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以来就想要当姨娘了？”
“许是能讨得三少爷的欢心吧，”丫鬟道，“三少爷都亲自开口了。”
素心皱眉道：“那少夫人也同意了？”
“并没有，”丫鬟摇摇头，“少夫人说了，您是因为诞下了莺姐儿才抬成姨娘的。”
“郭冷和柳音对没有什么对程家有功的地方，不能这样抬起来。”
素心这才稍稍放下心：“可不是吗？我如何千辛万苦才成了姨娘，她们两个刚刚进来就敢肖想？”
那丫鬟道：“听说郭冷和柳音颇为得宠，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身孕？”
“如今就能撺掇着三少爷替她们开口要名分。”
“将来若是有了身孕，还不知道要怎么猖狂呢。”
素心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决不能让这两个人如此顺心遂意。”
“还想有身孕？简直是痴心妄想。”
想了想又道：“之前常来给莺姐儿看病的大夫，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丫鬟道：“明日会来的。”
素心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郭冷和柳音实在猖狂，自己又是的罪过她们的。
若是真让她们得了势，只怕程府就没有自己和莺姐儿的立足之地了。
又过了一日，绿萝附在徐嘉青耳边，轻声道：“少夫人，今儿常给莺姐儿看病的大夫又进来了。”
“看完了病，还往素心那边递进来一包药。”
“弄得神神秘秘的。”
徐嘉青笑道：“好啊，素心果然是不安分又有胆识啊。”
“前段时间还敢在郑氏面前搬弄是非，想要把我的恒哥儿抢走。”
“如今也敢给郭冷和柳音下药，也算是个好利用的人。”
绿萝笑道：“是啊，以后她可是就有把柄在少夫人手中了，看她还能有什么花招。”
“不过年后郑夫人闲下来，会不会又想着要见小少爷？”
徐嘉青道：“可以啊，到时候我也会一起去，绝不会给她单独和恒哥儿相处的机会。”
绿萝点点头：“上回郑氏闹着要孙子孙女，才把莺姐儿折腾得病了。”
“想来以后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了。”
徐嘉青点点头：“是这个理儿。”
“对了，各家送来的年礼都清点出来了吗？”
绿萝回道：“已经清点出来了，不过里面贵重的东西不多，大多是一些布料之类的。”
徐嘉青眉心微蹙：“这个年虽然是过下来了，可往后的日子还这么长。”
“三妹妹这回可是回了李府再送来的年礼，想来比上回好一些了？”
绿萝将礼单翻出来给徐嘉青看，徐嘉青气道：“回到京城还是这么抠抠搜搜的。”
“真是好没意思。”
绿萝安抚道：“三姑娘在青州的日子不见得过得多好，所以也就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
“在青州的时候也就罢了，”徐嘉青不满道，“回到京城还是如此。”
“当初我扣下来的嫁妆，还有嘉曼那一份，不都添给她了些。”
“再加上祖母对她可与对我不一样，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贴补。”
绿萝一时没说话，说起来三姑娘的补贴难不成还一定要拿出来送人？
两人本就是同辈，三姑娘没理由送徐嘉青什么贵重之物。
能给出一些年礼就算是对徐嘉青的尊重了，她倒是想要更多。
徐嘉青问道：“如今你可还有什么来钱的法子？”
“这样下去，过不了几个月，只怕就没拿那赏钱给奶娘了，她们怎么还能尽心尽力地服侍恒哥儿呢？”
绿萝轻声道：“奴婢也没法子，如今伯爷手里也没什么实权。”
“听说府里的开销用度，也都是郑氏拿了自己的嫁妆在填补。”
“所以无论郑氏在后宅闹出什么花样儿来，伯爷也不曾出来说过什么。”
徐嘉青轻叹一口气道：“走到如今这地步我才明白。”
“其实男人真的没那么要紧，要紧的还是手里的银钱。”
“郑氏如此厌恶我，不可能给我什么银钱傍身。”
“如今姨娘也帮不上忙，娘家也是不可靠的。”
绿萝轻声道：“其实要说嫁出去的几位姑娘，确实是三姑娘没有什么拖累。”
“想来手里会宽绰一些。”
徐嘉青想了想：“是啊，大姐姐在安远侯府里，也要撑起架子来才行。”
“打赏下人，照顾清棠哪处不需要花钱？”
“到底是三妹妹手里宽裕些。”
“既然三妹妹不愿意直接送我，借一借说不定能行。”
绿萝也道：“三姑娘在青州，花销一定是不大的，您开了这个口，想来三姑娘也不好意思一点表示都没有。”
徐嘉青点点头：“那你打听着点三妹妹的事情，看她离京之前还要不要回一趟徐家。”
“若是要回去，咱们也该走一趟。”
绿萝应下：“是”
转眼已经过了十五，等李越泽和靖王世子商量好事情，就该准备着离京了。
徐嘉云准备回一趟徐家，毕竟一年都不在京中，临行前怎么也要辞别。
来到徐府，还是兰芝出来迎接的。
深柳院里，陆氏正在看年节里的花销，徐嘉云请了安。
陆氏放下了手里的账册，问道：“过了十五，是不是就要准备去青州了？”
徐嘉云点点头：“是啊，这一去，只怕又是一年见不到母亲和祖母，少不得要来辞别。”
陆氏笑道：“你一向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我和你祖母都知道。”
“到了青州也要照顾好自己和越泽。”
徐嘉云应下：“是。”
两人正寒暄着，兰芝进来道：“太太，三姑娘，二姑娘回来了。”
陆氏疑惑道：“嘉青怎么会回来？莫不是有什么事儿？你去请她进来吧。”
徐嘉青规规矩矩和陆氏请了安，笑问道：“三妹妹是要离京了？”
徐嘉云道：“是，估摸着就是正月二十左右，就得启程了。”
徐嘉青看着徐嘉云，完全没有初二那日微微挑衅的意思，反而和从前一般温和了。
“这一去就是一年，还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徐嘉云笑道：“这话刚刚母亲也说过了，多谢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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