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相在红薯坑里。
然而那个村子现在很不好进，只能等菀玉从内部瓦解。
顾司聿在医生的建议下，决定在没有拿到祁妤留下的东西前，不让她再见祁家人。
他们没办法确定孩子的潜意识里还会不会埋藏着别的暗示。
回家后，让孩子自己去玩会儿，顾司聿联系了祁家人，并且如实告知目前的情况以及他的担忧，希望他们能理解。
因为开着扩音，陈玉芸听了连连点头，“我们理解！非常抱歉我女儿对孩子做了那样的事，谢谢你愿意带孩子见我们，真的非常谢谢！”
顾家完全可以拒绝他们见面的要求，甚至连电话都可以不接。
可对方还是同意了。
等待是煎熬的，可他们也是真的很感激顾司聿能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
难怪外面传顾司聿商业手段如何如何恐怖，却没有诋毁过他的品行。
接触过他的人惊叹之余也只有夸的份。
“不用这么客气。”
顾司聿想着女儿说的那番话，道：“我们家也要对你们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们培养出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我家的可能已经被虐待致死。”
拷问出来的那些足够导致孩子死亡。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心口那阵痛就像快要愈合的伤疤被狠狠撕扯开，再次鲜血淋漓。
陈玉芸已经泣不成声，顾司聿和祁国栋客套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两家都是克制且有礼数的，把话说开了，都能理解。
“爸爸~~”
玩够了的小酥糖跑过来找爸爸，“你不开心？”
顾司聿蹲下把孩子搂到怀里，声音里是难掩的自责，“嗯，不开心，只要想到乖乖以前过着那样的生活，就很难过。”
小酥糖这会儿就像离经风霜的大人，绷着小脸，拍拍爸爸的肩膀说道：“施主，人要往前看呐！莫要被过去束缚！”
打个电话的时间，这孩子看了什么？
跟孩子对视几秒，最后放弃了。
捏着她的小脸蛋就往两边轻轻拉长，“好，往前看！”
也不知道是自家孩子心大还是小孩都这样？
凌珩他们小时候也挺有主见的，顺风顺水没发生过什么大的冲突，看不出什么。
所以这会儿顾司聿就算是几个孩子的爸爸，也没办法肯定自家小的是什么属性。
“乖乖，如果姐姐和哥哥们想要你最最最喜欢的玩具，你会给吗？”
“给呀。”
对这一点小酥糖半点犹豫都没有，脸还被捏着也无比乖巧的看着爸爸说道：“爸爸也给哒。”
不愧是他们家最会端水的小可爱，这时候还不忘把爸爸带上。
“给出最喜欢的玩具，不会难过吗？”
“不会呀？”
小酥糖笑着说道：“因为是给最喜欢的人，所以不会难过哒！”
确定了，他家乖乖就是超级可爱的小仙女！
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乖乖怎么这么乖！乖到爸爸要把你一口吃掉！”
“爸爸吃不掉哒，乖乖现在好大一只呐！”
小酥糖骄傲叉腰，非常肯定爸爸的肚子装不下她，“以前的乖乖可以吃掉，现在不可以~会把爸爸的肚子撑坏掉的~”
顾司聿挠挠女儿微微上扬的下巴，逗得她怕痒的躲进他怀里撒娇，“爸爸爸爸！不挠痒痒~”
“好，不挠~”
那些难过的情绪已经被女儿赶走，只剩下丝丝缕缕的甜。
小酥糖眼瞧着爸爸心情好了，悄悄给自己竖起大拇指，她真棒！
抱住爸爸的脖颈，“爸爸，今天我可不可以跟你睡呀？”
“当然可以。”
都在忙工作，孩子最近都是跟他睡。
“那我去洗澡澡，爸爸也去洗洗，不可以加班喔！”
亲亲爸爸的脸，“爸爸要多休息，身体才会好好哒！”
“好，爸爸多休息。”
拍拍女儿，“去找你的沁姨姨洗澡澡吧。”
“好呐！”
小酥糖长着双臂模拟着飞机跑远，隐约还能听见她活力满满的找孔沁撒娇，“沁姨姨，今天也要麻烦你帮我洗澡澡嗷~”
听不见孔沁回答了什么，但从小家伙快乐的语气里不难知道是有多哄着她。
顾司聿忍不住笑了笑，还是快点去洗个澡，晚了这孩子恐怕会给哥哥们打电话，然后就把爸爸忘了。
然而，不管顾司聿怎么快，也快不过哥哥们视频抓人。
小酥糖洗完还在穿衣服的时候，摆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就叮铃响。
孔沁整理衣摆的时候偏头看了眼，“小小姐，是大哥哥发过来的视频，要接吗？”
“要！”
小酥糖开心到蹦蹦跳！
孔沁接通后就把手机交给小酥糖，然后给她绑了个浅蓝色的蝴蝶结，刚好配她白底蓝点点的睡衣。
“大哥哥，你等等我嗷~”
捧着手机，小酥糖对孔沁说道：“谢谢沁姨姨~我乖乖的去爸爸的大床上跟大哥哥聊天啦~”
“不客气，我们可爱的小宝贝快去吧，不要让哥哥等急了~”
孔沁看小家伙踩着凳子安稳上了床，才安心的退出房间。
“大哥哥大哥哥~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我~”
顾凌珩笑得温柔，路灯在他身上铺开柔和的橙光，“我当然想我们糖糖了啊~超级想~”
“嘿嘿~！”
小酥糖开心的飞了几个隔空亲亲，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才趴好，“大哥哥，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呀？你好像瘦啦！”
忙的时候确实没办法准点吃饭的顾凌珩心里一阵滚烫，家人间会有关心，但是不会像妹妹这样说的直白。
“有好好吃饭，也有好好睡觉。”
不想让妹妹担心，顾凌珩很轻的说着谎话，“也没有瘦哦？是不是糖糖太担心哥哥在外面太忙，所以觉得哥哥瘦啦？”
“哼哼~就是瘦啦！”
小酥糖噘着嘴，鼓了鼓腮帮子，然后笑着问道：“哥哥，我是不是圆嘟嘟的啦？”
“有一点点，糖糖在家里一定有乖乖吃饭饭是吗？”
“是的呀，没有挑食，爸爸给夹的菜菜都有好好吃掉！”
“真的呀？那哥哥要给糖糖准备一个小礼物，奖励糖糖有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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