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一样的！这是您新买的香吗？怎么先前都没闻到过？”
姜姒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下她已经可以确定了，睡梦中的场景与现实之中的大差不差。
应该是那青梅茶喝得不多，所以中的药也不多，才会产生幻觉，让她以为那是梦境，但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楚承轩这个禽兽，居然敢在天香居如此猖狂，可恨！
姜姒猛地站了起来，抬脚便要往外面而去。
碧云和冬青赶忙追了上去，出声问道：“诶，姑娘，您要去哪儿？”
“备马车，我要出府，我要去一趟天香居！”
“姑娘，可现下日头都落下来了，傍晚了，您忘了，您明日还要去丽山书院呢，这行囊可都还没整理！”
姜姒脚步顿住了，也打消了要去天香居的念头。
倒不是因为要收拾行囊的缘故，只是她现在贸然前去天香居实在太“明目张胆”了。
心里头的算计，还是得徐徐图之为好。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楚承轩如此作弄她，她不还手回去，她就不叫姜姒！
一直以来她都避着楚承轩，不惹事，反倒是这个“死人”一直凑上来，跟狗皮膏药似的，跟变态似的。
哦，不，楚承轩就是个实打实的变态！
天已经入了秋，虽然现下还是热的，但是指不定哪一天就突然变凉了。
收拾衣服的时候，姜姒带的大多都是秋衣，只带了几件夏裙当换洗用。
碧云一边折裙子，一边哀叹：“姑娘，您为何要去这丽山书院，往后您只能自己洗衣，自己梳妆了！”
丽山书院是不允许带婢女进去的。
姜姒莞尔一笑：“洗衣、梳妆，这有何难，我总不好一直依赖着你们两人！”
冬青撇撇嘴：“为何不能依赖我们，姑娘这是嫌我们烦了？”
姜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感叹道：“想不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姑娘，你讨厌！你先前还说过最喜欢人家的！”冬青跺跺脚，缠着姜姒撒娇道。
姜姒嘴角勾起笑意，看向碧云和冬青的目光十分柔和。
她揉了揉冬青的脑袋，温声道：“既然拜了师父，等我去书院后，你可得好好与长青学习武术，多少学一些防身的本领！”
“放心吧姑娘，我会的！”
她冬青可是有着一个行侠仗义，执剑走天涯的大侠梦！
“碧云，若是无事，你也跟冬青一块去学一学吧！”
碧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姑娘，我也要啊？”
练武多累啊，她不想折腾，她只想躺平！
“对，你也要！”
听姜姒这么一说，碧云的肩膀直接垮了下来，脸上神色恹恹的，“姑娘，我不喜欢练武，到时候我浑身都是腱子肉，这多难看啊！”
姜姒蹙眉：“只是强身健体，学点防身的技能而已，又哪里会练出浑身的腱子肉，何况，腱子肉也不难看啊！”
碧云还是不愿，顶嘴道：“咱们一直呆在镇国公府，又不会出什么事，学这防身的技能做什么？”
姜姒的脸一下子便冷了下来，怒斥道：“谁和你说我们一直呆在镇国公府里了？你能呆在镇国公府一时，能呆在镇国公府一世吗？与其依靠别人，倒不如盼着自己强起来！”
前世，冬青和碧云死得凄惨，得知她们的死讯后，她一直在想，若是当初她能让这两个小丫头多学点防身之术，多学学如何逃跑，那么她们是不是多少能博得一线生机？
冬青拍了拍碧云，没好气地说道：“一大群人想要练武还练不成呢，免费的师父教你你还嫌弃，姑娘如此貌美，身边那么多狂蜂浪蝶，我们若是有防身之术，岂不是更好地照顾、保护姑娘？”
“你可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安渠，就是因为毫无武力，那黑店老板轻轻松松便把我们捆了起来，若不是有十五十六姑娘相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人家话本里常说，未雨绸缪，多学点东西在身总是好的，技多不压身！”
碧云看着姜姒冷下来的脸，心尖一颤，但嘴巴仍是忍不住嘟囔道：“姑娘也没学这劳什子武功啊！”
碧云一番话，成功让姜姒的脸沉了下来，也让原本嘻嘻哈哈的冬青脸色大变。
“姑娘，今日她脑门怕是被夹了，我带她去洗个脸，醒醒脑！顺便倒倒脑子里的水！”
说着，冬青便要把碧云拉走。
“站住！”
姜姒怒吼一声，立马让冬青和碧云停住了脚步。
“姑娘，您别生气，碧云这丫头可能是饿过头了，说话不过脑子，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她......”
姜姒淡淡地瞥了冬青一眼，冬青还没说完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之中。
姑娘刚才的眼神，好有压迫感，好像裴世子的眼神！
碧云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说的浑话，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姜姒的双眼。
“姑娘，我......”
姜姒轻瞥一眼，碧云也止住了话音，红着脸，眼中有委屈之色闪过。
“呵，谁跟你说我去了书院不需要学自保的本领的？从今年起，丽山书院新设骑马、射箭还有近身防卫等课程，我学的一点也不比你的少！”
碧云嘴巴微动，揪着衣角，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
姜姒内心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她未发一言，径直往房间内走去。
姜姒离开后，冬青拍着碧云的手，恨铁不成钢般说道：“你是不是魔怔了，啊？姑娘是主子，咱们是奴婢，你还妄想自己和主子一样？说什么姑娘也不学，咋地，那你还洗衣做饭呢，你怎么不问为啥姑娘不给你洗衣做饭？”
“何况，姑娘让你学武，又不是为了磋磨你，只是想让你多一点自保的能力，在这世上，女子的处境本就比男子要艰难得多，多学点傍身的本领有什么不好的，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保护自己，难不成等歹人挟持你了，你还妄想着次次都有十五十六姑娘为你解围吗！”
“何况，姑娘去丽山书院之后，我们便都闲下来了，难道你打算日日躺在床上，啥也不干，消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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