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软软反问：“为什么要阻止你？”
“我是鬼，我在杀人，你也是人，为什么会帮我这只鬼？”曲淼意不解道。
“鬼也是人变的，人也迟早会变成鬼，有什么区别。”
楚软软看向韩黎明道：“汤婧的罪证找到了吗？”
卓驰点点头，将小贺查到的资料递给楚软软。
“七年前进的华宇传媒，带过两个艺人，一个是曲淼意，还有一个就是杜梨鸢。
我们查了她这些年的账户资金明细，除了工资以外，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些额外的大笔收入。
资金来源都是华宇传媒或者一些导演制片人的私人账户，并且在她的手机上还发现了多条威胁艺人去陪酒的消息。
这些罪证加上杜梨鸢的证词，足以证实她的罪名了。”卓驰说道。
“像她这样法律会判几年？”楚软软问道。
“她不是主谋，最严重也就是终身监禁！”韩黎明说道。
“那就没事了！”
楚软软看向曲淼意：“你把人带出去杀吧，别在这里动手，省得还麻烦咱们警察叔叔擦地。”
曲淼意愣了好久然后附身到汤婧身上对着楚软软鞠了一躬：
“谢谢！杜梨珊在天桥底下，你们可以去找她，我报了仇会来自首的！”
曲淼意附身汤婧缓缓走出警局。
小贺诚惶诚恐地走到韩黎明身边低声道：“韩队，她是被鬼附身了吗？”
“想知道？”韩黎明挑眉笑道。
小贺满眼好奇地点点头。
韩黎明轻笑一声：“想知道自己去看看就是了！”
小贺连忙摇头：“这……这就算了！”
“怂蛋！”韩黎明拍了拍小贺的肩膀。
卓驰有些鄙视地看了一眼韩黎明：“也不知道当初谁怕鬼怕到晚上不敢一个人睡呢！”
韩黎明幽怨地看着卓驰：“你能不拆我台吗？”
晚上八点，韩黎明等人终于在天桥底下找到了昏迷的杜梨珊。
杜梨珊在医院醒来时就看见自己的姐姐坐在床边看着她。
“姐！”
杜梨珊喊出这一声的时候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妹妹！”杜梨鸢也是痛哭流涕。
“你终于肯叫我姐了！”
“姐，我想回家了，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怎么样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杜梨珊哽咽道。
“好！等你身体好起来，姐就带你回家！”杜梨鸢说道。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不好意思，杜梨珊小姐，有些事情还需要问你！”韩黎明说道。
杜梨鸢眼中闪过慌乱连忙道：“韩警官，我妹妹她刚醒，能不能等会儿再问！”
“姐，我没事，让韩警官问吧！”杜梨珊笑道。
杜梨鸢抿唇看着杜梨珊，眼中满是自责与心痛。
“曲淼意是怎么找上你的？”韩黎明问道。
“在我第一次看见那些畜牲欺负姐姐时就想杀了他们，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守在华宇传媒公司的停车场，想趁着夜里杀了他们。
但是我还没有动手就被曲淼意阻止了，她告诉我她是因为这些畜牲才自杀的，她一直想要报仇。
可她死后那几个人特意找了道士给她超度，让她的魂魄无法化成厉鬼，现在光靠阴魂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杀了他们。
我怕姐姐也会落得和曲淼意一个下场，所以我决定和她联手杀了他们。
我找到了曲淼意的坟墓，把上面的符纸撕了，让曲淼意化成了厉鬼。
曲淼意告诉了我他们四个的联系方式，让我把他们骗到姐姐给我买的公寓里，我照做了。
那四个男人一听我是杜梨鸢的妹妹果然上钩了，他们如约来到了公寓，曲淼意就杀了他们。”
“那另一只厉鬼是谁？”韩黎明又问道。
杜梨珊还没回答，就听楚软软道：“是骆华吧，他的魂魄应该已经被曲淼意吞噬了。”
杜梨珊轻笑着点点头：“没错！”
“骆华也是你和曲淼意杀的？”楚软软蹙眉道。
“是！这个男人，他比那四个人更该死！”杜梨珊咬牙道。
说到这里，杜梨鸢忍不住痛哭起来。
杜梨珊轻轻拉起杜梨鸢的手安慰道：“姐，不哭！以后没人会欺负你了！”
“妹妹，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杜梨鸢痛哭道。
“姐，你没有对不起我，要不是为了我和弟弟，你也不会被这些人欺负这么久。”杜梨珊含泪笑道。
骆华是华宇传媒的副董事，比那四个高层还要有话语权。
在他和杜梨鸢在一起时，杜梨鸢以为她终于可以从噩梦中醒来了。
可没想到，骆华只是想利用杜梨鸢的名气为他自己造势，从而吸引更多的女孩进入华宇传媒。
在察觉到这点后，杜梨鸢就拒绝公开她和骆华的关系。
可每次她被骆华强行留在酒店都会被狗仔拍到，外界对于她和骆华的关系已经定格了。
在此期间，骆华更是带着杜梨鸢四处为那些年轻女孩拉关系，利用杜梨鸢的身体讨好那些导演制片人。
在杀了那几个高层后，杜梨珊正准备去找杜梨鸢，可又看见了骆华在杜梨鸢的房间威胁她。
盛怒之下，杜梨珊悄悄联系了曲淼意，让她再帮自己最后一次。
之后，杜梨珊找到骆华表示自己也有意进入娱乐圈。
骆华当然不会放过杜梨珊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于是他按照杜梨珊的指示来到了万圣夜party。
曲淼意附身骆华跟着杜梨珊离开了。
这一次，杜梨珊亲手勒死了骆华为杜梨鸢报仇，之后曲淼意帮她分尸扔进垃圾桶。
杜梨珊从病床上下来，看着韩黎明道：
“我愿意自首，韩警官，你把我带走吧！”
杜梨鸢连忙把杜梨珊拉到身后：“不行！你们要抓就抓我，求你们别抓我妹妹！”
“姐，我杀了人就该受到制裁，但我不后悔，从今以后，没有人会欺负你了！”杜梨珊笑道。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
姐妹俩个抱在一起哭得不成样子。
韩黎明和楚软软对视一眼无奈道：“谁说要抓你了！”
杜梨珊一脸茫然：“什么？”
“这件事涉及鬼魂，不属于正常刑事案件范围，而且曲淼意已经承认所有人都是她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韩黎明笑道。
“那……那曲淼意她会怎么样？你们会杀了她吗？”杜梨珊连忙问道。
“曲淼意已经死了，我们还怎么杀她，早已经送她去地府报到了！”韩黎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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