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感觉到了,眼本能睁开!
然而——
“喂!”
谢安猛拍了拍明悠的脸!力道还不轻!
明悠睁开的眼,正好与凑近的谢安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黝黑迷蒙的眼,带了点笑意。
“兄弟!你醉了!”谢安笑嘻嘻道。
明悠揉了揉没套在面具里的部分脸,含糊道,“你才醉了!”
吓死她了!还以为“水手”有断袖癖好,刚才是要亲她!
那这兄弟,她就不知道怎么做了……
但还别说,人家在船上没啥女人,可能有需要的时候,真得靠同、咳!解决。
“我才没有!我还能再接着喝!你不行了,你都趴了!”谢安用言语掩饰着方才的冲动。
那一刹那,他真想亲上去,他知道的,他真的想……
好在,他及时瞧见了,那几乎掩在面具下的长睫在发颤,她没睡,她装的。
“我那是没多吃一把花生米,你比我先到,不知吃了多少花生米,比我强点也正常。”
“成成成,你说是就是吧。”揉着眉心的谢安晃晃悠悠站起来,“走了?”
“走。”拽着谢安手臂,摇晃站了起来的明悠,再次令谢安心神一震!
幸好他穿了那身假皮,不然被她这么一拽,未必察觉不到端倪。
“瞧你这样,要不我送你回去?”谢安一把将明悠的手臂,拉过自己肩膀上,撑着她往外走。
“不用!”明悠摆手拒绝,“出去被冷风一吹,肯定清醒。”
这话也真没说错,两人一出酒馆,那冷风一吹,脸上、身上的热都冻散了不少。
“瞧!我说的没错吧?”推开谢安,自己站直的明悠,眼神还有些迷离,但神智完全清醒了。
谢安同样醒得不能再醒,“这鬼天气,真他娘冷啊!又下雪了,还挺大!”
“那可不,入冬以来基本都这么下,你是没在京城,才大惊小怪的。”
“行行行,老哥我见识少,你真不用我再搀你?”
“不用不用,我好着呢!回见。”
说完就摆手走了的明悠,还挺潇洒。
谢安却没立即扭头离开,而是收敛了粗犷的笑,目送眼前人逐渐走入黑暗,直至再也看不到。
过了片刻,他才晃晃悠悠的,自己往另一条路走去,一左一右,仿佛他们必然的结局。
但走了两步后,谢安又扭头追上了明悠,“不对啊!小老弟,我也是走这边的,走走走,一起一起。”
明悠想了想,哦!还真是,“你还说你没醉,路都走错了吧?”
没错,回绿绮阁的话,是走那边,但去真正的“水手”家,是这边。
……
又过几日,谢安把带给明悠的人,交接给了萧云,也亲自去看了那些长势喜人的粉白猪仔,才重返南州。
几日的偷溜,无人知晓,所有知道他的人,都当他一直在南州,直至二月初一,他才正式回京。
谢母瞧了瞧一月多没见的好大儿,只觉得人都瘦了,“怎么才回来?不是说早点忙完,好赶回来温书?”
“这不就提前回来了?”谢安淡然应道。
一旁的明悠迅速看了一眼,也有些诧异的发现,谢临安瘦了不少。
但他眉宇间的气势倒是重了许多,与上一世的谢首辅越来越像了。
“初九就要下场了,这能叫提前?”谢母心疼又心酸,“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都行,儿子不挑。”不似以往那般一提及吃食,就下意识看向明悠的谢安,让谢母心下愈揪。
“好,那你先去洗把脸,等会好了,给你送过去。”不忍的谢母,挥手示意儿子先去收整。
谢安起身拜别,对明悠,真真做到了客气疏离,连碧翠那样神经大条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所以谢母一去厨房,碧翠便忍不住的问:“郡主,您和少爷可是生了龌蹉?”
龚姑姑也有些好奇,所以没阻止碧翠发问,也在看着明悠,等一个回答。
明悠摇了摇头,“没有啊。”
龚姑姑诧异,“郡主?”
明悠不欲多说,反正谢安也不会长住龙虎观。
要参加春闱的他,肯定要回杏花巷住下,谢母也会陪同。
等到考完,就更不会来龙虎观住了,毕竟无论是和同窗交游,还是其他各种赴会,住龙虎观都不方便。
但让明悠意外的是,谢安没回杏花巷,除了去宫中交差,他都呆在观中?
眼看明日就要开考,龚姑姑还是多问了一嘴,“郡主,您和谢公子就一直这般?”
这几日,谢安都没和明悠、谢母一起进膳,但其实不算突兀,毕竟他下场在即,看书看得没空出来,要把饭食端过去,也正常,但和以前相比,又着实诡异。
可明悠既不愿,也不敢去主动招惹,总觉得会很麻烦,“姑姑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能说说为何会如此么?”龚姑姑实在理不清源头,“实在不能说也罢,我只是担心。”
谢安表现出来的能力,在龚姑姑看来,日后注定是要一飞冲天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从好好的义兄妹,骤冷下来,日后……
“别担心,兄长不会对我不利。”明悠无法解释她和谢安的关系,只能笃定他们不会互相伤害,“您可以理解为,其实现在比之前更好。”
龚姑姑:“?”
“再说了,我今儿不是还和母亲一起帮他做饼了吗?”
考场不发吃食,第一场连考三天,得自己带点干粮。
明悠今儿就在帮谢母一起给做饼子,也算尽心了。
“那谢公子那边……”
“我猜确实是春闱有压力,他近半年又忙得很,真没空与我闲聊了。”
“也是。”龚姑姑点了点头,想着谢公子不还给郡主带了南州的糕点?
所以,真是她多虑了?谢公子的疏离是因事多,郡主的远淡,是避免打扰其念书?
龚姑姑总觉得不对劲,但明悠又说道,“你看娘担心了吗?娘都没说什么。”
龚姑姑:“……您心里有数便好。”
明悠断然点头,翌日还陪着谢母送谢安去赴考了。
贡院前挤满了人,有人紧张、有人放松,更多的还是慎重。
毕竟这三年一考,对于大多数读书人而言,将是改变运命的时刻!
“快看!江阴才子唐伯怀!汀书坊开了局,买唐伯怀中状元的人,比谢临安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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