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孟嫣为根治疫病几乎死去,可是将陆昊之吓的不轻,直到眼下依旧心有余悸。
即便孟嫣向他百般保证,那劳什子的灵脉已经没了,身子也已然大好,但陆昊之却并不放心,日常相处仍旧把她当成块易碎的琉璃般小心捧着。
“嫣儿,那段日子看你躺着,朕便总想着,朕这个皇帝当真没用至极。”
回想起那段日子,陆昊之眸光幽暗,沉沉说道,“朕是富有四海,权倾天下,但看着你昏迷不醒,朕又能如何?命天下最好的大夫为你诊治,用上最最珍贵的药材,可也就不过如此了。看你睡着,朕其实毫无办法。”
心头取血,祈求上苍,实则荒谬绝伦。
陆昊之读圣贤书长大,饱受大儒教诲,岂会不懂?
但那已经无法可施之下,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是以,今日清晨孟嫣同他玩笑,说起若当初嫁给别人就好了的话时,他面上满不在乎,心底其实是慌的。
也许,嫣儿当初嫁给了别人,就真的不必受这种罪了。
“朕这个丈夫,实在没用。”
看着眼前这位真龙天子一脸颓丧的样子,孟嫣笑了笑,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昊之,能嫁给你,是孟嫣之大幸。”
陆昊之浓眉微拧,抬头看她。
但听她道,“我这灵脉是与生俱来,虽则这一回是为制药而诱发的气血耗竭,但实则我的身子从来都是亏虚着的,用我外祖父的话说就如一口破了洞的水缸,不管向里面灌多少水,总是要流光的。早早晚晚,会有这么一出。倘或我并未嫁你……世上又有哪个男子,能为孟嫣如此呢?早知我这病是无药可医的,兴许连大夫也未必请得,更不必说什么取心头血来祈求上天了。待我死了,他们大可再续娶一房,何必费事。世上俊俏郎君是多,但非孟嫣不可的,唯有昊之啊。”
寥寥数语,便拨开了陆昊之心头的阴霾。
他知道晨起嫣儿只是同他玩笑,但听她亲口说来了,还是不一样的。
一时里,陆昊之只欢喜的心里发痒,竟不管不顾,凑上前去,搂住了她的腰身,吻上了那张让他心花怒放的小口。
眼前的嫣儿真好,若是她能一直在体顺堂里住下去就好了……
孟嫣被他紧搂入怀,起初想推开他,但触及他肩膀上,便想起这男人适才的可怜样,遂又改了主意,放柔了身段,任他抱了。
可不想,陆昊之却愈发得寸进尺,顶开了她的贝齿,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个没完没了,甚而渐渐将她压在了炕上。
孟嫣察觉出来,便拍了拍他的肩,想让他停下,这男人却纹丝不动,大掌抚上了她的腰肢。
忍无可忍之下,她只能故技重施,抬起小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唔!”
陆昊之吃痛,只得放开了她,揉着肚子,一脸委屈道,“你怎么又踢朕?”
孟嫣脸红如血,坐直了腰身,扶了扶歪斜的发髻,那朵梅花却落在了炕上,她睨了他一眼,下巴微扬,“皇上活该,好好说着话呢,可就不正经起来了!这一屋子的人,叫她们看笑话?”
陆昊之却嘿嘿笑道,“哪儿还有人?”
孟嫣听着,打眼一瞧,果然屋中只有他们二人。
原来适才瞧着皇上与贵妃娘娘又腻在了一起,底下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便都极有眼色的退出去了。
她轻轻啐了一口,说道,“皇上要说话呢,臣妾便陪皇上。不然,皇上就请干正经事去吧。没得青天白日,整日就知道弄这些。”
陆昊之不敢再招惹她,心里却盘算着余下的事等晚上再说,便重新在凳子上坐了,莞尔道,“那朕便跟你说正经事,疫病既除,西征大军这一次是当真要还朝了。”
孟嫣眸光一亮,心头欣喜不已,忙道,“如此说来,臣妾的兄长,终于能回家了?”又急忙追问营地情形如何,疫病之中可有损伤,孟长远是否康健。
陆昊之便一一告诉她,“也多亏了你给的条款,你兄长对于医术一道几乎一窍不通,只全盘照搬,倒也尽防住了疫病在营中扩散。虽一时并无可用的方子,但好在兵士们长年行军打仗,身子骨自比寻常人健壮许多,尽能熬得住。后来,军医得了你给的方子,便治好了那些染病的兵士。”说着,又向她一笑,“如今军中,都知道贵妃娘娘的贤德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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