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不清楚那李家小公子的情况，也不知道嫡庶，还有上面有几个哥哥。”
“等我找几个人打探一下，咱们再商议。”
“是。”对于亲事，徐嘉青也是无可奈何的，只好闷闷不乐地应下。
不过一日，绮月便得到了消息，还带回来五六两银子：“姑娘，您吩咐的事儿哥哥已经问到了。”
“不过是外面都知道事儿，不算难打听，玉簪的成色好，换得的银子也没用完。”
“哥哥便又给了我。”
徐嘉云点点头，看来绮月的哥哥至少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于是问道：“你先坐下，咱们慢慢说，李家小公子如何？”
绮月在小凳上坐了：“李家小公子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嫡母所出。””
这李家竟然能做到这般？一般官宦人家庶出那都是不少的。
徐嘉云有些诧异：“那是李家老爷没有妾室？所以没有庶出的孩子？”
“李老爷家里倒是有一个妾室，不过并无所出。”绮月道。
“都说是李家太太程氏颇有出身，而且性情有些泼辣，李家老爷一向惧内，所以不敢。”
徐嘉云笑笑：“如此说来，李家小公子应该十分受宠，他什么年岁了？性情如何？”
“李家小公子名叫李越泽，如今不过十七，正是说亲的年纪。”绮月道。
“奴婢也以为这样人家的小公子，不说是走鸡斗狗之辈，那也是纨绔子弟。”
“不过李家小公子在外面的声名却是不错的。”
“听说是由于程夫人对子女也是严厉的，有说在李小公子十三四的时候，和友人出门游玩，因为回家晚了，在街上打马而过。”
“惊扰了夜间的小贩，程夫人不仅责打了小公子，又领着他去给几个小贩道歉，还给了赔偿。”
徐嘉云听得点点头：“这程夫人也算是教子有方了。”
不过，一个厉害的婆婆可不是好相与的。
绮月赞同地点头：“可不是吗？京城多少官宦人家的子弟，都是靠着祖辈的功勋。”
“这李小公子倒是上进，年纪轻轻就是进士了。”
徐嘉云道：“认真论起来，李小公子还是不错的。”
“虽然不是嫡长子，不能承继家业。”
“但是自己还算是有本事，况且不能继承家业倒也少了一分牵绊，是好是坏，谁又说得清呢？”
绮月问道：“那姑娘觉得，李家小公子和大姑娘能成吗？”
徐嘉云却肯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母亲的眼中，大姐姐自然是最好的。”
“父亲也算是年轻有为，将来仕途上还想更进一步。”
“大姐姐最好是能嫁入高门。”
绮月道：“可是，奴婢瞧着大姑娘的样子，平日里都是冷冰冰的。”
“难道也愿意高嫁？高嫁是让人艳羡，不过可是少不了逢迎，有些时候也要受委屈的。”
“那你就是小瞧大姐姐了，”徐嘉云笑道，“你瞧上回珠花的事情，大姐姐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多好？”
“便知道大姐姐可不是个淡泊的人。”
绮月回想了片刻：“这倒是，大姑娘还是聪慧的，又是嫡女，定然是有心气儿的。”
“那这李家小公子会不会落到了二姑娘头上？”
徐嘉云喝了一口茶，笑了：“你平日里瞧着，难道二姐姐像是没心气儿的人了？”
绮月惊讶道：“那这李家小公子，不会落在姑娘头上吧？”
“李家公子虽好，可程夫人名声在外，只怕也艰难。”
“我还有前面两个姐姐，如今轮到我就不大可能。”徐嘉云道。
绮月还想问什么，绮风进来道：“姑娘，我在厨房拿了些小点心回来，您尝尝？”
“好啊，”徐嘉云笑应，“我正觉得清茶喝着没滋味儿。”
清风苑。
用完了晚膳，周姨娘道：“二姑娘在干什么？去把她叫来，我有事情要叮嘱她。”
徐嘉青很快便来了：“姨娘，有什么事儿吗？”
周姨娘见她进来，放下了手里绣了一半的帕子：“李家小公子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
“说是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嫡出。”
“李小公子也是嫡出，如今不过年十七，已经中了进士。”
徐嘉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这么多哥哥，那将来还有什么好处能轮到李家小公子身上？”
“况且他自己考的也就是个进士，三年就要出不少，也不见得多厉害。”
“又不是状元、榜眼、探花什么的。”
周姨娘也在思索着：“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当着太太可不能这样回话。”
徐嘉青道：“到时候不是几个姐妹都要去吗？万一大姐姐看中了李家小公子，倒是好了。”
“你当大姑娘是个傻的？”周姨娘笑道，“我瞧着太太的眼光不止于此，是想往侯府伯爵府使力的。”
徐嘉青有些惊讶：“太太竟然是这样想的？可是大姐姐那性子，也不是和软的。”
“那样冷冰冰的，几个长辈会喜欢啊？”
“还想加入侯门望族，岂不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周姨娘道：“虽然结亲都讲究门当户对，但是‘低娶高嫁’的事情也不少。”
“太太如今定然这样打算的，否则也不至于就要大张旗鼓‘娇养’徐家的姑娘们了。”
“你可别小瞧了大姑娘，从前老爷和太太关系不好的时候。”
“老爷是很少去深柳院的，可是大姑娘十一二岁之后，太太处事可是变了不少。”
“如今什么事情都能心平气和的说上两句。”
徐嘉青有些吃惊：“姨娘的意思是母亲能和父亲这样相处，竟然是大姐姐的功劳？”
“可是大姐姐平日里看着都是冷冰冰的啊，不像是会讨好人的样子。”
周姨娘笑笑：“这也说不准，不过是我的一些猜测罢了。”
“反正几个姑娘都要去李家的，咱们不用打扮得太出挑也就是了。”
徐嘉青又有些不甘道：“可是......到时候应该也不止李家的小公子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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