了。
月珠身上那气势,比任何人都强硬,在冯春天还没扑过来的时候,就挪了一个方向,转到冯春天的后面,一把抓住冯春天的双臂反剪在身后,全身力气往一处使。
巨大的力量如同泰山般,撞击在冯春天的膝盖窝,
冯春天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
“哎哟哟……”
月珠紧紧握拳,她看清楚了,刚刚冯春天是想扒她的衣服。
“砰!”
决不能忍!!
月珠一拳头,狠狠砸在冯春天的肚子上。
洗筋伐髓之后,她不仅是速度得到提升,就连力量,也呈十几倍乃至更多的往上拔升。
“哇!!呕……”
冯春天痛叫一声,嘴一张,哗啦啦吐出一大滩又绿又黄的东西,
吐出那么些东西,又酸又臭,一下子熏得女同志们捂紧口鼻。
冯春天挨了那么重的一拳,可算老实了,也不敢再往上扒拉月珠的衣服。
但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脸上吐出来沾住的胃液,眼泪鼻涕往脸上糊。
“我滴个老天鹅啊!不就误会了几句话吗?至于这样把人往死里打?”
“呜呜呜,我要打电话给我娘家老哥,让他来西北撑腰,他唯一的妹妹要被人揍死了。”
“不活了,这大院的日子过得好苦涩啊,呜呜呜……”
冯春天倒是有脸哭了,江雨凝腿上渐渐多了点力气,冲过来劈头盖脸对冯春天就是一顿骂。
“你还有脸哭!春天同志,你、你咋能污蔑一个女同志不清白呢?”
冯春天也气坏了:“凝结,你这人咋这样,这事儿明明就是你授意的,是你让我们排挤楼月珠,不让她在大院里好过的,说她不听话,说她太张扬……”
“我只是让你们不要跟她说话,没让你乱说话!”江雨凝气得跺脚。
“哟哟哟,仗着自己男人官大,就开始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了?做人不能这样,一出事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冯春天拍着地板,继续哀嚎,一言一句里,都是说自己如何如何无辜。
真当别人忘了她,刚刚是多么激昂,把没影子的事说得天花乱坠?
冯春天和江雨凝互相开火,月珠还想着家里的施工,就打算换好桶里的水回去。
见月珠继续干活,冯春天来劲了:“你不许走,从头到尾错的就是你,得把话说清楚。”
月珠气笑了,还来?
当即提起自己的水桶,把洗抹布还未倒掉的水,至头到尾,淋在了冯春天的头上。
“这样话说得够清楚了吗?给你两分脸,真当自己是王母娘娘,没人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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