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姐姐，你不进书院不就好了，这样你不就能时常见到我二哥哥了吗？”
相较于二哥的其他追求者来说，她还是更为喜欢沈姐姐的，也喜欢二哥能和沈姐姐在一起，如果沈姐姐不去书院，那他们不就有更多相处时间了吗？
反正去丽山书院的女子，大多都是为了给自己的身份添光，以后好嫁个好夫婿，在婆家也更有底气。
但是沈姐姐父亲贵为将军，母亲又是皇后娘娘的手帕交，出身本就高贵，何况若是进了他们家，母亲这般好说话，定是不会为难沈姐姐，所以沈姐姐何须去丽山书院呢？
沅芷把自己心底的疑惑全都说了出来，说得沈凌霜脸更红了，她激动地抓住沅芷的小手：“所以，你也想让我当你二嫂吧？”
沅芷：……
“沈姐姐，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无需去丽山书院折腾啊！”
沈凌霜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话到嘴边，但就是不知该怎么说。
姜姒轻笑，反问沅芷：“那芷妹妹，你和沈姐姐一样，同样出身高贵，那为何你要去这丽山书院呢？”
“自然是向往丽山书院了，濯清姐去了丽山书院，我也能去，何况丽山书院可是皇后娘娘设立的，去了倍有面子，还能交到好多好多朋友，我也能学到许多新鲜的东西！”
“既然你为这些而去，那沈姐姐也定是为这些而去，为学习新的东西，充实自己，让自己高兴开心！”
沅芷仍是不解：“可是若是沈姐姐和我二哥结婚的话，并不需要这些啊，不需要充实自己，我二哥不会在意这些的，想必母亲也不会，何况一般女子去丽山书院学习，不都是为了能择到一个更好的夫婿吗？”
姜姒摇头轻笑，“不，芷妹妹，你错了！去丽山书院的学习的目的并不该放在择夫婿之上，而应该放在自己身上，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开心、快乐，这才去丽山书院学习！是为我们自己，而不是为所谓的夫婿！”
“就像沈姐姐，因为丽山书院开设了骑马、射箭等课程，而她又喜欢这两项，这才想要去丽山书院，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为了男人！”
“人生短短在世，取悦自己，为自己而活，你那未曾谋面的夫婿，哪里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就像她前一世，为了楚承轩，卯足了劲进了丽山书院，像沅芷说的，她所学的东西都是为了取悦楚承轩，把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的，真是可笑，可悲。
重生一世，她才知前世的自己有多愚蠢，满心满眼都是楚承轩，把自己的大好前途都糟蹋光了。
沈凌霜点点头：“对，姜妹妹说的，便是我想说的，虽然我很喜欢你二哥，但是要让我为了你二哥而放弃我所喜欢的骑马，射箭，我怕是做不到的，沈凌霜就是沈凌霜，但要沈凌霜为了裴邈而做一个端庄而又古板的妻子，那沈凌霜便不是沈凌霜了。”
沅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肚子也跟着一起叫了起来。
姜姒揉着沅芷的小脑袋，声音轻轻的：“想不通便别想了，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现在我们该去吃饭了！”
*
“怎么样？”楚承轩逗弄着新得的鸟儿，漫不经心地问着眼前人，神色淡淡。
“回五皇子，那日姜姑娘她们去春风馆，应该是无意之举，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楚承轩低沉着脸不说话，鸟儿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也不敢像之前那般叽叽喳喳欢快地叫着了。
“姜姒的外祖父外祖母，可有查到在何处？”
“属下无能，并未查到任何消息！五皇子，属下觉得，想必这两个老家伙已经死了！”
“死了？”
楚承轩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本抚摸着鸟儿脑袋的手忽然用力，一阵急促的尖叫声响起，下一秒，鸟儿的被扔在地上，全无生的气息。
“真是没用的废物！”
*
虽然已经入了秋，但白日里太阳仍旧尽职尽责地挂在天空中，毫不客气地泼洒光芒。
天，依然是热的。
沈凌霜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跟着沅芷的婢女朝她的院子而去。
“姜妹妹，沅妹妹！”一进院子，沈凌霜便激动着喊着。
沅芷正独自琢磨棋盘，听到沈凌霜的话，脸上泛起了笑意。
“沈姐姐，你怎么还带了东西来？姜姐姐已经为你准备了舞衣啊！”见沈凌霜背着的小包袱，沅芷一脸不解。
沈凌霜眨眨眼，嘿嘿一笑，“这是送给你们两的小礼物！”
沅芷眼睛一亮，看着沈凌霜，笑得有些暧昧：“沈姐姐，我也为你准备了礼物，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快打开看看，看看你们喜不喜欢！”
在沈凌霜的催促声中，姜姒打开了那小包袱，小包袱里面有两套衣裳，姜姒拿起来看的时候，脸都红了，一旁的沅芷也闹了个大红脸，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见姜姒两人害羞了，沈凌霜摆摆手，宽慰道：“我们都是女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而且这些可都是正经的衣裳，西北女子跳舞时候便经常穿，这还是我特意在西北商人那儿淘来的！”
姜姒把手中的小衣塞回包袱里，脸红得像是要被煮熟了似的。
这，这怎么能说是正经的衣裳呢！短短一截，腰间根本挡不住！
“嘿嘿嘿，莫害羞，跳舞穿舞衣有什么可害羞的，我们又不是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听了沈凌霜的话，姜姒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沈姐姐，你怎么突然要送我们这……这舞衣？”
沈凌霜红着脸：“那日我们在春风馆看她们跳舞，我便想起来在西北看的舞蹈，可惜我现在没办法回西北！”
说着，沈凌霜便目光炯炯地看着姜姒，姜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沈凌霜说的话简直让她呆在原地。
“姜妹妹，你这身段，舞蹈功底肯定不差，要不你穿着这舞衣来一段？”
“这个好，我也想看我也想看！”沅芷也跟着一起起哄。
姜姒红着脸拒绝，眼底晕染着淡淡的水汽，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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